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摯腦袋都要埋進地底裡,“…我喜歡她,她早晚得離。”
易猶一屁股坐到他身邊,“人家憑什麼聽你的,你隻是個小三,沒有身份地位的小三,人人唾罵的小三。”
“我有。”姜摯試圖為自己證明,“她女兒很喜歡我,還說想讓我做爸爸。”
“小丫頭出生的時候你性功能還沒發育完善了,你還想着做人家爸爸?姜摯,你腦子被驢踢了?”易猶恨鐵不成鋼,忍了忍,沒忍住,狠狠在他背上砸了幾下。
姜摯疼的呲牙咧嘴,一句反駁的話也不敢說,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
“算了算了,我也沒資格說你。”易猶想了想自己和董決的事也不太光彩,自己說他并不具備資格。
姜摯眼睛一下亮了,“姐,那你支持我嗎?”
“那我還能閹了你?”
“不行,我還沒享受過呢。”
“你…”易猶攥了攥拳,沒忍住又給了他一下,咬牙道,“那你就努努力,早點讓人家離婚,你好轉正。”
“那姐呢?”姜摯捂住肩膀,委屈的看着她,“我跟你說了實話,你也要跟我講實話。”
易猶一下哽住,姜摯是真的長大了,還會噎她了,“我,我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和你董決哥了。”
“董決哥肯理你了?你們和好了?”
“哪有…那麼容易。”易猶一下沒了底氣,“你小孩子不懂,大人之間是很複雜的。”
“複雜嗎?我覺得挺好了。”
易猶看他這副花癡樣就來氣,“我走了。”
“去哪?”
“上班,不然看着你煩。”
易市今天有個大單子談,易猶忙得頭暈眼花,沒抽出機會去董決公司看他,直到晚上躺到床上,累的腰酸背痛卻如何也沒有困意時,她想起了從他家帶回來的那身睡衣。
腦中警鈴作響,易猶在床上滾了圈,企圖打消自己罪惡的念頭,可躺了近一個小時,她還是絲毫沒有進入睡眠的意思。
易猶從藥箱裡翻出安眠藥,給自己倒了杯水。
自從碰見董決後,她這大大小小的毛病就沒斷過,雖然原本她的睡眠狀态就不怎麼樣,但失眠已經很少出現了。
本來覺得自己對和董決吃飯這個執念完成後,她就不會再想着他,還能回到原本平靜的生活。
可那半年她為了和董決見面不惜收購一家對自己毫無利益的小公司,又怎麼可能吃一頓飯就會想開。
易猶裹緊被子,
應該吃很多很多頓飯才對…
安眠藥很快發生了作用,易猶漸漸陷入的睡眠。
再睜開眼,外面是入目的昏暗,打開手機,才淩晨五點,可醒了神再想睡,就太困難了。
易猶伸開懶腰,做了個違背昨天的自己的決定。
她洗好漱,換好衣服,去車庫開車。
易猶失眠了,于是早上六點,驅車來到了董決家樓下,
還太早,她在車裡等到七點才敢給董決打電話。
明明說過再也不來的,但事情發展遵循不同的規律,人總是無法預料下一步的動作與想法。
易猶給自己找到了合理的,來到這裡的理由,是昨天的早餐太難吃,一頓難吃的飯不能算作約定的完美結果,她是個追求完美的人。
易猶想,如果董決願意讓她再蹭一次早飯的話,這絕對将會是她最後一次來到這。
"喂,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我在你家樓下,下來接我。"
"……"
董決似乎有些無語,"易猶,你現在都喜歡這麼出其不意嗎?"
"可下面很冷的。"易猶裝作可憐,"董決,我衣服穿得薄,可冷。"
"呼…等着,我馬上下去。"
"切…小樣。"易猶靠站在車邊,擺好帥氣的姿勢,雙手捂在嘴邊表現寒冷。
外面這麼冷,自己還站在冰天雪地裡等他,董決總不能放心下她一個人,而後的一切都會順理成章下去。
易猶越想,心裡越興奮,總覺得自己的計劃完美。
她靠着車,擡頭看向慌亂亮起的燈光,在一片漆黑中照亮一小片天地。
總覺得…
…這場面似曾相識。
不過一分鐘,易猶就聽到了噔噔噔跑下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