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東之地,我們随時恭候您的到來。”
“不着急,我要你們幫我找個人。”
“您說。”
“純陽宗弟子,衛明月。”
對面愣了一下,“您是說夜雨的遺孀,她在望月峰上,想抓住她似乎有點困難。”
“她已經跑出來了,不然我用得着你們?“夜雨不怒自鹹,“難道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嗎?”
“不敢,屬下立刻差人去辦。”
夜雨再次按了下玉石停止了通迅,純陽宗一心隻想着殺夜神,也不知道發展一下科技,看人家的可視通話多方便。
忽然,她聽到熟悉的聲音,為之一振,對啊,她找不到衛明月,衛明月卻能召喚夜神!
夜雨立刻被傳送到衛明月面前。
幾天沒見,衛明月削瘦了好多,以前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現在卻一身白衣,應是在為自己戴孝,想到這兒夜雨心裡就酸酸澀澀的。
衛明月看見夜神,眼睛忽然就變紅了,馬上從跪着的姿勢站起來,一把抱住她。
夜雨也想好好抱着衛明月,但她現在的身份顯然不合适,咳了一聲,“凡人,你在幹什麼?”
衛明月松開夜雨,“請大人怨罪,我隻是太高興了。
夜雨說:“我殺了你的道侶,你看到我卻高興?”
“明月一直以來隻傾慕世間最強者,在純陽宗時誤以為那個人是夜雨,直到您殺了她,我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您才是我應該追随之人。”
夜雨整個人裂開,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綠。
衛明月又火上澆油,“明月願意侍奉大人。”
夜雨都沒地兒說理去,老婆想跟别人跑了,雖然這個别人也是她,但她就是憋屈。
衛明月對夜雨的愛難道隻是因為慕強?那她們朝相處的時光又算什麼,抵不過她與夜神的數面之緣嗎?
夜雨才不相信,衛明月肯定隻是為了給自己報仇才接近夜神的,一定是這樣。
衛明月大膽地靠近,挽住夜雨的胳膊,“大人,其實我早就看夜雨不順眼了,她總是對您不敬。”
夜雨靜靜地看衛明月表演,“那你還答應嫁給她?”
“我心中一直記挂着您,想着這樣沒準能幫到您,“衛明月楚楚可憐地貼在夜雨身上,香肩半露,“幸而還未拜堂圓房,大人若不棄,求您留我在身邊,當個粗使的侍女也好。”
夜雨沒圓房,是想等到新婚之夜,不是好讓她去勾引别人的,掐着衛明月的下巴讓她擡起頭來,“夜雨待你如珠似玉,你卻自輕自賤,想當我的奴仆,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你們凡人心裡在想什麼。”
“夜雨凡人之資,怎能與您相比。”衛明月疼得皺眉了,話裡依舊溫順無比。
夜雨越聽越火大,她對夜雨身份的認同感是超過夜神這個身份的,哪怕衛明月是在演戲她也生氣了,憤怒之中甩開手,衛明月毫無防備被甩了出去。
衛明月撞到柱子磕破了頭,血從額頭流到過分蒼白的臉上,虛弱地說:“大人,求您别丢下我。”然後貼着柱子倒了下去。
夜雨目瞪口呆地看着衛明月,她都沒用力,衛明月分明是自己沖着那個柱子去的。
她把昏迷的衛明月抱起來,瘦得骨頭硌手,又氣又心疼,無論真背叛假背叛,衛明月都必須待在她身邊。
夜雨走出這間破廟,以前她都帶衛明月住最好的客棧,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也不知道怎麼搞的。
想到自己蕭瑟的墳頭,難道是純陽宗對衛明月不好,所以她逃出來了?夜雨甯願是這樣,還要好受一些。
離開小鎮後,夜雨一路往東飛,幾乎沒有停過,到了極東之地,那裡隻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太陽每天從那裡升起,别說神殿,連一片瓦都沒有。
夜雨打開聯絡器,“說好恭候我,怎麼沒人。”
黑影愣了愣,大概是沒想到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夜神居然真的光臨了,他們根本沒做準備,“請稍候,我這就通知主管。”
夜雨不能用現在這張臉了,她變成一個嚴肅的女人,增加威嚴。
沒一會兒,從她飛來的方向走上來三個人,為首的男人氣守軒昂,後邊一男一女兩個随從。
第一次見面,互相都有試探之意,夜雨才不管他們在想什麼,釋放出夜神的威壓,讓他們不敢直視,雙腿站不穩,當即跪了下去。
“屬下拜見夜神大人。”為首的男人心服口服,雖然他們借夜神名義起事,卻處處掣肘,有這樣厲害的神明加入,他們的勢力又能擴大了。
夜雨說:“你就是這兒的主管?”
“影族族長影烈,忝居主管之位,這二人是我族中青年才俊,負責大人您在神宮中的飲食起居,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他們倆,任何。”
夜雨聽名字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小說裡影烈被女主給宰了,現在嘛,女主想殺他怕是有點難,他想殺女主倒是容易。
那個男的叫衡青,女的叫紫仙,修為都不高,但長得賞心悅目,再結合影烈的話,實在是别有深意。
自我介紹完了,影烈才問,“您抱着的這人是?”
“純陽宗衛明月,”衛明月的身份肯定瞞不住,夜雨也沒想瞞,“我既殺了她的道侶,她就是我的戰利品,以後她就是我的侍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