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花朵猛然向上沖,張嘴将紅色的小點咬碎。
在後邊坐着的男人看到連果發現之後心驚一刻,而後意識到她隻是發現攝像頭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姿态,身旁的影子被吞,他還露出欣慰的笑容,這樣的強者才配在自己身邊。
但,很快他發現被連果這樣盯着後脊背微微發涼,即便是透着屏幕,那眼神就像是發現目标的攻擊動物,勢在必得,連果從來不是人畜無害,隻是她懶,而且從不招惹,但是這裡boss太過分了!
下一秒,男人的屏幕中突然出現一張大嘴尖牙驚得他不由自主地向後一靠,而後慢慢穩住心神,屏幕破碎,與連果那邊斷開連接,男人握住鼠标,手掌微微發抖,調出其他位置的監控,在屏幕的右下方看到連果的身影,放大畫面。
大花咬碎小紅點後快速收回連果的身體内,藝術中心沒有了假唐糖也沒有一群人的喘息聲,偌大的空間隻有她一人,她從自己的肩頭拿下來書包,在側兜中摸出來一個黑色的圓柱形狀手電筒,輕拍兩下手電筒的身體然後打開。
黑暗空間中射出一束光線,配合着從天窗頂漏出來的月光,她勉強可以看清藝術中心有什麼東西。
最前方有一個巨大的舞台,拉着紅色的幕布,黑亮的舞台反着手電筒的光芒,在天窗之下從高到低依次排開的是座位,大概這裡就是學校的彙演或者演出的地方。
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正好的座位中間的大平台上,她邁步朝着舞台中央走過去,“咚咚”鞋踩過地面留下空曠的響聲,始終回蕩在藝術中心的空間内,這裡的音響效果應該也很不錯,她邊走邊想。
踩在舞台上,她腳下用力跺兩下,在黑色的反光地面留下兩個腳印,走到舞台中央,直視着前方,手電筒從左邊的位置掃射到右邊,這裡的地方真是大,從舞台上看過去最後一排的人看起來就隻有一手掌那麼大。
連果伸直手臂,手掌護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剛好能護住一個座位,她搖搖頭放下手臂朝着舞台旁邊的兩間更衣室走過去。
藝術中心唯一的屋子,她拉開屋門就跳到旁邊,從側面向屋内看,并沒有什麼奇怪的人或者暗器飛出來,裡邊比外邊還要黑,她打開手電筒,向裡邊照。
這裡應該是屬于後台,裡邊放着無數個衣架,上邊挂着各種五顔六色的衣服,從連果的角度看過去,隻看到了紅色的抹胸禮服,大裙擺的舞蹈服還有一身淺藍色的紅軍表演服。
房間中央有一面巨大的鏡子和大概到人腰部的寬台,連果走進去,剛走進去,身後的門“pong”大力地關上,連果面無表情地回頭望望接着向前走,不讓她返回去那就向前走。
這裡的空間不小,連果猜測應該是跟舞台幕布後相連,她穿過一條很長的過道,應該這裡就是幕後後邊的空間,她不想掀開幕布後邊看,沒用且浪費時間,她接着向前走着,在過道上又看到一扇鐵門,和藝術中心的大門很類似。
她看看前邊無盡的黑暗,準備推門,手剛伸出去一半又退回來,她跑着返回去剛剛經過的衣帽間,從寬台上拿下來一部不大的收音機,放進她的背包剛剛好。
再次返回鐵門面前,這次她沒有任何猶豫地推門,如她所想,這扇門是藝術中心的後門,依然可以離開藝術中心,隻是不知道去了哪裡。
左邊是一棟紅白相間的建築,右邊是一棟純白的高樓,依她之見,左邊應該是教學樓,右邊是實驗樓但是這所學校應該沒有實驗這種東西,也有可能是行政樓,不待她接着猜。
從那棟白色的樓裡傳出來一曲美妙的鋼琴樂曲,這下根本不用猜,是琴樓,專門練琴的樓。
連果正準備向那棟白色的樓走過去,腦海中乍現一道白色的靈光,她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可是又會是什麼事情?
她直覺想起來對自己有好處,站在原地來回轉悠兩圈,無所事事地從口袋中拿出手機,并不是她想玩,是手伸進去自己要拿手機。
拿出手機後,自己也是一愣,手機能幹什麼,兩秒後,靈光乍現,謝旬。
忘記的東西是謝旬,一個副本七個人,為什麼謝旬還能進來,她本來在看到謝旬的下一秒就要問,但是一個接一個的變化讓她忘了。
剛才那手機上的畫面,也沒有看到謝旬,這是不是也說明boss還沒有發現謝旬的存在,可是謝旬現在在哪?
想通這個關節,她決定還是直接問問,打開聯系方式中與謝旬的對話框。
她發:你在哪?
謝旬似乎就看着手機,立馬回:藝術中心。
藝術中心?連果微不可察地皺眉頭,向後看藝術中心的大鐵門,仔細在腦中回想藝術中心的陳設,确實沒見到人。
沒等連果回什麼,謝旬的消息又發過來:藝術中心房梁上。
連果看着他發的消息,有點迷茫,這幾個字每個字都認識,可合起來她就不認識了。
她問:鄭文心她們在嗎?
這次謝旬沒再回,隔了好半天,聊天框内都是一片寂靜,她又發過去一個問号。
謝旬這次沒猶豫直接打來視頻通話,連果挂掉,背後的boss能用一個監控監視她,保不準附近還有别的監控,如果此時謝旬是安全的,她不能讓謝旬幾個人陷入危險中。
連果打字:打字說,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