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旬這次又是立馬回:你不是一直跟我們在一起?附帶一張照片是她站在王希仁的旁邊,胳膊上依然挂着唐糖,“連果”和王希仁不知道說些什麼,但是應該相談甚歡,兩人臉上帶着笑。
臉,身體都是她的模樣,連果看着那張照片有些毛骨悚然,身上泛起一層小疙瘩。
她顫抖着雙手發消息:别信她,是假……
消息還沒發出去,手機因為長時間開關機耗費過多電量,本就該退休的手機終于不堪重負“er”一聲滅了。
拍兩下手機的屏幕,無事發生,她氣憤地在原地打轉,伸手就想把手機扔了,回神來覺得不對,于是止住這個想法,把手機飛快地塞回自己口袋,回身去藝術中心。
身後的音樂樓鋼琴聲不斷,連果重重歎口氣,往音樂樓去。
刻意引誘她過去的音樂聲,不去都不行。
剛邁進去樓内,一陣寒氣自腳底鑽進來,連果捂緊身上破爛的睡衣,捂半天,算了洞有點多,她放下書包從裡邊拿出來一件白色外套穿上,她拍拍自己的書包,這簡直是她的百寶箱,之前每次進來都忘記帶着。
從外邊看白樓一共有四層樓,鋼琴聲是從三樓裡的一間房間傳出來進入樓内是一層寬闊的大廳,像是酒樓中的那種大廳,在右側甚至還安排了u形狀的服務台,台子上放着兩張紙,連果拿起來看一眼,大标題寫着:音樂樓值班表,她從上掃視到下,直到看到今天的值班人員:程牧。
不認識,她把紙放回到台子上,在服務台後牆角下方瞥到了插座,她拿出自己的充電器插進去,蹲在手機旁邊,緩慢地等待開機。
謝旬沒有收到連果的消息,連發了十多條,還有五條的視頻通話,連果趕緊把她未打完的字發過去。
謝旬那邊瞬間彈過來消息:你去哪了?
連果無奈表示:手機沒電,找地方充電。
她避免謝旬再次發一長串的消息手下快速打字把自己剛才見到的事情大緻說了一遍。
謝旬也說出自己這邊的情況,在他們的視覺中,連果根本就沒有出去過噴過滅火器之後,白霧散盡,紅衣老師直接消失,“連果”提議,在藝術中心轉一轉,以防丢掉重要線索,而且雕像不也是指路到藝術中心嗎?
她說的有理有據,很難不讓人信服,而且,也沒有人會反抗現在的連果的決策,俨然是把她當成了團隊中的核心,哪怕謝旬直覺不對勁,他也沒提出來。
就在連果跟他發消息的前一秒,唐糖抱着手臂擡頭看天窗說:“感覺上邊的天窗很奇怪。”
衆人紛紛擡頭看上去,劉靈說:“有什麼奇怪。”
唐糖皺眉思索片刻搖頭說:“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很怪。”
她都這樣說了,其他人說要不上去看看,可怎麼上去又是難題,沒等他們讨論出來個所以然,謝旬已經爬上去,剛好這時候連果也發來消息。
等他爬上去,對底下說:“上邊什麼也沒有。”他再朝下邊望時,看到那七個人仿若來春遊一般徑直向前走過去,沒搭理謝旬。
這裡的七個人好像都看不到他,謝旬發現這一現象之後,安靜地坐在天花闆上,沒有貿然驚動她們。
這幾個人向前走着,準備去表演廳旁邊的兩個木門後邊看看,這裡應該說的是連果剛剛出來的地方,剛走到門口,藝術中心的大喇叭開始呲啦響,響起來一首,愛麗絲。
鄭文心說:“這聲音意味着下課。”
看到這裡,連果仔細回想自己剛才在藝術中心,好像并沒有什麼鈴聲。
她斟酌着字眼對謝旬發消息:我懷疑咱們現在根本不在一個空間,而且在不在遊戲都另說。
不然為什麼她現在發消息還能成功,謝旬也能正常發消息,這在之前的遊戲内根本不可能。
聊天的功夫,手機已經充到一半的電量,她把充電器拔下來站起身對着謝旬說:保存好你手機的電,随時溝通。
謝旬那邊打字:嗯嗯。
連果收起來手機,決定還是先查探自己這邊的琴聲,這聲音從剛才一直沒斷,擺明了就是吸引連果前去。
謝旬那邊還是決定繼續跟着七個人,看看她們到底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