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看愣了,如果這時候衛明月親過來,她肯定拒絕不了。
衛明月缺并未像也許預測那樣,她坐起身,拿出兩個酒杯,“慶祝百姓未來一年不必為吃飯發愁,也慶祝我取得了巨大的進步,喝一杯。”
夜雨也坐起來,“哪來的酒?”
“出發第二天大師姐訂的那桌酒席裡的!,我收起來,想留到重要時刻再喝,也就是現在。”
夜雨把酒壺收起來,“未成年不能喝酒。”
衛明月拿着空酒杯,“未成年是什麼?”
這把夜雨問懵了,古代好像及笄就成年了,能結婚生子,喝酒又算什麼,何況女主很能喝,靈草泡酒,越喝越有,她把酒滿上,“沒什麼,随便喝點吧。”
衛明月分了一杯給夜雨,咧嘴一笑,“幹杯。”
花前月下,美人在旁,夜雨也笑了,碰杯之後一飲而盡,度數隻比現代的酒釀高一點點。
兩杯酒下肚,夜雨腦袋發昏,她扯了扯衣領,以她的酒量不應該這麼快歇菜啊,哦對,她現在的身體是夜神,夜神的酒量——作者沒寫過啊。
衛明月湊近,眼睛都快貼到夜雨臉上了,夜雨的心咚咚直跳,隻聽見衛明月說:“你的臉好紅。”
夜雨擡手,“有嗎?”
衛明月抓住夜雨的手,大師姐反應遲鈍,眼神迷離,少了盛氣淩人,多了幾分妩媚,衛明月終于忍不住吻了上去。
夜雨暮地睜開眼睛,懸着的心弦“嘣”地斷了。
好在衛明月隻是淺嘗辄止,貼着夜雨的耳朵說:“我以為大師姐隻有心軟,沒想到嘴唇更軟。”
夜雨攀着衛明月的肩膀,努力直起身,她本能覺得現在做的事情越界了,“明月,其實我喜歡……”
衛明月沒有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又吻住夜雨上唇,渡了一口溫熱的酒,舌尖也順勢而入,糾纏夜雨的舌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唔……”夜雨經受不住衛明月的攻勢,慢慢倒在花叢中。
衛明月遊刃有餘,趴在衛明月身上,一點一點舔掉剛才不慎流到大師姐脖頸間的酒液。
她們這是在幹嘛,夜雨掙紮着想起身,衛明月抱着夜雨不撒手,慌亂中兩人又栽到地上,隻是這次,衛明月在下邊。
衛明月精明的眼睛召示着她絲毫沒受到酒精的影響,并且對現今的狀況十分滿意,把夜雨的手放到自己激烈跳動着的左胸上,“大師姐,你感受到了嗎?”
夜雨額頭上的青筋跳得比這還兇,喝酒害人啊!
她雖然喜歡寫女主喜歡大師姐的同人文,不代表她打心裡認為能修無情道的種子選手會真的愛她。
喜歡女主的人那麼多女主都沒動過心,自己在衛明月脆弱的時候對她好,她錯把濡慕之情當成了愛罷了。
同樣夜雨漿糊腦子也想通了,她喜歡的是小說裡殺伐果決的女主,喜歡的是她筆下能為她不顧一切的女主,而不是輕易便能推倒的衛明月。
“大師姐?”衛明月催促了一聲,後面的,她也不會了。
夜雨用僅存的理智思考,“明月,我們不能這樣。”
衛明月說:“為什麼?大師姐不也對我……像我對你一樣嗎?”
“我不知道做了什麼讓你産生了這樣的誤會,我對你隻是師姐對師妹的關心和愛護,”夜雨話說得又慢又模糊,自己都分不清是真醉和裝醉,“你不該對我如此依戀。”
衛明月不願意相信聽見的話,“不可能,剛才我分明感受到了,你也是喜歡我的。”
夜雨破罐子破摔,“你那……那樣對我,我承認是有一點心猿意馬,但絕對不是喜歡。”
“那你還親我。”
“你也親我了,我們扯平了。”
衛明月氣極反笑,直勾勾地看着夜雨的眼睛,試圖分辨她有沒有說謊,“是因為你心裡有其他人了嗎?”
夜雨頭又暈了,喜歡的人嗎?“是,她是我第一眼就喜歡上的人,為了她讓我做什麼都行,雖然很多人都認為她高冷,不近人情,但我知道她心懷大義,為蒼生謀福祉,她很漂亮,修為也高,别人不能望其項背……”
寫過那麼多同人文,夜雨誇女主不費吹灰之力,越說她越意識到,女主和衛明月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夠了!”衛明月嚴厲地說,這是她第一次對夜雨發火,“既然你心有所屬,為什麼不讓她當你的師妹,不把她捧在手心裡,讓我徒增妄念?”
夜雨卡殼了,你不是她,但你原本會成為她,這要怎麼說。
衛明月步步緊逼,她的那點聰明勁兒和霸氣,全用來對付夜雨了,“還是說,這隻是你為了拒絕我編的借口。”
夜雨說:“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不能,難道她已經......”
夜雨把倒地的酒壺撿起來,剩下的酒全倒進嘴裡,終于把自己灌醉,昏睡過去。
衛明月半趴在夜裡懷裡,讓她的手環住自己的腰,就像被夜雨緊緊抱住一樣,“大師姐,就算你不喜歡我,傷我的心,我還是一樣喜歡你。”
翌日清晨,夜雨在鳥語花香中醒來,衛明縮在她的懷中,她一動,衛明月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