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着口袋,在腦中盤桓着一會兒要說的措辭。
【沒有結婚戒指确實不太合适,我路上順便買的,送給你。】
不行不行,太不正式。
【雖然咱們已經結婚了,但是我并沒有給你一個完整的婚禮,今晚先當求婚,等有時間我們舉行婚禮。】
不行不行,哪有在這個時間段表白的。
越想腦子越亂,易猶緊張的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什麼時候有這麼緊張過啊…就連初中上課偷吃辣條,高中月考作弊,被叫家長挨罵,大學考證面試的時候都沒這樣過。
"栽到你身上了…董決。"易猶擡手拍臉,極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沒關系,沒關系,我也挺願意的…呼…一定要冷靜。"
在董決點頭的那一刻,她就會立刻順着杆往上爬,住進董決家裡。
結婚了哪還有分居的道理。
她才不要聽董決那一套先心後身的理論,她就要饞董決的身子,也要狠狠下口咬他。
做個惡霸,逼良為娼,逼着董決委身于自己。
可她最想和董決說的是,她有點想他了。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易猶身子一抖,然後用力搖頭,企圖把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給甩出去。
不能産生這麼邪惡的想法,要克制住自己。
他們要談純潔的戀愛!
她還要保持耐心,要跟董決好好說話,問清楚他不高興,不想和自己見面的原因,
當下的任務是把他哄好,董決高興才是最重要。
起碼要讓他肯跟自己說話,
隻要董決肯理她,她不會跟董決計較這幾天的事的,她可是個大方的人,
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易猶緊張的拽着衣服,快速轉過身,紅撲着小臉擡起頭,對上的卻是董決略帶冷淡的眼神。
她沒看出他眼中的情緒,攥緊口袋裡的盒子,鼓起勇氣,"董決,我……"
"易猶,我們離婚吧。"
手頓住在口袋裡面,洩力般松開手,易猶臉上的笑僵持着,"你,你說什麼?"
“我們離婚吧。”他再次重複一遍。
好像從頭頂澆灌下一盆冰冷刺骨的涼水,冷的她動彈不得,易猶身體僵住,一巴掌甩到他臉上,董決頭被扇歪過去,向後退了兩步。
易猶手掌發抖,“董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把話收回去。”
連帶着聲音也在顫抖。
“收不回去。”董決頂腮回頭,好似那一巴掌根本影響不了他,眼中的冷漠依舊盡顯,甚至更加不帶遮掩。
易猶就算再遲鈍也能看出他的不同來。
董決向前小步,"你易猶,和我董決,離婚吧。"
易猶張了張嘴,聲音好似被堵在了嗓子裡,嗫嚅半天,到最後愣是隻問出三個字,“為,什麼?”
“我配不上你。”董決說完就想轉身離開。
易猶立馬跑到他身前攔下他,"你能不能給個正式理由,為什麼這麼突然,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麼?你和我說說,幾天不見你就莫名其妙說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董決,我要理由,合理的理由,而不是你胡編亂造,瞎說一通的話,我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被分手,我們也不能就這樣分開,明明我們剛開始談戀愛的。"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
"我說的很明白。"董決并不看她,“我配不上你,這幾個字你不懂還是不認識?”
“什麼配不配得上的,我不信,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你肯定有事瞞着我,你告訴我,我很厲害,我肯定能解決的,你别這樣…”易猶向前拉住他的衣服,姿态卑微,“你說,能解決的事我們一起解決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離婚分手的,很傷感情的,感情傷沒了就真沒了,董決,你好好說話,或是你覺得我脾氣不好?我,我都改,我……”
“不是。”董決用力拽開她的手,“易猶,你很好,你哪哪都很好,是我不好,我在各個方面配不上你,跟你沒有關系。”
“你這不是渣男語錄嘛…”易猶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你,我們好好說話不行嗎?”
“我已經在好好說話了,易猶,糾纏最沒有意義。”
“什,什麼意義啊…”易猶撇下嘴,眼眶裡含滿了淚水,幾乎是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你都不關心我,你明明平常都會第一時間關心我冷不冷的,我今天站在車外面等你,特别特别冷,風吹的我特别難受,冷的我打哆嗦,董決,你關心關心我,你别這麼冷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