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問王希仁:“你們在哪碰到她。”
王希仁指指腳下說:“就在這裡。”
李欣和葉子同樣點頭,他們大緻說了一下自己剛醒來的教室,出門遇到人,除了沒在教學樓内停留,大緻過程與連果和唐糖的認識過程一樣。
“等等,你們是從什麼教室出來的。”連果問。
三人對視一下眼神王希仁道:“好像是音樂系。”
連果他們是從美術系,大概鄭文心同樣是美術系。
連果問鄭文心說:“你們學校有幾個專業。”
鄭文心說:“那可多了,美術,音樂,舞蹈,古筝,雕塑,表演,編劇…”
大概隻剩下劉靈是自己一個專業教室醒過來找到的雕塑。
“有什麼關聯嗎?我們醒過來的地方。”葉子問。
連果搖頭,她突然想到了昨天在學校門口見到的中年男人,好像是從那時候自己身上就感覺到了莫名其妙的冷,即便穿很多也無法改變。
那會是boss嗎,不是boss應該也很接近了。
“叮鈴鈴”上課獨有的鈴聲響起來,吓得衆人一跳。
王希仁大喊:“快,上課鈴聲。”
除了連果、唐糖和劉靈,哦還有一個誤入的謝旬,其餘人都開始奔跑,向着藝術樓奔跑,至于為什麼是藝術樓,大概隻是因為剛才雕像指的方向是藝術樓。
唐糖愣神地看着狂奔的衆人,不解地問連果:“為什麼要跑。”
連果笑眯眯地解釋:“因為規則中有一條,如果上課鈴聲響起來,請盡快到教室坐好,老師要上課。”
“如果不遵守怎麼辦。”
連果接着笑,隻是這個笑不達眼底,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唐糖握着她的手臂已經快要握不住了,她平淡地說:“會死哦。”
唐糖木然地僵直在原地,她想走,可是她發現自己的腳動不了,肌肉僵硬,雙腿打顫,如果不是旁邊一直抓着連果她自己估計要癱倒在地上了。
連果不笑了問她:“你不跑嗎?”
唐糖聲音沙啞,帶着點哭腔說:“腿軟,跑不動了。”
……
連果認命地蹲下身對着唐糖說:“上來。”
在連果手臂離開唐糖的瞬間,唐糖就有點站不穩,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就看到連果蹲在她面前,她說:“真的可以嗎?”
“快點的,一會晚了,咱們都要死。”
她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自己種下的惡果自己吃。
謝旬說:“我來。”
相比于連果,唐糖還是有點怕謝旬,一方面他是半路出來,另一方面,他從雕像的手上跳下來居然毫發無傷,在她的心中已經将謝旬自動劃分到鬼怪的一欄處。
連果制止了謝旬搖頭說:“我來。”
謝旬沒在堅持,連果背着唐糖飛快地朝着藝術中心走,謝旬路過劉靈時還不忘把她給拎上。
連果看着謝旬的動作,不得不感概,她養的人多麼好,拎人跟拎小雞仔一樣,但是能進規則遊戲這件事,她眼神微動,随後不動聲色地隐藏起來。
鈴聲早就停止,但她們距離藝術中心太遠,不得已還在狂奔中,連果和謝旬沒用多長時間就追上了前邊先跑的幾個人
王希仁幾人的身體太瘦小,沒跑兩步呼吸就開始加重,腳步不得已慢下來,看到身後的連果和謝旬,兩人身上還帶着兩挂件還能跑得這麼快,幾個也在咬牙堅持,等他們終于到了藝術中心,早已經上課五分鐘。
一個身穿紅色緊身蛋糕超短裙,戴着紅色框眼鏡,頭發紮起來,手持教鞭的女人在藝術中心大門處來回踱步,高跟鞋踩在石灰地面上,哒哒作響,聽起來不緊不慢。
但是從女人的表情來看,她應該很憤怒,兩眼淩厲地盯着前方,嘴唇緊抿着。
衆人在距離女人還有十步遠處停下,連果問鄭文心:“這裡有别的入口嗎?”
鄭文心艱難搖頭說:“沒,沒有。”
女人聽到聲音,剛好扭過頭,看到她們幾人的時候,嘴角一咧,腦袋一歪說:“你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