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人惦記上的柳昭隐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柳昭隐比較難搞,魏洛一時半會兒想不到合适的方法,蕭允琛叫他安分些,魏洛便沒有輕舉妄動,可是柳昭隐最近,總是覺得有人在盯他,經常有。
是債主嗎?他的身份暴露了?柳昭隐摁了摁面具,回家的路上都有點疑神疑鬼。
柳昭隐像往常一樣帶着包子和餅子走後門,剛到巷子口,柳昭隐就把他們倆拽了回來。
柳昭隐:“走另一邊。”
債主正在後門堵他呢,有幾個還打過他,幸好他眼睛尖。
包子:“哪兒還有門?”
柳昭隐:“翻牆。”
柳昭隐把“點痣膏”裝進荷包,推車随手放在了巷子裡,和包子餅子一起翻牆回了家。
柳昭隐順了順胸脯,感慨道:“真好啊,又活了一天。”
今日,有其他屬下來找趙奇彙報工作,趙奇借口有事,比他們回來的晚了些,剛到巷子口,趙奇就聽見裡面有人在說話。
“不會已經幹了吧?”
“幹之前,不得臭幾天麼?可是沒有人聞到臭味。”
“老楊是三月初八來的,他看的清清楚楚,江昭隐口吐白沫,臉色蒼白,一動不動,他還喊了幾聲呢,可江昭隐還是沒動靜,把老楊給吓的,他怕江昭隐的死跟他扯上關系,才趕緊跑了。”
“可他要是死了,左右鄰居應該能聞到味兒啊。”
“不對,三月初八咱們還把他打了一頓呢。”
“不會是咱們把他打的……”
“他是不是連夜跑了?”
“都别瞎猜了!咱們才蹲了一天,多蹲幾天再看。”
自從三月初八,他們把江昭隐打了一頓以後,江昭隐家就大門緊閉,再也沒有見他出過門,債主們便找到了這個後門。
趙奇:……
三月初八,殿下在遠山縣遇襲,醒來後就在江昭隐家了……
*
接下來的幾天,柳昭隐都是翻牆進出的,可他還是覺得一路上都有人在盯他,若是債主認出了他,應該會直接沖過來叫他還錢,不應該一直盯着他。
到底是誰啊?他的魅力這麼大嗎,這才多少時日就有私生飯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柳昭隐突然聽見了打鬥的聲音。
打鬥的動靜非常小,位置也很隐蔽,時間也非常短暫,其中一人是個高手,他幹脆利落地撂倒了另一個人,然後跟了上來。
柳昭隐:……
古蟾宮的殺手追了過來?真有高人在保護他?
柳昭隐留心了兩日,終于發現了那位高人,他一直在高處,樹上、房頂上、房梁上、閣樓裡,不睜大眼睛仔細找,還真看不見。
深夜。
柳昭隐家的院子裡。
柳昭隐往樹上扔了個包子,自己也吃着包子,說:“你一直跟着我,應該知道這包子是在張記包子鋪買的,沒毒,放心吃吧。”
闵晏:……
柳昭隐:“幹你們這行的,風吹日曬,飯也吃不好,還這麼危險,俸祿是不是挺高的?”
闵晏:……
柳昭隐:“實不相瞞,我欠了很多錢,正急着還債呢,你們老闆還招不招人?我可以給你們做飯,葷素搭配,保證每一頓都不重樣,怎麼樣?幫我引薦一下嘛。”
闵晏始終不跟柳昭隐搭話,趙奇倒是被柳昭隐吵醒了。
趙奇炸着頭發說:“大半夜的,你叽裡咕噜什麼呢?”
柳昭隐歎了口氣:“最近壓力太大了,自言自語放松一下。”
趙奇:“大半夜的,要不,你用不吓人的方式放松呢?”
柳昭隐湊近趙奇,很小聲地說:“東方裕什麼時候回來?”
趙奇:“我哪兒知道。”
柳昭隐:“别裝了。”
趙奇也很小聲地說:“還得過幾日,咋了,想他了?”
柳昭隐背對着高人,指了指地窖的方向,又指了指背後。
趙奇:“他們兩個功力全失,跟一堆爛肉差不了多少,再高的高手也發現不了,放心吧。”
趙奇倒是盼着來個高手,最好跟江昭隐大戰一場,好讓他看看江昭隐究竟會不會武。
第二天深夜。
柳昭隐家的院子裡。
柳昭隐:“樹上的朋友,想知道我們昨天晚上說了什麼嗎?你下來,我就告訴你。”
闵晏:……
柳昭隐:“你家主子讓你盯着我,可是你卻遲遲盯不出東西來,你會不會因此挨罵啊?”
闵晏:……
柳昭隐:“你家主子還挺和善的哈,是這樣的,住在我家的樹上,是要給我付房租的,年付,五十兩,你要是一直白住,我就把這棵樹砍了,當然了,我家還有很多房間可以讓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