“見過貴人,”龜公躬身向時鑰行禮,目光掠過靠在她腿邊的時君言,“這位就要要教導的公子吧,真是人間絕色,不知貴人想要什麼風格的?”
時鑰勾起唇角,指尖挑起時君言的下巴:“依你看,他适合什麼?”
龜公上下打量一番後低頭回道,“我們樓最受歡迎的是柔弱美人 ,行走間搖曳生姿,垂眸時惹人憐惜,要是由我來訓練,保準他成為青樓頭牌,不不不……是外表端莊高貴,不會給貴人丢臉。”
“可。”時鑰指尖摩挲着時君言柔順的發絲,同意了。
從今往後,他隻需學弱柳扶風的青樓姿态,做個低眉順眼的乖順奴仆,憑着這張臉,旁人隻會贊她眼光獨到,誰又會将這樣一個嬌弱妩媚的玩物放在眼裡?雖然比不上當狗有沖擊性,但這是他自願的呀。
“不知這衣服,貴人可有興趣?”看到時君言穿着不合身的裙子,龜公小心翼翼的問道。
“說來聽聽。”
“公子要是身着月白色紗衣,外披半透明的藕荷色廣袖薄衫,輕紗下隐約可見纖細的腰肢……”龜公說的眉飛色舞。
時鑰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就是要這種不正常的裝扮來折辱時君言,根本沒有聽明白龜公的未盡之言。
“再在腰間系着水藍色絲縧,末端垂着枚小巧的青玉鈴铛,随着步履輕顫,發出細碎聲響,透過輕紗若隐若現,勾人魂魄……”龜公繼續陶醉的說着,他一雙火眼金睛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來了時君言是絕色美人。
雖然現在看起來懵懵懂懂,但經過他的手調教,保證能勾的貴人欲罷不能。
“可,多來點,靈石不是問題,對了,最好還要帶着面紗的。”既然允許他穿衣了,那把他的臉也遮住吧,省得她每天提心吊膽,害怕被人發現時君言的身份。
“是。”龜公說完就拿出皮尺,準備給時君言量體。
龜公還沒靠近,時君言就一溜煙的跑了,動作敏捷的像猴子一樣,時鑰不耐煩的用鞭子勾住時君言,甩到龜公身邊。
還沒等龜公上手,時君言就奮力掙紮起來,手腳用力蹬踢,喉嚨裡發出兇狠的吼叫,駭的龜公根本不敢上前。
“麻煩。”無奈之下,時鑰隻好親自動手,“要量那裡?”
“胸,腰,肩,胳膊,腿長,臀也要量……”
看到是她後,時君言停止掙紮,乖巧的被她擺弄着,整個人高興的貼着她。
她讓時君言站直,環繞着他的胸給他量體,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直立的時君言,男人熾熱的呼吸掃過她的發頂,灼熱的體溫透過指尖傳來,這種比她高的壓迫感,讓她不适的皺了皺眉頭,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時君言上半身赤裸,她碰到了時君言滾燙的皮膚,雄性的氣息撲面而來,飽滿的胸膛,像蝴蝶震翅一樣的肩胛骨,細瘦的腰肢,修長筆直的大腿,溝壑分明的臀部,她第一次意識到時君言居然有一副好身材。
前世她把時君言當仇人,從來沒有在意過對方的身體,之前時君言一直趴在她的腳邊,時鑰沒把他當人看,現在才意識到時君言赤身露體不對勁。
匆忙把尺寸量好,她打發走了龜公,“明天來教他。”
看外人走了,時君言重新趴回去,成為跟在她身後的一隻狗,親昵地用頭蹭着她的腿,時鑰心中異樣的感覺瞬間消散,是啊,野獸何須衣裳?
次日,時鑰倚在軟榻上,悠然品茶,看着龜公教導時君言。
“公子,站起來。”龜公一字一句慢吞吞的說着,試圖讓時君言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