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彈藥擦着蚩尤的耳邊飛過,蚩尤看去,便看到塗山晔目露兇光護在了元以安身前。
蚩尤嗤笑一聲,若無其事将視線轉移開。
那兩個人在那邊站了很久卻現在才出手,要麼是不想管,要麼是管不了。
不足為慮。
他收回眼神,女魃已經喪失了戰鬥能力,現在……
他舔了舔唇,興奮地看向為首的軒轅:“族人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我們便可享受無邊自由!”
剛剛那小老頭捂着自己手上的腳趾站起來走到姜石年旁邊,看向呆愣愣的姜石年,神色癫狂:“首領,您才是天命之人!蚩尤答應我們,若幫他們除掉軒轅,他願意和我們分江而治!”
姜石年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軒轅也看向姜石年,隻看見對方一臉茫然無措。
軒轅冷笑一聲:“屁的!你自己腦子被屎糊了,還非要帶上别人做借口?等于是腦子多抽風的人才會信他這套說辭。”
姜石年回過神來,臉色有些陰沉地看向撫育自己長大的長老:“嬮長老,您知道我無意當那什麼天命之人,為何……”
那嬮長老冷笑兩聲,揮舞着雙手怒吼:“烈山氏傾舉整個部落培養你,難道就是讓你為人臣屬嗎?!你莫不是忘了上任首領的遺願,你忘記他對你抱有多大的期待嗎?!”
姜石年出離憤怒了:“我看是你忘記我叔叔是為何去世了!”
烈山氏上一任首領便是姜石年的叔叔,而這位能力并不出衆的首領,最後是以一己之力以生命為代價拖住了蚩尤的軍隊,才讓烈山氏保留了剩餘的火種。
可嬮長老居然……
嬮長老卻不在乎,他像是走火入魔一般坐在原地大笑起來:“首領既然不領情,看來這烈山氏是該在我手中大興,既然你不願,那便由我來做這首領!!!”
軒轅破口大罵:“滾!哪裡來得神經病!”
他手起刀落,嬮長老想要躲開,可腳上的疼痛到底拖累了他的行動,他被軒轅一刀砍在背上,整個人便奄奄一息起來。
蚩尤卻隻是在旁邊冷眼看着。
女魃費力盤腿坐起身,顫抖着調整了一下呼吸,随即看向蚩尤冷笑:“這麼冷心冷肺,就不怕你手下的士兵背叛嗎?”
蚩尤斜眼看過去:“一個見風便倒的牆頭草,也配和我手下的士兵相提并論?”
說着,他再次換了一隻手舉起斧钺。
咔咔——
是激光槍準備發射的聲音。
蚩尤看去,見元以安手中那不知名的東西又對準了自己舉着斧钺的手腕。
蚩尤心中有了計較,緩緩放下自己的左手,不滿地“啧”了一聲。
他轉頭下令:“所有人,随我沖!”
軒轅也緊随其後:“殺!!!”
一聲令下,雙方的士兵又厮殺到了一起。
霧影已經被毀了,蚩尤的手上還有傷口,行動早已不如之前靈敏。
軒轅更是一刀砍在了蚩尤肩膀上,讓人再不得寸進。
蚩尤還想要反抗,卻被軒轅朝着剛剛的傷口再次砍下去。
這次軒轅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蚩尤的頭顱骨碌碌落在地上,脖頸處噴薄出藍色的血霧。
幾乎在蚩尤的腦袋落下的一瞬間,不知何處突然飛出一條金龍。
這金龍将軒轅一把甩到自己頭頂,在空中轉了一圈,随後緩緩落下。
軒轅有些發懵地看向四周,突兀和元以安對上了雙眼。
他了然,緩緩從金龍身上下來,右手放在胸口朝着東方單膝跪地,為這場傷亡慘痛的戰争畫下了一個句号。
……
女魃躺在修複倉中。
烈山氏對草木用法遠比其他部落要先進得多,再加上這人還是烈山氏長老,竟也不知何時找到了這種毒藥,讓身為妖族的女魃都動彈不得。
可若是這人早早拿出這藥,蚩尤又如何能是他們的對手,說不定天下共主的名号早就落在了烈山氏?
結果這人卻帶着這藥投敵了。
他前半生自私的不肯讓自己損失半點利益,後半生又因為私欲害了來幫他們的女魃。
元以安後來也去問了,這老頭還堅定認為自己做的就是對的,隻能說是一個自私自利又精明的蠢人。
修複倉中,女魃感覺自己對身體的掌控權慢慢回來了。
她松一口氣,這東西不是永久性讓人癱瘓就好。
想起了那老頭,女魃還有一些咬牙切齒。
她從修複倉中坐起來,罵罵咧咧道:“那老頭神經病!我懷疑在半路打我的那個也是這老頭!”
元以安一愣:“半路打你?”
女魃此刻更被點燃,噼裡啪啦将之前自己遇襲的事情說了一遭。
元以安聽罷,沉默良久。
人心貪欲不可控,可此番終究波及了女魃。
元以安道:“此番多謝,我沒什麼别的,這個空間紐果蔬聊做感謝,一些是五莊觀出品,一些是地球上的。”
女魃有些驚喜,五莊觀的東西還能買到,但地球上的東西元以安一直沒有開放購買渠道,隻有來這裡的人才有機會吃到。
女魃又不能常來,元以安這些東西才是剛好是送到了心坎上。
女魃開心道:“元老闆下次有這樣的活還叫我就可以!”
反正她總不可能這麼倒黴,每次下來都受傷吧?
女魃還不知道,此時一個巨大的flag已經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