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川還以為柳昭隐今天不會去擺攤了,畢竟受了傷,也沒睡好,可是剛到後門口,柳昭隐就從他背上跳了下去。
喪彪鬧鐘永不缺席。
柳昭隐:“咳咳,不行了,我得趕緊去擺攤了。”
蕭鶴川:“吃完飯再去。”
柳昭隐一拍腦門,懊惱道:“對啊,我還沒有做飯呢。”
柳昭隐急匆匆地進了門,卻發現趙奇已經把飯做好了。
“厲害啊趙奇,味道太棒了,你這手藝都能開酒樓了,”柳昭隐急匆匆地吃着早飯,說:“要把這一餐的錢退給你嗎?”
趙奇:“大可不必,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缺錢啊?”
蕭鶴川:“你的傷,還是要看一下大夫……”
柳昭隐:“不用了,吃點活血的藥就好了。”
餅子:“怎麼受傷了?”
包子不太高興地說:“别管他,誰讓他出門不帶我們,他怕有我們在,受不了傷呢。”
餅子:“聽見了嗎?以後不要和身份不明的人一起出去,小心人家把你賣了做黑工。”
柳昭隐給包子和餅子各夾了一塊雞蛋:“别吃醋嘛,以後出門告訴你們,快吃飯。”
柳昭隐笑了笑,大家都是好人啊,除了……
孟文瑩不是感染瘟疫死的,也不是小道消息說的沒有緻命傷,但她既然被葬在了江家的祖墳,那麼江豐德一定知道些什麼。
為什麼不追究?沒有能力?被迫妥協?或者他也是兇手之一?柳昭隐一定要查。
但是以目前江昭隐和江府的關系,他去了也是自讨苦吃,想要真相大白,他首先得強大起來,得有話語權才行,賺錢?開店?或者有什麼能讓他施展的機會?
此事須徐徐圖之,貿然行動,反倒讓自己陷入被動,除了多聽多看多留意,柳昭隐現在能做的就是賺錢,擴大圖圖大師的名氣,争取以一個正面的身份進入京城。
系統會監測柳昭隐的身體狀況,他知道自己傷的不重,柳昭隐戴好面具,像往常一樣擺攤去了,蕭鶴川卻收到了十分不利的消息。
趙奇:“殿下,昨天晚上,有個面上刺字的年輕乞丐死在了蘆葦叢中,觀其面貌,正是畫像上的飛蟻。”
隻有奴隸才會被刺字,蕭鶴川親自去看了那具屍體,得出一個結論:線索徹底斷了。
原本,飛蟻是用馮徳的面貌逃出京衛營的,但是現在,馮徳的面貌出現在了一個乞丐的身上,而且這個乞丐死了。
死了,就供不出他自己的相貌了,而飛蟻換上了這個乞丐的面貌,重新混迹人群。
沒有人會在意一個乞丐的模樣,同為乞丐的人大概也說不清楚,飛蟻可以洗洗涮涮,僞裝成任何身份,遊商、農戶、打零工的夥計、都有可能。
蕭鶴川覺得希望不大了,但還是讓屬下向乞丐們打聽打聽,看有沒有誰突然不見了。
分.身最多隻能持續十五天,蕭鶴川說,他要離開一段時間。
柳昭隐:“你還回來嗎?”
蕭鶴川:……
柳昭隐小聲說道:“那啥,我母親的肋骨還在你手裡。”
蕭鶴川:“我盡快。”
有毒的肋骨讓趙怪拿去研究了,分析出是什麼毒,然後調查毒的來源。
趙怪就在京城,但蕭鶴川并不想解釋太多,蕭鶴川離開的理由,柳昭隐同樣沒有多問。
柳昭隐身上還有諸多疑點,蕭鶴川讓趙奇格外注意,晚間柳昭隐的房間裡會不會出現白光,以及當天的異常。
讓屬下告訴蕭靖安,京衛營的嫌疑人是他帶走了,安排好京城的事,蕭鶴川消失在了原地,與青州的主身融合了。
話說蕭鶴川殺了送信的人,但是放走了頂罪的人,他想讓替罪羊把殺手的信息傳達給穎妃,殺手的身上染着梅仙香。
以梅花為原材料的東西有很多,除了香料,還有各類糕點、乳酪、等等,但其實這些打着梅花名義的東西,全都還原不出梅花的香氣,隻有梅仙香可以。
旁的香料多少有點嗆,但梅仙香不會,它隻有梅花的清香,梅仙香是鄧金蟾獨獨孝敬給魏妃的,天下隻有魏妃一人可用。
鄧金蟾也是皇商之一,負責給皇室提供各種香料。
就是這樣難得的梅仙香,被趙怪仿制了出來,截殺送信人的趙山,身上染的就是這種香。
消息傳給穎妃需要兩三日,穎妃做出應對以後再将消息傳回,又得兩三日,這樣,蕭鶴川就可以在青州多留一些時日了。
蕭鶴川的主身仍舊在府衙查案,他把跟張瑾有過矛盾的人審了一遍又一遍,猜測,審訊,又推翻,看起來真的很忙。
蕭鶴川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張瑾的貼身小厮說,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張瑾問過府裡的人,有沒有陌生人接近他的書房。
當時的張瑾給人一種強裝淡定的感覺,緊接着就給宮中寄了信,第二天張瑾就出了事。
起初,張瑾的父親還特别悲憤,懇請蕭鶴川一定要抓到兇手,但漸漸地,他也察覺出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