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猶煩躁的揉了把腦袋,瞟了他眼,轉身要走。
"不留下吃個飯嗎?"董決在她身後,輕聲開口。
"不用了。"易猶腳步隻頓了一下,頭也沒回,"有人請我吃飯。"
"是嗎?"
身後傳來稍快的腳步聲,很快右手手指就被拽了一下,"誰請你吃飯?"
易猶用力甩開他的手,"你管我?"
"真的不去看看姜摯嗎?"董決沒接着這個話題聊下去,而是提起了姜摯,"季梅面子薄,姜摯說的話又太露骨,兩人很有可能會吵架,他不是你最關心的弟弟了?"
“你很了解嗎?那個…季梅…”
“鄰居而已。”董決淡定道,“不熟,上次教她孩子完成了電腦作業,至于其他的沒有什麼交集。”
“哦。”易猶輕而易舉被這句話哄的心情好了點,“不用管姜摯,他都那麼大了。”
“真的?”
"當然,這是他自己的事。"易猶淡道,"他是個成年人了,能自己做決定,自己承擔後果,在這方面不需要我來把控,如果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還需要我來操心,季…梅想嫁給他我都不同意。"
"那你今天跟着他來做什麼?這不是幹預?"
"我哪裡幹預他了,我今天根本就不是跟着他來的。”易猶傻乎乎的反駁,“我是自己來的,我來的比他要早好不好,是他跟在我後面…"
話還沒說完,易猶就後悔了,繼而,她明顯的感知出,董決這在套她的話。
"你…套我話?"
"我可什麼也沒說。"董決停住步子,眯起眼,兩手擺在眼前搖晃,笑的極其無辜。
易猶咬咬牙,放下手了,她拿董決一點辦法也沒有,現在一旦看到他那張臉,漂亮的眨眨眼,跟她撒撒嬌,她就連生氣都不舍得跟他生,
就算他讓自己去死,勁頭來了她也能答應。
美人誤事,這話說的可是一點毛病也沒有。
易猶扭過頭,盡量忽視下自己砰砰跳動的心髒,"…算了,跟你計較這些一點用也沒有,别跟着我了,我得去吃飯了。"
“真的要去嗎?”董決再次問道,"和誰?男人女人?還是…"
"男的,帥哥,去相親。"易猶猛然停下步子,董決差點就撞到了她身上。
易猶擡手,伸出食指戳他胸口,"董決,你要跟我離婚,我得去相親找新的老公了,世界那麼大,男人那麼多,找不到比你帥的,就找很多帥的,數量戰勝于質量,别跟着我了。"
"數量戰勝不了質量。"董決抓住她要撤回的手,"别去相親。"
“放鴿子可不是好事。”易猶刺他,"咱倆都要離婚了,前妻前夫這樣拉拉扯扯可沒意思,而且前妻要相親,要二婚,前夫也管不了。"
"還沒離婚。"董決不死心。
"馬上了,我現在很有空,明天咱們就能去民政局,你不是正好請假了嗎?我看你也挺閑的,還有時間跟别人聊天。"
易猶今天格外的不服輸,即使知道董決和季梅什麼事也沒沒有,心裡也懷着說不上來的煩悶的滋味,她想不明白,但總之,她不想讓董決心裡舒坦,不想讓他好過。
"死魚臉。"易猶用力抽開手,"我讨厭你,煩你煩的要死,張着嘴不說話用來上廁所嗎?别跟着我,我要去找新的生活了。"
拉開車門,易猶剛想往裡鑽去,後背就傳來一股推力,緊接着,她就被一隻堅硬的胳膊攬着腰往車裡面推去。
她下意識掙紮起來,"董決,你有病啊!"
"感冒還沒有好…"董決緊貼着她,抱着她壓到座位上後拉上車門。
一時間,狹小的空間内隻剩下二人。
董決掐過她下巴,皮笑肉不笑,"小猶,新生活裡會有我嗎?"
易猶豪不退縮,看着他受氣的樣子更是爽的不行,"當然不會,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易猶擡起胳膊,用手扣住他的後腦,向下摁壓下來,兩人的距離一下拉近,易猶同他挑眉,低聲道,"…董決,你想當我見不得光的情人嗎?我會對你,和對我的丈夫,法律和身心上的丈夫一樣好,但是…"
她側臉過去,輕吻上他的耳朵,熱氣浮在上面,"從我肚子裡生出的孩子,流的血,必須是我的丈夫的。"
而後慢慢撤開,觀察他的表情。
"呵…"董決抿緊唇,死死盯着她,"易猶,我還真有點生氣了。"
"名不正言不順,你沒有資格生氣。"
"現在我是你的丈夫。"
"我們要離婚的。"
"但不是現在。"董決大手掐她腰側的軟肉,"但我可以做你的情人。"
"這麼大方?"
"法律上的丈夫而已,我不在乎。"董決大手向内摩挲,緩緩的,摸到她的小腹,手指上下勾弄,語氣陰森,"但從這肚子裡出來的東西,隻能是我的。"
易猶覆住他的手,"那我真正的丈夫怎麼辦?我們結婚了,總不能沒有夫妻之實。"
"易猶,做人不能太過分,我已經見不得光了。"董決并不認為自己說的話到底有多麼的不合理,"他隻能占那個名額,其他的,我不能讓他。"
"這麼大占有欲?"
"嗯。"
董決眨眨眼,不知想到了什麼,本來還兇惡的神色一下柔和起來,眸中一下溢滿了淚水,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個熏香,"我今天和季梅是在聊這個,她說這麼助眠作用很好,這個也許對你有些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