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川:“我要查案。”
柳昭隐:“呀,有活兒了?你可不知道,這些天我一直以為你失業了,我輾轉反側了好幾個晚上,想說東方裕一個大男人,除了查案再沒個一技之長,以後怎麼在社會上立足?好在他遇見了心地善良、義薄雲天的我,不如,就大發慈悲地把我的點痣神技傳授與他吧。”
蕭鶴川:……
又發什麼瘋?
柳昭隐語重心長道:“這小子雖然話不多,又生性不愛笑,但好在性子沉穩,人也機靈,一定能将我畢生所學傳承下去。”
蕭鶴川的眼裡大寫着:滾。
“考慮考慮嘛,做偵探多危險啊,”柳昭隐笑哈哈的喊道:“包子餅子!我先走一步了!”
再不走就要挨打了。
趙奇:……
殿下真是神了,坐在家裡都能知道外面發生了案子。
蕭鶴川:……
他随口編的。
趙奇:“殿下,昨天晚上,京衛營裡死了個奴隸,聽說那個奴隸的身上沒有緻命傷,不是中毒也不是窒息,好像……”
蕭鶴川:“妖物所為?”
趙奇:“是。”
蕭鶴川:……
昨晚?蕭鶴川想起柳昭隐的房間裡一閃而逝的白光,柳昭隐的嫌疑值觸底反彈。
*
城外。
京衛營。
顧名思義,京衛營就是保衛京城的軍營,士兵數量雖然不多,但個個都是精兵強将。
皇子們争權奪利,卻都避諱着軍權,他們生怕被人安上圖謀造反的罪名,可是今日,京衛營裡出奇的熱鬧。
六皇子蕭靖安穿着一身錦衣華服,帶着八個手下,大搖大擺地闖了進來,一點也不避風頭:“屍體呢?我要帶走。”
将軍陸安邦一看見六皇子就頭疼,他連忙好茶好水地招待,蕭靖安卻無動于衷。
陸安邦:“六殿下,此事已經禀報給了陛下,沒有陛下的手谕,屍體不能讓您帶走。”
蕭靖安東張西望的:“沒事,父皇怪罪下來我擔着。”
蕭靖安一邊說着,一邊往裡闖,絲毫不顧軍營的規矩,偏偏陸安邦對此毫無辦法。
因為六皇子蕭靖安有一塊免死金牌,除了謀逆弑父,其他罪行皆可免死,陸安邦就怕蕭靖安一個不開心捅上自己一刀,自己還無處申冤。
陸安邦一介粗人,被迫學會了好好說話,兩人拉扯着,屬下突然來報,說大皇子微服私訪,正在主賬等候陸将軍。
相比之下,大皇子蕭書君就低調多了,父皇本就不讓他們插手對妖物的調查,此次事情出在京郊,他更得謹慎。
蕭書君語重心長道:“陸将軍,若是尋常案件,本皇子定不會插手,可此事蹊跷,事關京城、父皇、乃至天下百姓的安危,作為大康的皇長子,我不得不來一探究竟。”
陸安邦:“大殿下,此事已經禀報給了陛下,沒有陛下的手谕,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屍體。”
蕭書君焦急道:“兇手智多近妖,父皇為此憂心忡忡,身為人子,本皇子實在不忍,早日抓到兇手,才能讓父皇早日安心。本皇子隻是想出一份力而已,陸将軍,您難道要置父皇的安危與不顧嗎?”
陸安邦:……
好家夥,這麼大一口鍋?
跟大皇子一起來的二皇子蕭司明:“陸将軍,父皇對大哥的看重,朝堂上下有目共睹,您實在不必過分緊張。”
陸安邦尚未言語,在帳子外面看戲的蕭靖安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聲音讓蕭書君非常頭疼,他以為自己來得已經夠快了,沒想到還有比他更快的。
蕭靖安:“呦,大哥,你拿到父皇的手谕了?”
蕭書君黑着臉:……
明知故問。
蕭靖安誇張道:“什麼?沒拿到啊!大哥,你不是最聽父皇的話了嗎?這次是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要抗旨啊?”
免死金牌在手,蕭靖安的字典裡根本沒有委婉二字。
蕭司明笑了笑,說:“六弟,大哥隻是想為父皇分憂。”
蕭靖安:“大哥是沒長嘴嗎?用得着二哥解釋?”
蕭司明:……
蕭司明已經習慣了。
蕭書君:“六弟,不如這次的事情,我們一起查。”
蕭靖安打斷了蕭書君,說:“父皇隻讓五哥查,我不抗旨。”他知道蕭書君要說什麼,一起查,然後一起分功勞。
蕭司明:“那麼六弟又為什麼會出現在京衛營?”
蕭靖安義憤填膺道:“防着你們啊!不然呢,你們覺得以我的本事,能查得了案子?”
蕭書君和蕭司明無言以對。
蕭靖安回頭對陸安邦說:“陸将軍,在我五哥回京以前,屍體任何人都不能帶走!”
陸安邦:……
才三月份,就熱的人直出汗,氣候果真不正常。
就在三個人劍拔弩張的時候,四皇子蕭鴻意穿着一身便裝,掀開了主賬的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