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花朵橫空出世,連果也沒想到,它居然能長到這麼大,更沒想到自己還能支撐起來,沒有被壓趴。
【這才是真正的吞噬花】
0580語氣帶着驕傲。
連果說:“之前怎麼不見這麼大。”
【之前一直在小空間裡,根本就沒地方,況且你的身體也承受不住】
連果突然想到之前不是在大樓裡就是在房間内出現,根本沒機會展示,于是也不再糾結,專心對抗起對面的兩人。
朱雲山和張承擡眼同樣看到如此大的花朵,朱雲山說:“張校,您不用動。”
說着,就沖向連果,花朵實在太大,打不過,連果身體供養如此大的花朵,行動勢必緩慢,她就成了唯一的軟肋。
朱雲山邊跑邊伸手打響指,旁邊七歪八扭的雕塑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向中間聚集,大有形成包圍圈的趨勢,中間幾人的空間也在不斷被壓縮。
連果心想不能讓朱雲山靠近,粗壯的藤蔓從地上穿梭而去旁邊帶過的厲風直接吹飛不斷靠近的朱雲山。
槍聲響起,破空聲接連傳來,子彈沖着連果而來,藤蔓盤曲回繞直直擋在連果面前,将連果包裹在綠色的藤蔓之間,與世隔絕,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也看不到謝旬幾人的所在。
耳尖微動,連果聽到沉悶的聲音,就像是一團泥土落地,伴随着槍聲,連果拍拍身邊的藤蔓說:“帶我上去。”
自粗壯的藤蔓上又伸出無數根綠色藤蔓觸手,連果跳到到她腳邊的一根,随着藤蔓的升高,連果才得以看清面前的場景。
剛才圍着一圈白色的雕像被藤蔓掃的支離破碎,沒一塊完整的土。
謝旬揪着地上的朱雲山左一圈右一圈地錘着看得連果莫名得臉疼,對面的張承舉着手中的槍支再次對準連果。
槍聲響起之時,連果同樣聽到身後傳來破空聲,子彈被藤蔓擋住,深入藤蔓内,連果眼神一凜,被射中的那節藤蔓自己斷裂,重新生長出來新的藤蔓。
連果自動感受到殺氣而至,藤蔓帶着她向下躲過,隻見身後站着學校标志的雕像,自發得動起來,面容對着連果,原本博學的面容在黑暗和身上纏繞的藤蔓掩映下顯得十分詭異。
連帶着嘴角的笑容也沾染上了血腥,似笑非笑。
張承再次舉起手中的槍對準連果,他身後突現一道人影,跑得飛快,手中拿着一根圓滾的木棍,一手高舉着,像是要投标槍,木棍飛出,正中張承後背。
他一個踉跄,扭過頭,看到不知道何時從連果的包圍圈内跑出去的劉靈,木棍被她當成标槍投出去,從後背中取下來木劍,劍尖直指張承。
張承根本就沒将她放在眼中,擡起手槍就準備終結戰鬥,結果手臂剛剛擡起就被劉靈一腳踹飛,還沒看清她是怎麼近身,最有威脅的武器已經沒了。
張承沒看清,連果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劉靈右腳腳掌猛地蹬地,身體竄至張承近前,木劍劍尖刺到張承腹部,也幸虧這是木劍,不傷人,趁着刺中愣神的時刻,劉靈右腳踹上張承拿槍的手,手下脫力,手槍直接脫手。
被不傷人的木劍刺中,張承捂着腹部後退兩步,也不知道是傷到内髒還是什麼,他竟然劇烈咳嗽起來。
連果看劉靈完全有能力對付也不在過多關注,專心對抗起最大麻煩,巨大的雕像,雕像手中的書此時已經不是黃金屋,而是殺人的武器。
藤蔓堅硬不足,柔韌有餘,雕像又實在是過于堅硬,力氣也大,用過蠻力後,藤蔓破裂掉在地上,斷裂處又重新生長出來新的藤蔓,纏繞上雕塑。
謝旬與朱雲山處于單方面毆打,劉靈與張承鬥得正酣,連果與雕塑不相上下,粗壯的藤蔓在其中穿梭,場面一度混亂。
連果煩躁得抓抓腦袋,伸出藤蔓的身體直接纏繞上雕塑的脖頸處,血紅的花朵大嘴對準雕塑。
看到這幅模樣,連果總覺得自己像是一條巨蟒,粗壯的身體,震懾對手長滿尖牙的猩紅舌頭。
奈何對手是石頭雕塑,無人的情感,即便是面對比自身大上一倍的東西,仍然不知怕為何物,甚至還想要學着花朵的樣子同樣龇牙震懾。
吞噬花絲毫不留情面,張嘴,咬下半塊雕像的頭部,雕像損失自己的右眼與鼻子,左眼骨碌碌轉着斜睨自己被咬斷處。
連果拍拍藤蔓,花朵嚼吧嚼吧把石頭塊吐在地上,再吃一口,同樣的操作,終究是把雕像整個腦袋重新變成碎石。
沒了頭的雕像憑着感覺還在瞎摸索,連果指揮藤蔓纏繞住雕像的雙腿,與胳膊,幾條藤蔓同時用力,雕像無頭之後脆弱的如同一團豆腐渣,沙石碎滿地。
身後的藤蔓開始往回縮,龐大盤根錯節的藤蔓終究重新回歸進入連果身體内。
朱雲山被謝旬打得臉腫的像個豬頭,連果一聲不吭地吞掉,剩下張承一個人。
劉靈木劍被折斷,臉上也出現青青紫紫的傷口,張承也好不到哪裡去,但依然維持自己上位者姿态,腰背挺直,鼻孔朝天,看人如蝼蟻。
鄭文心跑過去扶起來劉靈,連果問:“出口在哪?”
張承沒說話,手中握着一把遙控器樣的東西,鄭文心臉色微變。
謝旬說:“他想炸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