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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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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枕河一大早就進宮。

今日是孝昭武皇後的十年忌辰。

如往年一樣,宮人一律不準穿紅戴綠,服色以素白為主,宮女頭上簪一朵白色絹花,宮門口挂起素絹,燈籠也都換成了凄凄慘慘的白色。

到了東宮,太醫也在。

秋月告訴他,太子昨晚發病,不得不連夜召太醫前來。

太子自小心肺受損,全靠宮裡用之不盡的名貴藥材和将軍府的靈藥吊着命。趙枕河聽秋月這麼說,便知道太子定是吐血了。

他在殿外等候。

天氣極冷,呵氣成冰。

半晌,裴太醫出來了,見到他,行了一禮。

趙枕河問:“太子的病情嚴重麼?”

“無甚大礙,服了藥養幾日便好。”裴太醫頓了頓,歎氣,“隻是,還請世子多勸勸殿下,他這病最忌諱動怒、傷情,平日裡一定注意。”

“好。”

趙枕河進去,看見趙巽坐在一邊。

燕王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對帳内人說:“……我早起去寶華殿給葉皇後上了一炷香。四哥,你猜怎麼着?悟塵老和尚說父皇去的比我還早,他在殿内獨自待了大半夜,天亮才走。”

沒有回應。

燕王看了趙枕河一眼,聳聳肩。

趙枕河是不打算勸太子的,這活計吃力不讨好。

有的人天生不聽勸,隻會嫌你煩。

又過一會兒,玉英從殿外進來,對他們拱了拱手,便對暖帳内的人說:“殿下,明容姑娘——”

帳幔倏地被人扯開。

趙枕河和趙巽吃了一驚,奇怪地看過去。

趙秀病容慘白,細長的鳳目極黑,冰冷而陰沉。

他冷冷道:“明容如何?”

玉英:“明容姑娘方才去了未央殿。”

趙秀冷笑,撐着床榻就要起身。

趙巽忙制止他,“四哥,你這是幹什麼?裴太醫叫你靜養。”

“備——”

趙秀說了一個字,咬咬牙,低頭,厭憎地看向雙手。掌心已有冷汗。

他這副無用的身子骨,今日坐不得步辇,再多吹風,隻怕又要在床上躺十天半月。

“備轎。”他說,“去未央殿。”

趙枕河皺眉,“殿下,若有什麼要辦的,交代我和燕王即可,你真不能亂來。”

趙秀:“備轎!”

于是其他人隻能聽之任之。

太子多愁多病,卻有着雷厲風行的脾氣,性情暴烈。他決定的事,無人可左右。

趙枕河和趙巽隻能陪他。

趙秀坐在軟轎中,身子微微搖晃,心也如一葉扁舟沉浮于巨浪滔天的大海上。

他又在想昨晚的噩夢。

從前做夢,醒後至多幾個時辰就忘光了。

可這個夢不一樣。

他一夜未眠,此刻卻清晰地記得夢裡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句話。

加上今天這日子……由不得他不多心。

莫非真是故人托夢,向他洩露天機,以此警告他早做準備,将來才能扭轉乾坤?

趙秀靠在軟枕上,目光如冰。

他想起夢裡那對沒羞沒臊的狗男女,當着他的面,在他仰望的禦座旁,親嘴。

他們還做了什麼,他不敢深思,生怕氣得折壽而死。

那喪權辱國、可恨可鄙的惡賊究竟是誰?

北魏幼主不過三歲,朝政由太後把持,小皇帝在幾年之内絕不會成長為夢中人的模樣。

南夏也無可能,那裡的人口音濃重,不易更改,一聽就知是異鄉人。

西戎内讧不斷,自戰敗之後,近三年來國力衰微,已有敗亡之相。皇帝老邁,太子雖年少,卻是聲色犬馬之輩,不足為患。

大虞少主十歲出頭,再過五年也該親政了,年齡對的上,最有嫌疑。

當然,那奸夫也許是一早潛伏在大曜的反賊……那好辦。

他有的是法子,叫叛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他必須去未央殿。

他要見一見污染了他的清夢,污染了龍椅的臭丫頭。

*

明容睡醒後,從屋裡出去,驚訝地發現宮女和太監有的穿白衣裳,有的簪白花。

她吓一跳,還當一夜過去宮裡死了什麼人,問了冬書才知道,原來今天是先皇後的忌日。她的姑姑很早就帶着抄寫的經文,去寶華殿上香禮佛。

冬書說,寶華殿供奉先皇後的靈位。

皇帝請來全國各地的高僧為亡妻誦經,一年四季梵音不絕。

明容怅然的想,難怪太子脾氣那麼壞,原來他在十年前的今天,失去了媽媽。

可這也不是他遷怒的理由,再可憐,總不能見人就發作,成天找趙檢的不痛快,算個什麼事。

她把亂七八糟的念頭丢到腦後,問若梅讨了需要的藥品和禦寒的冬衣、被子等等。昨晚上皇後說她可以去未央殿,這會兒若梅也沒有多盤問,她要什麼,都給她。

明容很高興。

她和冬書搬不動那麼多東西,兩名小太監幫着帶了過去。

明容走在路上,感覺自己出息了。

*

才一天,趙檢又見到了朝氣蓬勃的小姑娘。

她一進門就宣布:“趙檢,明容姐姐來啦!”

趙檢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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