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用?”易猶不解的看着他,"你守着我,我就能睡着了?"
"總之看着你我會安心點。"
易猶有些無語,"你安什麼心?要是咱倆都休息不好,明天怎麼辦?你睡好了,我困了還有你上,要是咱倆都不行誰上啊。"
"我隻是個總監。"
"你别讓我把你給炒了。"
董決:"……"
真霸道。
"回你房間。"易猶趕他,"我自己一個人肯定行。"
"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這麼多年不也過來了。”易猶拽着他起來,“快回去吧。”
“可現在我回來了。”董決站住不動。
“so?”易猶完全沒有浪漫因子,并不懂他想要表達的意思,“你這五年去進修醫術了,能給我治病?”
“不能。”
“那不得了。”
“但我想陪着你。”董決牽住她的手,易猶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抱着倒到沙發上,話都沒說,耳邊就傳來輕微的啜泣聲。
易猶:“?”
董決…哭了?
易猶一下吓得連話也說不利索,“你,你……”
不就是不讓他睡客廳嗎?幹嘛還至于哭啊!
“不,你有事說,哭什麼……”
“我…挺無能無力的,易猶,我隻是……”董決埋在她肩窩,斷斷續續的講,“…你就這麼…讨……”
“停!”易猶果斷打斷了他的話,“甭說了,你睡,你愛睡沙發你睡,我不攔着你。”
“真的?”董決立刻擡起腦袋,連眼圈都沒紅,亮晶晶的透着光。
易猶:“……”
她被耍了。
于是看着董決抱着被子和軟墊,在她床旁邊鋪好時,
她氣的想殺人,“别得寸進尺。”
董家躺上去,裹緊被子,"我看着你睡。"
"這是現實世界。"易猶完全無法理解他的行為,隻覺得幼稚的不行,"不是男的和女的在一個房間睡覺就能睡得着的,這個世界不存在魔法。"
"我心裡舒坦就行。"董決直接閉上眼,假裝聽不到她說話。
“我是女的。”
“嗯。”
“你是男的。”
“嗯。”
“我們這樣合适嗎?”
“易猶,我們結婚了。”董決裹着被子轉過身去背對着她,“且還沒有離婚,夫妻睡在兩個房間本身就不合适,我們應該睡在一張床上。”
易猶:"……"
董決倔起來的時候沒法講道理,像是根杵進地裡的木棍,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廣闊的草原,十分堅持自己,風吹不動,雨吓不走。
她拿他更是沒轍,朝他翻了個白眼後躺上床去,"我先不吃藥,睡不着起來再吃,被我吵醒了你可别生氣。"
"不氣。"
拳頭打在棉花上,他不氣,易猶卻越想越氣,覺得他腦袋有病,說話都帶起來怒氣,“啪”的下摁滅了開關,
“我關燈了!”
氣呼呼的,上床蓋被子閉眼轉身,一氣呵成,開始背對着他醞釀睡意。
于黑暗中,董決轉身回來,看着易猶小小個人縮在床角,露出個無奈的笑。
他該怎麼辦呐!
他的愛人怎麼能這麼心軟的縱容他,總是記不住他的警告呢,
他可是個壞東西。
易猶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個小時便再也睡不着了,起來吃了安眠藥。
董決睡眠淺,自然被她并不輕的動作給弄醒了,“睡不着?”
“嗯。”易猶翻看手機消息,“你陪我在這也是浪費自己的精力,沒有意義,明天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