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頭緒,肖革暫且将這件事按下,隻吩咐阿喽一定要找到癞朱,随即上樓想去找何燦。
順着隐蔽的通道一路往上,暗門剛一推開,便聽聞外面一片嘈雜,伴随着玻璃碎裂的聲響。
以為是有人在Elysium鬧事,阿喽探頭一看,卻在人群中心看見一個酒紅色的身影:“是太太,怕是有不長眼的惹到太太頭上了。”
聞言,肖革點煙的手一頓。
何燦果真是走到哪,都能惹上麻煩。
“看看是誰惹的她,把人給我丢出去。”
“要告訴太太一聲嗎?”
看了看舞池裡擠擠挨挨的年輕人,肖革卻又猶豫了:“算了,讓她玩吧,别掃了她的興。”
阿喽點了兩名保镖過去平事,隻是人還沒到跟前,就又聽一聲巨大聲響。
肖革循聲看去,就見人群中,何燦像是發了狠一般,掐着一名男子的脖頸,将人狠狠按進桌上的冰桶裡,待人受不住了開始胡亂掙紮,才又将人提起。
“你什麼東西,也敢拿自己跟肖革相提并論?他是私生子,你又是什麼好玩意嗎?到時候還不是得跪在肖家門口讨飯吃?怎麼,是肖家的泔水把你喂太飽,才讓你有力氣說别人閑話?!”
原來是在幫自己打抱不平。
肖革低聲輕笑:“快去幫忙,别髒了她的手……”
卻沒想到何燦又添了一句:“還想讓我跟你,撒泡尿照照吧,你連肖革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剛點燃的卷煙被狠狠按在走廊雕花紅木的扶手上,唇邊的笑意迅速斂去,取而代之的,是藍灰色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狠色。
“這個人,我不想再在港城看到他。”
……
何燦覺得自己簡直是跟Elysium八字不合,港城頂尖的銷金窟,怎麼到了她這裡,每次都能遇上讓人倒胃口的人啊。
将手放在水龍頭下搓洗好幾遍,她才擦幹了手,轉身出去。
洗手間外,兩名保镖盡職盡責地守在門口,就連前來向她道歉的友人也被攔在一邊。
“抱歉啊火山姐,我倒是沒想到這人他……”
何燦向來是恩怨分明,倒也不會牽連怪罪到她朋友頭上,便拍了拍他的肩,回了一句:“不關你的事,是他自己不長眼。”随即便帶着保镖走了。
離開Elysium時,時間倒也不算晚,但何燦早已沒了興緻,便跟着保镖回了九龍灣。
電梯門剛打開,就看見昏黃客廳内,肖革不發一言地端坐在沙發上,臉色實在算不上好。
下意識,何燦看了眼時間,不是才七點多嗎?也不至于要生氣吧……
布袋見自己的媽咪回來,立即從它的小狗窩裡鑽了出來,肉墩墩的身軀一拱一拱就要往何燦身邊蹿,然而肖革卻比它更快,長腿邁了兩步,就走到何燦面前,接過她手裡的風衣挂到旁邊的衣架上。
何燦呆愣愣地看着肖革“獻殷勤”隻懷疑他又被“鬼附身”了。
“你,沒事吧?”
肖革見她那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眼尾露出一抹笑意:“我在等你。”
“等我?!”大腦開始飛速運轉,一邊回憶自己今天有沒有闖禍,一邊審視地環顧客廳。
布袋的尿片墊得好好的,也沒有尿到外面,露台的門也鎖上了,肖革那些盆栽也都好好的……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剛剛打人?也不算打吧,充其量不過是教訓兩下……
“你等我幹什麼啊?”何燦小心翼翼試探性地問道。
昏暗燈光下,肖革抱着雙臂一副少見的閑适姿态倚在牆邊,藍灰色眼眸低垂着看向她。
“自然是為了在太太面前獻獻殷勤,免得你,看上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