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吞?”夏油傑有些遲疑。
‘狠人呐!傑哥!”早川凜震驚地看着他,眼裡滿是佩服。
【心疼傑哥一秒。】
“這個你是哪裡來的?”夏油傑藏好心中的疑問不動聲色地開口仿佛隻是随意問問。
他最近可沒有剩下什麼咒靈玉,都吞的幹幹淨淨。
為何她能使用咒靈操術?難不成術式是模仿?
“今天在晴子家附近抓的。”早川凜沒有多想随意地把咒靈玉抛給夏油傑,“我看你平時吞咒靈玉面色都挺正常,我以為你找到了解決味道的方法....”
她微微停頓随即繼續感慨:“沒想到竟然是靠毅力...”
‘能吃十年嘔吐物,光憑這份心性,傑哥做什麼事不能成功?!’
早川凜神情複雜,内心感歎。
還在觀察手中‘早川凜版咒靈玉’的夏油傑聽到這句心聲有些沉默。
該說不愧是‘親密無間’的搭檔嗎,連味道你都知道。
“....嘛,已經習慣了。”他面不改色仰頭吞下這枚咒靈玉。
他檢查過了,這跟他自己調伏的咒靈沒有任何區别...
...味道也是一如既往的難吃。
‘這就是成長嗎...把一位幸福的少年調.教成這樣...’
【這不上去親一口?讓傑哥再次體驗一下術式的美好。】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既然都已經習慣了,她又何必湊上去占别人便宜。
【這話是在這裡用的?】
....
深夜,早川凜捧着手機趴在自己的壁櫥内,意有所感地停下了打字。
“砰——”
【時間到了。】
正當她變成小白狐無奈地看着在黑暗中發亮的手機屏幕時,櫃門突然被拉開照亮了這個逼仄的空間。
“.....”
“.....”
一人一狐沉默相視,早川狐率先讨好地擡起右爪打了個招呼。
“呦!”
‘好巧啊傑哥,你也在熬夜啊。’早川狐搖了搖尾巴。
“...需要幫你回複一下嗎?”逆光中的夏油傑眯着狹長的眼睛瞟了一眼那不停彈出消息的聊天窗口。
真是有能耐呢,就隻是放出去跑了一下午的風而已,就交到了‘好朋友’。
狗卷棘:凜學姐,明天你有空嗎?
狗卷棘:五條老師說很久沒見你了,想跟你見一面。
....
狗卷棘:凜學姐?
早川狐聞言點了點頭,她把手機往夏油傑的方向推了推。
‘告訴他我明天準時赴約!’
‘真名是凜嗎...?’夏油傑藏好心中的計劃把她抱在懷裡,按照她的指示輸入文字,在即将按下發送鍵時——
早川狐後頸的絨毛瞬間倒豎,帶着咒力的綢緞纏住了她的四肢和身軀,身後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
“凜總是這麼任性。”溫雅的嗓音裹着冰涼的氣息貼上耳畔,夏油傑的指尖撫過她炸毛的背脊。
‘傑,你在幹什麼!’早川狐愣了愣。
她想要翻身逃離,卻發現咒力在綢緞纏繞處凝成堅冰,每掙紮一分,就有更多黑色咒紋順着身體蔓延。
她發出憤怒的狐鳴,夏油傑眼底翻湧的黑潮吞沒了溫柔的假象,張開的掌心浮現出巨大的咒力漩渦。
“這樣,你就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了。”男人俯身貼近她因用力掙紮而有些顫抖的狐軀,指尖纏繞的咒絲精準刺入她的眉心。
早川狐最後的意識,是自己妖異的狐形正被咒力漩渦吞噬,而夏油傑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月下綻開的曼珠沙華。
房間重新沉寂下來,他仰頭吞下這枚銀白的咒靈玉,臉上有着些許驚異。
“嗯?!”沒有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那麼——此刻被我掌控的你,算是屬于我的咒靈了吧。
感受着體内被他100%掌控的早川狐,他微微擡手咒力翻湧召喚了她。
“.....”早川凜陰沉着臉赤裸着身體從黑色咒力中浮現。
“啊,抱歉抱歉...”夏油傑嘴上說着抱歉臉上卻毫無歉意笑眯眯地看着她。
他發現自己可以控制早川凜的形态切換,光想着讓她以人形出現了,到是忘記她沒有衣服穿了。
“托你的福——我現在可以一直保持人形了!”早川凜咬牙切齒地開口,她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束縛消失了...不對,是被替換了。
她垂在身側的右手微微顫抖,那是在和夏油傑的咒靈操術極力抗衡。
被完全掌控的她現在連想揍他一頓都做不到。
【什麼情況!我好不容易解析了一半的束縛怎麼清零了!】統統大驚,他隻是稍稍打了個盹怎麼進度條就重新刷新了。
“請便。”夏油傑松開了一些限制背過身去示意早川凜可以拿出衣服自行穿上。
随着身後淅淅索索的聲音停止,他轉身看向早川凜挑了挑眉。
‘高專制服嗎...’
換上這一身是想跟他拉開關系嗎?
很有意思呢,身為詛咒師的他召喚出高專的學生...
“為什麼?!”早川凜雙手抱胸眉頭緊鎖不敢置信,“傑,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
夏油傑控制着她走向自己,把乖巧的她擁入懷中摸了摸她的頭,動作輕柔的像從前一樣。
“正因為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才不想你‘再次’離開。”他磁性的嗓音猶如天籁。
被加重讀音的二字道明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