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踏馬愛不給不給!"易猶摘下自己的戒指砸到他身上,"等回到S市咱倆就離婚。"
"砰"的聲,易猶關門離開了。
董決并沒有攔着。
于清陽這時從房間裡探出頭,身上穿得還是昨天那身,佯裝着急,“我有事,先走了。”
整個屋内一時隻剩下董決一人,他緊咬牙,撿起戒指,起身把桌上的垃圾收拾扔到垃圾桶裡,坐到沙發上,緊繃的神經久久無法松懈,他勸說自己冷靜,嘗試給易猶打電話。
打一個挂一個,打一個挂一個。
不是無人接聽,是易猶明确告訴他自己不想理他,到了第四十六個,他被拉黑了。
董決被自己的堅持不懈和易猶的莫名配合給整笑,他把腦袋靠在沙發背上,盯着天花闆發呆。
動了動酸麻的胳膊,打電話給易母。
"喂,小決啊!怎麼了?你們度假開心嗎?"
"媽。"董決道,"我和小猶吵架了,她離開酒店不知去哪了?我找不到她,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您能不能幫幫我,我很擔心小猶。"
"滋…這孩子,你别擔心,年輕人吵架很正常,我馬上給她打電話。"
"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因為失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跟她吵架也不會是這種結果。"
"怎麼能怪你,你剛恢複記憶适應不了也很正常,别擔心了,我給她打電話。。"
董決又給董母撥去,"媽,小猶想跟我離婚。"
于是正在理療店享受SP服務的易猶接到無數電話來回轟炸。
"董決你有毛病啊?"易猶氣的要死,告老師這種事多少年前就不流行了,董決竟然打電話給雙方家長,這算個什麼事啊!
"對不起。"董決一上來就道歉,"剛才是我态度不好,我不該兇你,這件事我應該跟你好好商量,而不是直接決定,你如果願意在A市多玩幾天我可以陪你,你如果不願意我陪你我就在酒店等你回來。"
易猶看看手機,一下懷疑他是不是又失憶了,"董決,你學變臉了?"
"沒有。"
"那你怎麼态度能三百六十度托馬斯旋轉。"
"易猶,我們不能離婚。"董決的語氣極為冷漠,"我……"
"我們離婚的話肯定會對雙方生意有影響,股票也有可能下跌,唯壞沒好。"易猶想也能想出他要說什麼,直接接過話茬,"等等…巴拉巴拉之類的,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自然也知道後果,我不會離婚的,這對我沒什麼好處,董決,那是吵架的氣話,成年人了,不會因為一時而舍棄長遠的利益。"
董決那頭沉默良久,最終留下句,"你知道就好。"
"我訂了今天下午的機票回S市,你不用管我了。"
"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
"董決,我們應該相互冷靜一下。"易猶改了吊兒郎當的語調,認真道,"你恢複了記憶,失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也并沒有忘記,就應該知道我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應該知道短暫時間内我忘不了他,也會對你這張臉過敏,咱倆這麼不對付,我和他之間那樣,呵…其實真正該感到惡心應該的是你。"
那邊的董決久久未出聲,
易猶也沒在意,繼續自顧說道,"怎麼了?被我說中心事覺得丢人了?沒關系的,咱倆關系不好是有目共睹的,但咱倆成熟的早,很會演戲而已,除了在長輩面前不必要扮演乖寶寶,認識的朋友們都知道咱倆關系不怎麼樣,之前咱們怎樣以後還會是那樣,互不幹擾,我這人你也知道,能拿能放,三分鐘熱度,說不準哪天我就把他忘個徹底了,而且你放心,我肯定不會纏着你的,你要是以後真遇到了真愛,我絕對會在保證利益最大化的前提下結束咱倆的關系,讓咱們賺的盆滿缽滿,然後……"
"嘟嘟嘟…"
董決沒等她說我就挂了電話,易猶滿腦子問号,"神經病,沒禮貌,讓醫院趕緊給你抓回去。"
燃起的點點火苗被襲來的龍卷風吹滅,連蠟燭都給吹飛了不見,完全陷入黑暗,沒有一點方向可進。
董決一腳踹爛椅子,怒火中燒,"易猶,你還真踏馬的殘忍,用完就扔,我恨死你了。"
盯着手機上的綠點安全坐上飛機,他打電話給前台,
"我不小心把椅子弄壞了,多少錢我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