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董決用餘光瞥她,"所以。"
"你昨天做的早飯太難吃了。"易猶沒回答他,反而提起另一個話題。
董決不上她的當,"呵…易猶,别打岔,今早來到底想做什麼。"
"我已經說的很明顯了好不好…"易猶聳聳肩,像隻狡猾的狐狸在耍小心機,"董決,你變笨了呢。"
"易猶,再說廢話就……"
"我想吃你做的早飯,昨天的很難吃所以不算,我今天想吃熱乎的早餐,不想吃涼透的早餐。"易猶一口氣說完,瞧着他的臉色,最後補充了句禮貌問語,"可以嗎?"
董決歎了口氣,緊急拉開車門,大手呼噜一把她的腦袋,率先出去,"我還能說不嗎?出來。"
"你不冷嗎?穿的睡衣?"易猶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後下車,還差點被過長的羽絨服給絆倒,"感冒了怎麼辦?"
沒走兩步,董決就停了下來,易猶猛的撞到他背上,撞着腦袋,"幹嘛?你,停下來。"
董決突然轉過身,看着她的眼睛,琥珀色的眸在寒冷的冬日像是被染上一圈光環,帶着金光燦燦的閃,他緩緩俯下身,逼近她。
易猶莫名感到壓迫,兩腿不受控的後退兩步,有了想跑的沖動,董決很快察覺到她的意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在易猶閉上眼的那一刻,湊近他耳邊道,"易猶,你忘記了鎖車,會被人偷東西的。"
而後立即轉身走向單元樓,"鎖完車後上來。"
易猶:"……"
董決是在…
…撩撥她嗎?
熱燙的臉頰在冬日裡太過明顯,她捂着心髒處,防止過快的心髒跳動讓她身體的其他機能無法正常工作。
董決給她留着門,易猶小心翼翼的進去換好鞋,又"噔噔噔"跑進廚房,站在門口看董決準備早飯。
董決瞟她眼,問道,"身上為什麼這麼涼,還穿的這麼少,你幾點來的。"
"很早,我睡不着。"
"為什麼會睡不着?"
"車禍後偶爾會這樣,或者會做噩夢,但不影響正常生活。"
"沒去醫院看看嗎?"
"我不喜歡醫院。"
董決動作一頓,"為什麼?"
"你問題好多。"易猶晃悠悠的進去,轉身背對着他,"幫我解開。"
董決放下東西,給她解羽絨服,
"難道我要喜歡醫院嗎?"易猶道,"可能是因為消毒水味,也可能是因為我每次去完醫院回家就會做噩夢,不是那種特别恐怖的夢,但是會讓人輕易陷進去,我不喜歡那種感覺。"
"嗯,的确會不舒服。"董決拍拍她的肩,"解開了,收拾收拾看會兒電視,一會兒吃飯。"
"好,我出去了。"
董決看着她略帶歡快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明明不喜歡醫院的是我,會做噩夢的也是我。"
"難吃嗎?"
"超級好吃。"易猶舔掉嘴角的醬汁,誇道。
"貪嘴。"董決把牛奶放到她手邊,"明明昨天讓你放到微波爐裡熱熱再吃。"
"那為什麼你要先去上班不給我熱了再走。"易猶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要求有多不合理,"我已經改了公司規定了,朝九晚五,不用去這麼早,我現在是老闆。"
"你是老闆。"董決笑道,"我錯了。"
"那還差不多。"易猶美滋滋的大口吃肉。
董決往保溫杯裡倒了杯熱橙汁,又切了些水果,包裝了自己做的曲奇,放進保溫袋裡後叮囑她,"别喝涼的,給你準備了水果和曲奇,在公司無聊的時候可以吃。"
"哇…董決,你超貼心唉…是……"
"行了,别拍馬屁了。"董決拍了兩下她的腦袋,"收拾收拾送你去公司。"
"行。"易猶提上鞋子,"我今天回易市,後天出差,有任務安排下去。"
"去哪?"
"M國。"易猶套上董決的羽絨服,"這次出差時間比較長,去國外拓展新地方,畢竟不同文化還是有代溝,估計會有點難拿下。"
"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最少得…半個月吧,咱也得迎合人家的時間,畢竟這個合作是咱們主動攬下來的。"
"嗯,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