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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熱鬧的緊,兩家不是愛借着過年的由頭大操大辦的性子,隻是圍在一起,簡單的吃一頓年夜飯。
往往這個時候,年夜飯的籌備是由兩家人一起購買,親自做的,味道肯定比不上保姆們做得有味道,但也算得上是另一種情意,很是溫馨。
易猶和董決回來的時候,兩位父親正在商量着如何處理一條活蹦亂跳的魚。
媽媽們在商量着做小甜點。
見兩人回來紛紛迎上去,也不讓他們進廚房,坐在客廳等着吃就行。
易母和董母拉着兩人叙舊說話,說兩人結了婚都忘了娘,也不知道回來看看。
易猶認真表态她們的想法極其錯誤,講述她的工作是第一位的大道理,董決隻看着她激情澎湃的演講,倒沒有否決兩位母親。
因為他們說的的确沒錯,他确實每天在想各種法子勾引易猶而忘了别的事,易猶在他這裡是第一位。
等年夜飯開桌,已經快七點了。
兩位父親一人一邊坐在主導位,媽媽們坐在另一旁,他們二人坐在媽媽們對面。
父母們聚在一起,面對新婚小夫妻,必然會提起某些讓人不喜歡的話題。
董父哈哈大笑,"你們兩人也結婚小半年了,這感情培養的不錯,怎麼樣?有沒有生孩子的念頭,畢竟我們也年紀大了,早點給我們生個娃娃玩也是好事。"
"不着急,我們還年輕呢。"易猶這半年在職場上磨練出更大的脾性,隻能不斷往嘴裡塞食物,以防止自己對于催生這個話題說出什麼炸裂的發言,她盡量讓自己不會對長輩不敬重。
董決在桌下悄悄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爸媽,我們還沒有這個打算,這種話題以後就不用再說了。”
“我們還很年輕,小猶和我現在都正是事業上升期,一個孩子的降臨,多一個家庭成員的出現,将會對我們造成一定的影響,最少五年内,我們都不會有這個想法,這個話題提起來隻會讓我們為難。”
他第一次如此強勢的,不予尊重禮節的講話,兩家人皆是一愣。
易猶塞了滿嘴,掐他的手暗示他别再說下去。
董父率先不滿起來,他絕不允許自己的父權被挑戰,尤其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自己的兒子打臉,“你這什麼意思?成心讓我們難堪?長輩之間開個玩笑,有必要這麼當真嗎?”
“如果玩笑不好笑就不能算作玩笑。”董決松開她,雙手立于桌上,呈談判姿态,擡起眼,毫不怯懦的看向董父,“爸,作為事情的主人公,我認為應當有權利發表我的看法,比如說…拒絕的權力。”
“啪!”
董父三兩步走過來,不顧勸阻,給了董決一巴掌,
董決連躲都沒躲,生生挨下,男人的力氣總要比女人占據先天優勢,這完全不是易猶的巴掌能比的。
一切發生的太快,董決偏過頭去,被扇的大腦翁鳴,嘴角被打出了血。
在董父回過神,想要挽回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董決推開易猶想要阻攔的手,擡手抿掉嘴角的血,勾唇諷刺,"爸,有些事我們該明着說了。"
今年的新年過得極不愉快,董決被強硬的帶回了董家。
即使兩家人再過親密,這也不是易猶他們能夠參與的事。
易母頗為不解,拽着易父希望他去勸勸,"小董這孩子那麼好,怎麼就…唉!也許是有什麼誤會呢,他爸,你去看看。"
"這是人家的家裡事,咱們摻手也不合适,而且…"易父拍拍易母的手,"小董該是知道了什麼。"
易猶看着易父,她從他的眼睛裡讀到了膽怯意味,
也許,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董決想用絕對的方法将其挑明。
所有人都在瞞着她。
她同兩人說了聲,開車想要回公寓,路開到一半轉了方向,去往董家宅子。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直至破土而生。
“跪下!”董父拿起教鞭抽到他背上。
"啪!"
董決順從的跪下,董父卻對于他低順的樣子覺得礙眼,“知道錯了沒?”
"啪!"
董父沒收着力氣,教鞭落在身上,猶如酷刑,董決滿頭大汗,卻一句話也不說,生生抗下。
是無聲的反抗。
最後還是董母先心疼,攔下了董父,扶着董決起身,“咱們兒子身體剛好沒多長時間,你怎麼這麼狠心!”
“我要不狠心,看他能爬到我腦袋上去。”
董決推開董母,撐着胳膊靠在桌上,"爸,滿意了嗎?"
"你什麼意思?我打你難道是為了讓你滿意?"
董決從口袋裡翻出一個黑色優盤,“爸,這些年我掌握的資料足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