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能把李姝給忘了?
遲溯驚坐起,有些懊惱地攥緊了景霧澤的外套。
好歹是将人救了回來,就算要放任不管,也該提前說一聲讓她自尋出路的。
結果現在硬生生拖到了第二天,再過一會洞八估計就該發布任務了。李姝沒有雄性搭檔,去哪赢慢馬頭骨回來?
要不……先去看看情況?
遲溯扭頭看向身旁熟睡的景霧澤,本想叫景霧澤一起去,腦中卻突然閃過了景霧澤的那句陰陽。
“怎麼還是那麼善良啊遲溯。”
算了。
遲溯冷漠地别過臉,把景霧澤的外套留下,穿上了皮衣。
蛛絲盈着晨露在微風中輕晃着,今日雲霧大,本就未完全升起的太陽被擋了個透徹,隻透下來蒙蒙亮的一層光。
遲溯朝李姝的住處走過去,一道滿帶着怒氣的質問卻劃破了部落的甯靜。
“冀剛,你到底要幹什麼?”
大清早的,這麼熱鬧。
已經邁了一半的腳回到了原地,遲溯借着茅屋的遮擋,好奇地把腦袋探了出去,而後皺起了眉頭。
如果不是聽見了冀剛的名字,遲溯還真無法将眼前這個頭發結塊,滿身泥污的人與一開始那個還算潔淨的冀剛聯系起來。
冀剛如今看着就跟這的原住民一樣,尤其是披上毛皮衣後,體态瞧着比洞八還像一個野人。
不過真正讓遲溯皺眉的原因并非是冀剛現在的外表,而是他手上拽着的那個女人。
由于頭發被冀剛粗魯地拽着,即使再不情願,女人也隻能被迫擡起臉來。
她的嘴角是腫的,額頭是青的。手臂和大腿都有擦傷,看得出曾遭受過虐待,而且被人在地上拖拽過。
此刻她被冀剛那麼拽着,頭發緊繃到筆直,她也沒有發出一聲痛呼或咒罵,隻把眼睛無神地落在地上。
如果不是還有因疼痛而呼吸明顯的起伏,怕是見到的人都會以為那是一具屍體。
“我要幹什麼,”冀剛笑了聲,擡手就在女人臉上甩了一巴掌。
女人受力側臉,鼻血流了下來。冀剛像是嫌髒般将她随手丢到了地上,順手得如同在扔一袋垃圾。
“還看不出來嗎?我在管教自己的雌性,”他對着對面那人挑釁道,“如果看不過眼,就用你的雌性來做交換啊,我很樂意換一個玩玩。”
冀剛對面那人本是背對着遲溯,聽了冀剛這句話後,側頭看向了自己的搭檔,遲溯也得以将人認出來。
是遲溯一開始想要綁定初始cp的對象,莫如楠。
沒想到會在這見到她。
觀衆跟随着遲溯的視角看見這畫面,也是議論紛紛。
有人同情。
【這個冀剛好殘忍,怎麼能對自己的cp下這麼重的手】
有人解釋。
【昨天嘉賓們聚一塊分析,不都知道了雌性顔值決定對手難度。他的cp不是什麼女星嗎?顔值還挺高,折騰下來差點沒打過。這不,就把氣撒人家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