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莉被前塵往事同肖革一起攪得七上八下,絲毫沒注意到何燦眼中閃過的一抹金光,于是毫無防備地靠近……
“啊——”
女生尖利的叫聲在洗手間裡回蕩。
何燦掐着缪莉的脖頸将她按進早已蓄滿水的水池裡,過幾秒又将她撈起。
“咳咳!何燦你幹嘛!我報警了!何燦!住手!”
而何燦哪會聽她的,直接用手往她身上猛烈潑水,瞬間,缪莉身上這一套Chanel的套裝就變成了淌水抹布。
“好玩嗎?你不就是想看我被羞辱嗎?這下你也和我一樣了。從小我吵架赢不了你,耍心機你也比我在行,但打架你肯定打不過我。”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少拿我媽說事!”
“我也不是故意提的!我是想幫你解釋……”缪莉哭着示弱,生怕何燦再把她按進水池裡。
洗手間的水池,誰知道都被用來幹些什麼,搞不好保潔阿姨就在裡面洗過拖把抹布。
想到這,缪莉狠狠打了個寒顫。
但何燦并不買她的賬,她們太熟了,她知道缪莉就是故意提起她母親的,但她倒也沒想真的把她怎麼樣,給個教訓就得了。
于是何燦松開了手。
誰知下一秒,缪莉就沖到門邊,拍着門大喊“救命”。
何燦眼皮一跳,下意識就拽住了缪莉的頭發往後拉,就在這時,洗手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閃光燈連綿的間隙,何燦看到一張隐在人群後,熟悉的冷漠的臉。
肖革。
“救命!何燦打我!”
就這麼一分神的功夫,缪莉率先哭喊着朝門口的友人懷裡奔去。
那幾位小姐一邊安撫着,一邊罵道:“我們就知道她把你叫走沒安什麼好心,特地帶了記者過來。你也真是心軟,好心收留她,還被她打一頓。”
缪莉一邊用紙巾擦着臉上的水,一邊委屈巴巴:“這我哪裡想得到……”說話間,她擡眼一看,頓時一愣:“學長?你怎麼會在這……”
肖革沒理她,眼睛盯着洗手間裡的何燦,對身邊的薛文吩咐道:“阿文,清場。”
“明白。”
不出兩分鐘,不管是媒體還是圍觀的畫廊顧客又或是大樓裡的工作人員統統被請離。
肖革這才對站在原地略顯無措的何燦說道:“出來。”
何燦深知自己又闖了禍,也不敢反抗,隻能乖乖走出來。
肖革自上而下地掃了眼眼前這位未婚妻,很好,還是昨天的那身裝扮,顯然是沒回家。若不是負責跟着她的保镖彙報說她一早來了肖氏,肖革也不會這麼早出現在公司大樓。
“何小姐這是,昨天那一架還沒打盡興?”
何燦抿抿唇,沒做答。其實她回不回答都一樣,肖革這句話,已經有了幾分興師問罪的味道,也意味着,在他看來,這就是何燦蓄意挑事,将柔弱的缪莉給打了一頓。
“回答。”肖革冷冷催促。
何燦嘴角顫了顫:“是她先惹我的。”
“那也不是你打人的理由。”
“那就任由她欺負我嗎?!”
“她怎麼欺負你了?”
“她——”
何燦不想說了,她不想再将那句話翻出來,告訴自己也告訴肖革,自己是個沒媽、沒人教養的小孩。
“你是來替缪莉出氣的嗎?”
“事情發生在肖氏大樓,我有責任處理。”
“那我就是打她了,你要把我抓起來嗎?”
“一會去跟缪小姐道歉。”
“我憑什麼跟她道歉!”
果然是來替缪莉出氣的,何燦憤憤地想着。
“那你去道歉吧,反正我是為了找你才來的,一切都因你而起。”
與昨晚雷同的歪理。
肖革正想說什麼,一張紙遞到了自己眼前,他伸手接過,是昨晚開出去的支票。
除了上面多了幾道折痕,幾乎原封不動。
“還你,就一晚上而已,不用收我利息吧。”
“不用。”
“那我走了。”
說着,何燦繞過肖革向外走去,經過肖革身邊時,衣擺剛好擦到他的手臂,肖革心覺不對伸手一拽,卻摸到滿手的潮濕,可支票卻是幹的……
他眉頭蹙起:“怎麼濕了?”
而何燦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抛下一句“關你什麼事”,便甩開他的手,大步離開,與肖革的秘書薛文擦肩而過。
“革少,已經請醫生替缪小姐檢查過了,沒什麼大礙,隻是浸了點水。”
而肖革則注視着何燦的背影消失在大門邊,說道:“把跟着何燦的那名保镖叫來,我有話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