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決,呼吸…唔…不了"易猶推開他,大口汲取新鮮空氣,鼓圓了嘴氣道,"不能再親了。"
"不親了。"董決用鼻子蹭她臉,眼睛笑彎起來,"想抱着你睡覺。"
"嗯嗯。"易猶直接鑽進她懷中,腦袋埋進他胸口,"睡覺,好困。"
董決輕緩的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入睡。
易猶困得狠了,不過五分鐘便睡了過去,董決慢慢松開她,又鑽進浴室沖了個冷水澡。
現在,躺在床上,懷裡抱着易猶的董決正在思考該如何才能讓易猶愛上他這個世紀難題。
失憶時候的他不用在乎未來和過去,不需要思考是否會長久永遠,就像他恢複記憶的前一晚,易猶還再同他道歉,說自己學不會愛。
可他會永遠存在,他想跟易猶過一輩子,他想讓易猶愛他。
他也無比了解易猶,所以知道她沒有過産生過真正的愛情,從根源上看,他倆其實也算是一種人,隻不過董決比易猶更為清醒,易猶比他更為冷情決絕。
她絕不會在一件無法給自己帶來利益的事情上停留,她的愛好全然存在于利益的獲取多少。
所以她的喜歡短暫又難得,她22歲以前的戀愛即使沒有他的阻撓也不會太過長久,更何況他從中作梗。
而他所奢望的永遠的愛她弄不懂,董決也教不了,畢竟他也是如此愚鈍,連愛人最基本的心都靠近不了。
他時常幸運自己這張漂亮的臉蛋,和健碩的身材,最起碼易猶對他們存在興趣,他有了最基本靠近易猶的資本。
董決側過身,把易猶抱進懷裡,吻了下她額頭,"易猶,實在不行你恨我,像你說的,恨比愛更長久,你記我久一些就成。"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董決已經點好了早餐,"易猶,醒醒了,吃早點。"
易猶在床上扭咕半天,磨磨蹭蹭的揉着腦袋睜開了眼,"幾點了?"
"九點半。"董決看了眼手機,"不早了,我訂了醒酒湯,喝些暖胃。"
"哦,九點…"易猶噌的下坐起身,呼噜把頭發,驚恐的看着董決,她喝酒不愛斷片,昨晚的事簡直曆曆在目,一段一段在大腦裡回放,"你真在這?昨天晚上不是做夢?"
"如果不是我,你和他喝成那樣,馬上就要露宿街頭了。"董決挑眉,這個"他"不言而喻。
易猶莫名想到很久前她最後一次去夜總會,就那一次,易猶直接戒掉了這個愛好,其實她原來也很少去這種地方,就算去也不知道中途會被什麼事給叫走,唯獨的幾次是她和董決都在場,玩到最後被董決強制威脅着帶走,一般不會參與第二輪。
她靈光一閃,指着董決,"董決,我原來去夜總會老是玩不順暢是不是都是你搗的鬼。"
"你記憶力是不錯,想得倒是遠。"董決直接拽開被子,掐着她的腰扛到肩上。
"我去…董決,你瘋了!你神經病啊!說,是不是你想報複我?"易猶瘋狂掙紮。
董決沒搭理她的話茬,俯身拿起拖鞋,扛着她去了廁所,先扔下拖鞋,然後把她放到拖鞋上,"穿好,立刻洗漱,一會兒吃早飯。"
"你說是不是你做的?"易猶還在糾結。
董決頭也不回的離開,"自己想。"
易猶白他一眼,迅速刷牙洗臉。
"大早上幹什麼?"于清陽頂着一頭雞窩從房間裡出來,哈欠連篇,手裡拿着眼鏡,靠在門框上扶着脖子睜不開眼,"這麼吵。"
董決拿碗盛湯,随口問道,"衣服穿着合身嗎?"
"有點大。"于清陽抹了把臉,帶上眼鏡,扯了兩下身上的睡衣,和平日裡高高在上的矜貴總裁一點也搭不上邊。
易猶洗漱完出來,見着于清陽問道,“你脖子怎麼了?”
“多虧了你老公,落枕了。”于清陽昨天在車上醒過幾次,迷迷糊糊的就覺得自己跟被綁了一樣動不了。
易猶并沒有反駁這個稱呼,坐到餐桌前,拿起個包子,被董決拍掉換上筷子,淡定道,"實屬活該。"
董決接茬,“你們确實要感謝我,不然現在你們人在哪都不知道,喝的不省人事。”
堂堂兩大公司老闆,難得瘋狂一次,當衆哭嚎,遭到酒店服務員驅趕,易猶都想好媒體标題該怎麼起了。
于清陽表情痛苦,哀怨的看了眼他們,"我上班遲到了,日日全勤記錄被打破了。"
"大老闆還全勤呢?"易猶嘴裡塞的滿當當,還不忘調侃他。
"你不用?"于清陽刷着牙,從廁所探出頭。
"額…"易猶抽了下嘴角,無話可說,因為她目前上班從來沒有遲到過,甚至常常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