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傅也是觸碰到了易猶的底線了。
米誡往嘴裡塞了口奶油,默默聽着易猶罵他。
很久沒見呂傅吃癟,易猶生氣了,倒還挺稀奇,挺有意思。
滋…這奶油還挺甜。
呂傅小聲辯解,“我…沒有。”
“沒有個屁!你個…氣死我了!等你氣死我能就老實了!”易猶心氣消不下去,掐着他的下巴,逼他擡頭看向自己。
然後在他驚懼的目光下,一邊一個,又落下兩巴掌去。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拉開門,米誡正往嘴裡塞草莓,看着她不覺一顫,“頭,咳咳…完事了?”
“嗯。”易猶呼噜把頭發,“給我拿雙拖鞋,再拿一,兩個冰袋進來。”
“好,好嘞。”
“還好不?”
“不好。”呂傅堵着鼻子,臉腫成了豬頭,被繃帶勒着敷冰袋,哀怨的看着吃的開心的米誡,“我也想吃。”
“你不是不愛吃甜的嗎?”看着他這慘樣,米誡笑話他道,“這是頭給我買的,一個草莓味,一個藍莓味,特别特别的好吃,嘿嘿……可惜沒有你的份。”
呂傅:“……”
“你…”
“你什麼?我本來就是給米誡買的。”易猶一腳踢上呂傅,打斷了他,“把手伸出來。”
呂傅瞥了眼笑得十分得意的米誡,乖巧的伸出手腕劃傷的那隻手,“頭…”
“别裝可憐。”易猶拿紗布給他包紮,“還好米誡發現的及時,傷口不深,要是傷到血管,噴血了,誰都救不回來你!”
“就是就是。”米誡忙接着話茬道,“要不是我想洗澡,脫衣服脫到一半發現沒洗頭膏了,老傅,你就廢了。”
易猶漠然吩咐,“跟米誡說謝謝。”
呂傅瞧她眼,又看向米誡,話說的艱難,“謝,謝謝。”
"行了。"易猶給他整理好傷口,"打也打完了,我氣也出去了,你命也救回來了,咱們也就是和好了,你别因為我抽你這事記恨我。"
“下次這種事,别再幹了。”
"不做了,我也不會記恨你。"呂傅垂着腦袋,"怕你打死我。"
易猶被他逗笑,"呵…那我今天下手确實是輕了。"
"對不起,我…"
"哪有那麼多對不起,咱倆之間不需要道歉。"易猶站起身,一把抱住他的腦袋,擡手溫柔的撫摸他的腦袋,"人都會不清醒的犯錯,沒人怪你,你也就不需要自責。"
呂傅身體微微發抖,緩緩的,抱住她的腰,易猶安慰他,"哭吧,大男人也能哭。"
米誡也起了點情緒,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過去一把抱住兩人,把腦袋耷在易猶腦袋上,"哭吧哭吧,不是罪。"
"你哭狗屁?"易猶嫌棄的白了他一眼,但也沒掙動,任他抱着,等着兩人都平複下來。
“頭,打得有點疼。”呂傅還是如願以償的品嘗到了米誡剩下一半的藍莓蛋糕,嘴裡甜滋滋的,難得的他不讨厭。
易猶翻看手裡的資料,頭也沒擡,“純活該。”
米誡看熱鬧不嫌事大,“對,活該。”
"頭,你突然來找我們幹啥?你不是去M國出差了嗎?"
折騰一頓,易猶差點把正事給忘了,一拍大腿,嫌棄的看了眼呂傅,"我特地訂的淩晨的飛機,連行李箱都放在樓下,家都沒回趕來找你,結果看到你玩刀割手。"
"再也不會了。"呂傅再三保證,"這麼急,不會是…"
"沒錯。"易猶合上偵探社的财務表,"有線索,不,不能說是線索,應該說是…入場券。"
"什麼?"
聽完易猶的話,呂傅面色沉重,"這太危險了,我不同意。"
米誡也有些慌神,"對啊!萬一…"
"沒什麼萬一的,這不叫以身犯險,這是在釣魚入窩。"易猶很為淡定,"我已經基本想好了所有計劃,前提是你,呂傅你要沉住氣。"
"我可以再等…"
"再等你就老了。"易猶覆住他的手,"有些機會不給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