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面才發現是昨天鬧着要離開的那對小情侶,但隻看見女生,沒有看見男生,女生像是自己一個人開車回來的,身上淩亂不堪,衣服全是血漬和黑黑的泥土,暈倒在地上,旁邊的人手忙腳亂的扶她上車,打算送去醫館。
“天哪,這是發生了什麼,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一個穿背帶的女生有些顧忌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估計是出去的路上遇到了點什麼,男的沒回來,估計十有八九懸了。”另一個男生回答道。
“哎喲,你是不知道,這人剛剛開車來的時候還差點撞門上,整個人神志不清的感覺,一下車就倒地上,嘴裡還一直在說不要出聲不要出聲什麼的。”
“你看她身上的血,是她自己的還是别人的?”
一個人搖搖頭,說:“可能都有吧,你看那出血量,衣服上下全給染了,這要是自己的話估計是開不了車的,哪還能回來。”
說的有理,那夢看了眼旁邊就是昨天的禮堂,估計這個人也是一心朝禮堂開回來,一到地方就暈倒了。昨天做指揮的那個人也來了,在現場有條不紊的安排大家清理現場,再叫人送女孩去醫館。剩下的人也離開了,沒再繼續湊熱鬧,那夢注意到還有兩三個人表情十分驚恐,湊在一起小聲的叽叽喳喳,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說不定是新人,這樣的場面在遊戲裡其實已經見怪不怪了。
中午之後,那夢和禹舒桦去到醫館報道,醫館有兩層,一層看診抓藥,二層分布有床位和别的治療房間。那夢在二層就看到了早上暈倒的那個女孩,仍然昏迷着,身上有些劃傷,但看上去像是被植物枝丫什麼的劃傷。見人沒有醒,那夢也沒有打擾,去給醫師幫忙打下手去了。
“張醫師,過幾天是不是有個什麼節日?”那夢想起昨天大叔說的,在節日上可以看到傳說中的無遙神。
張醫師點點頭,說道:“你是說朱浴節嗎?對,明天你們應該也要去幫忙籌備來着。”
那夢疑惑道:“籌備?籌備朱浴節?”
“對,吳秘書沒有和你們說嗎?”張醫師問道。
吳秘書?是禮堂上那個給大家做指揮安排的人?那夢搖搖頭。
張醫師繼續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明天後天兩天,下午去廣場幫下忙就行,事情也不多,不會讓你們做些太重的活。”
“我們要做什麼?”
“就是帶些豬啊牛啊羊啊什麼的到廣場上吧,還有幫忙擺下陶瓷什麼的吧。”張醫師回答道。
那夢哦了一聲,醫館的工作也不是很忙,鎮子上的人貌似都很健康,來的也都是一些跌傷感冒啥的,大部分時間自己就是在藥房看看門外綿延的山,有些翠鳥也會在樹枝上鳴叫着叽叽喳喳。目前的感覺還不錯,那夢感慨原來世外小鎮是這樣的生活,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起床開始,心裡隐隐有種躁動不安的感覺,總有點想做什麼的沖動。
在那夢要離開醫館的時候樓上的那個女孩醒了,尖叫聲劃破當下的甯靜,那夢和禹舒桦也和醫師們沖上去查看情況。
“呃……唔!”女孩醒來後面色慘白,身體不停地戰栗,忽然扭頭吐到了旁邊的地上。吐完之後好像神智清醒了一些,開始不停地流淚,目光呆滞。
一個女醫師過去拍了拍女孩的背,讓她緩過來。
“張醫師,她這是怎麼了?”那夢問。
“像是驚恐發作,我等下給她服一劑鎮靜舒緩的藥。”張醫師說完便回一樓拿藥。
沒一會張醫師便拿回了藥給女孩服下,女孩吃完便又睡了,這時候張醫師也叫那夢他們回去。那夢看着女孩這樣,和之前在大學府裡姗姗從夢中驚醒時候差不多,估計都是看到了非常刺激的場面,導緻精神不太穩定。
那夢他們離開醫館之後就去了廣場,這個時候廣場上有不少人,廣場中間還有一個巨大的石雕,是一個人閉着眼睛盤腿坐在一個蓮花石座上,那個閉眼睛的人看上去和客廳那幅畫裡的人有點像,但是石雕沒有顔色,上面有很多被風雨腐蝕的模糊紋理 ,看上去有很多年頭了 ,說是文物也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