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隐連忙放下筷子,跟着包子找到了縮在角落裡的餅子,餅子臉色通紅,頭發都被汗水浸濕了,眼看就要喘不上氣了。
看症狀很像是哮喘,喪彪很智能地把頁面定位到了噴霧劑,柳昭隐連忙兌換了一支。
柳昭隐:“快吸!”
餅子吸了兩口噴霧劑,症狀有所緩解,接下來還要觀察,如果還是胸悶,就得繼續吸。
蕭鶴川、趙奇、趙怪、還有包子,全都圍着餅子,行香子把到嘴的雞腿放下,也跟了過來,柳昭隐叫他們别擋着空氣的流通。
包子皺着眉頭,義正詞嚴道:“一定是那個糟老頭身上太臭了,才熏得餅子喘不上氣!”
行香子摸着饑腸辘辘的肚子,咬着牙說:“果然是他!我就說他身上有一股臭味吧!”
柳昭隐:……
兄妹倆的脾氣真是一模一樣。
柳昭隐雖然不喜歡原身的父親,但他好歹是個大戶人家,身上一點也不臭,甚至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像……
柳昭隐:“是不是聞到梅花的香味,就會喘不上氣?”
餅子點了點頭。
柳昭隐:……
江豐德應該是剛從魏妃的宮裡出來,身上沾着梅仙香的氣味,餅子應該是對梅花過敏。
柳昭隐揉了揉餅子的頭:“一開始怎麼不找我?嗯?”
包子不滿道:“他說一會兒就好了,不讓我找你!”
柳昭隐:“包子做得對,甚至應該早一點去叫我。”
包子:“我下次不聽他的了!”
柳昭隐:“對!”
顧及着小孩子的自尊心,柳昭隐叫他們先去吃飯了。
柳昭隐幫餅子擦着汗:“你早就知道自己有喘症?”
餅子點了點頭,小心地問道:“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柳昭隐把餅子抱在懷裡,非常堅定地說:“不會,我永遠都不會不要你。”
餅子把臉埋在柳昭隐的懷裡哭了一會兒,但他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每次情緒一有波動,他就喉嚨發緊,呼吸困難,所以就逼着自己練成了這副不悲不喜的模樣。
餅子:“他們說,喘症是治不好的,我爹娘要把我扔到山上,讓野獸吃掉我,被我聽到了,所以我就離家出走了。”
餅子隻有八歲,柳昭隐心想,小時候的事情很多都不記得了,爹娘的樣子,家在哪裡,自己的名字,他應該全都忘了,但是爹娘要扔掉他這件事,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創傷,所以他才一直記得。
柳昭隐:“你很勇敢,也很聰明,勇敢又聰明的人,運氣一定不會差。”
餅子:……
好會安慰人。
餅子點了點頭:“嗯。”
柳昭隐又兌換了一支噴霧劑,讓餅子随身帶着。
餅子擔心道:“你在哪兒買的這個藥?貴不貴啊?”
“這不是我買的,是我變的,”說着,柳昭隐又兌換了幾支,他打算讓包子、趙奇、趙怪、和蕭鶴川各拿兩支,以備不時之需。
這種哄小孩兒的話,餅子才不信呢,他好奇地扒拉着柳昭隐:“你到底藏在哪兒了?”
柳昭隐:“一個永遠不會丢的地方,這樣的藥,我還有很多很多很多,你千萬别想着節省。”
餅子雖然總是一副大人的模樣,但他到底是個孩子,覺得身體不好是件很丢人的事,但是大家都在關心他,照顧他,搞得他還挺不好意思的。
晚飯過後,行香子帶着行念微回了古蟾宮,方才一氣之下暴露了身份,朝廷已經在集結人馬,準備來東石街逮捕他了。
柳昭隐往餅子的衣服上縫了個小口袋,方便他裝噴霧劑。
正要就寝,餅子突然抱着枕頭,出現在柳昭隐的卧房門口:“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當然可以啦,”柳昭隐連餅子帶枕頭一起抱到床上。
餅子把臉埋在被子裡,很小聲地喊了一聲:“哥哥。”
柳昭隐:“诶,睡吧。”
餅子睡着以後,柳昭隐詳細地了解了一下哮喘病。
哮喘病發時,若症狀輕微,患者有可能自己緩過來,但是時間久了可能會發展成心髒病,适量地運動有助于肺部功能的改善,對哮喘病病症有一定的緩解作用。
高強度的運動萬萬使不得,柳昭隐從貼紙素材庫裡取出一輛自行車,放大到适合餅子的大小,打算從明天開始,教餅子騎自行車,院子這麼大,每天騎上兩圈,運動量就達标了。
深夜。
一位行色匆忙的年輕男子焦急地拍打着柳昭隐家的後門:“大公子!大公子您在嗎?”
孫正急切的呼喊沒有叫醒柳昭隐,開門的人是趙奇。
趙奇:“何人叫門?”
孫正:“我是江府的下人,我叫張允,來找我家大公子!”
趙奇:“你找他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