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她的小孩看着才十一二歲,住在親爸後媽家,就算找家長,都找不到林婉英那去。
沈惠娟最近被多人投訴不講衛生,友誼飯店是基地下屬的飯店,那天程玉竹找到家裡,她還以為是談降職學習的事情,一聽隻是把婆婆送去繼子家,她一口答應。
繼子媳婦不是個善茬,把老三老四送來,一個十五,個頭比她還高,一拳頭能把門框砸凹下去一塊,吓死她了。
一個十一,從來沒見過的可惡,她才說了句沒錢給他們扯布做衣服,慕長河的衣服就被他送去裁縫鋪子改,還說後媽不給做衣服,親爸沒辦法,隻能把自己的衣服該小給他穿,兩天的時間,出門都是對她指指點點的唾棄,她都快瘋了。
“程主任,你來的正好,這倆孩子我管不住,你帶回去給他們大嫂子吧。”
程玉竹上回來,有上回的目的,上回要用到沈惠娟,她給個笑臉。
這趟來目的不同,她沒必要假情假意。
“帶走可以,總不能老人孩子都要慕清川養,你們要麼養孩子,要麼贍養老母親,就這兩個選項。”
她以為這樣說,沈惠娟會找她想辦法,她高估了沈惠娟,居然同意了。
沈惠娟也有自己的想法,入贅的婆婆怕什麼?先接回來過兩天,然後送回老家去,但老三老四這兩個混世魔王再住下去,她就要瘋了。
“好,那我現在就去接婆婆,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去你哥嫂那!”
碰到沈惠娟這樣扶不上牆的,程玉竹一腔的辦法用不上,其實她以前想發展沈惠娟當眼線,讓她做個賢慈的後媽,把慕清川三個弟妹接過來,那慕清川還不感激她?
到時候再給介紹個看好的對象,那慕清川身邊就有個自己人了。
幾次暗示沈惠娟都接不起來,還說後媽難當,甯願不來往,也不嘗試搞好關系。
新仇舊恨,程玉竹一起算,第二天沈惠娟就被暫時停職反省寫檢讨。
……
“林婉英,你陪我兒媳婦工作。”
錢老太才回去一晚上,第二天兒媳婦就被停職反省,兒媳婦少拿一份工資,苦的是兒子,本來寬裕的生活就要捉襟見肘。
兒子說是程主任的報複,不叫她來,說來了沒用,錢老太可不這麼認為,林婉英沒來之前都好好的,一來兒媳婦就沒了工作,可不就是孫子媳婦克了兒子媳婦嗎?
“你說吧,現在我兒媳婦因為你就要沒工作了,怎麼辦?”
“奶奶,你兒媳婦沒工作怕什麼,他們養不起你,我跟慕清川養。”
“那怎麼行,少一個人工資,我兒子生活要困難的,我現在要兒媳婦回去工作,不是要你養。”
這個該死的老太婆,要兒媳婦的工作是吧,好,林婉英給她支個招。
“奶奶,這整件事你還想不明白嗎?我後媽這是被報複了,你心裡清楚,那天去家裡給你們出主意的人,沒得到想要的結果,惱羞成怒,故意報複後媽,你有這逼死我的勁兒,不如去逼她,你們才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互相握着一起做壞事的把柄,你去威脅,一準有用。”
“真有用?”
林婉英笑笑:“奶奶,隻要你豁得出去,說不定能讓她也停職,沒有用也能出口氣。”
……
程玉竹之前和焦所長住隔壁,這麼好位置的住房,是她從廖金鳳手裡搶過來,能和焦所長住隔壁,她很滿意。
焦所長看慕清川弟妹媳婦都來,把三室一廳換給慕清川,現在她就和林婉英成了鄰居。
所以,錢老太一來,程玉竹就知道了,她磨磨蹭蹭沒去上班,是為了看熱鬧笑話,沒聽到摔盆打碗的争吵,開門打算看看,猝不及防,迎面而來一個巴掌,結結實實打在她精心描畫的臉上。
等到疼痛蔓延開,程玉竹怒火中燒:“你這鄉下老婆子敢打我?信不信我報警,叫你兒子、你孫子、你們一家子都吃不了兜着走。”
錢老太不知道怕:“我孫子對所裡可是有功的,怕你這個兩面三刀的寡婦?你前天到我兒子家裡那副嘴臉,你忘了?我可沒忘!不是你出主意,叫我來給孫子、孫媳婦鬧散,就能給老二老三老四帶回去,繼續拿大孫子的工資,你出的主意不好使了,就讓我兒媳婦沒工作,她沒工作,你也别想有工作。”
正鬧騰的時候,有家屬帶信兒回來,說慕清川回來了,在所裡述職,一會就回家來。
慕清川要到家了,林婉英聽到了,顧不得去接,叫老二老三老四去,她得落井下石給程玉竹弄停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