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履行昨晚的獎勵,柏回早早帶着江祁言一起到附近的菜市場買菜。
這邊的綜合市場很大,菜的品類都很齊全。
來買菜的基本都是些大娘大爺,個子高挑的江祁言在人群裡就顯得極為突出了。
兩人到哪都是關注點,買白菜的時候,賣菜大娘見江祁言長得帥,還多給他放了一窩。
柏回一邊拉着江祁言道謝,一邊感歎長得帥就是有好處。
為了鍛煉江祁言的獨自生存能力,柏回給了江祁言十塊錢,讓他學着剛才買白菜的樣子,到豆腐攤買三塊錢的豆腐,三塊錢的豆皮,和兩塊錢的榨菜。
江祁言完成得很順利,甚至還多帶了一小袋糖酸回來,說是豆腐攤嬢嬢送的。
柏回再一次感歎長得帥的好處,拉着江祁言來到鮮肉區。
路過一家賣兔子的店時,柏回蹲下身子,看着面前一隻隻肥碩雪白的兔子,伸手提了提。
江祁言也跟着蹲下,問:“老婆,你喜歡兔子嗎?”
“嗯。”
“很喜歡嗎?”
“還行吧。”柏回一邊回答一邊思考着兔子的做法,想來想去,覺得兔子做起來很麻煩,便放棄了買兔子的想法。
他最終走到肉鋪前買了半隻雞,準備做個雞公煲。
柏回付完錢,問江祁言:“你還有什麼想吃的?”
江祁言掃視了一圈,把目光放在柏回臉上,一本正經地說:“你。”
“……”
眼下人來人往,柏回看着時不時回頭看向他們的路人,克制住把雞肉丢江祁言腦袋上的想法,邁着步子朝人少的地方走去。
路過一家毛線帽攤兒時,柏回停下腳步,看了眼江祁言後腦勺因受傷秃了的一小塊。
“你過來。”柏回拿起一頂米色的帽子在他腦袋前比劃了幾下,交給他,“戴上試試。”
江祁言聽話戴上,還挺帥。
不過就江祁言那張臉,不管怎麼折騰,哪怕讓他戴頂款式和顔色都土到掉渣的帽子,估計還是能完全撐住。
柏回問:“你喜歡哪個顔色?”
江祁言說:“你喜歡哪個?”
柏回:“你自己選,不要問我。”
江祁言“哦”了聲,選了半天,指着自己頭上的那頂:“就這個吧。”
柏回付了錢,江祁言很開心地摸着帽子,發誓要把這頂帽子戴到老。
柏回聽到後:……真不至于。
回家途中,江祁言突然問起柏回喜歡什麼樣的兔子。
柏回心裡奇怪,兔子還能有什麼樣的?
随便敷衍了句:“都可以吧。”
江祁言摩挲着下巴:“原來如此。”
柏回看他那詭計多端的樣子,眼皮一跳一跳地,總感覺心裡不太踏實。
這段時間不知是不是因為補習費腦的原因,江祁言都不怎麼提起小劇場了,現在不會又想憋什麼大的吧?
不過柏回并沒有問,畢竟從江祁言嘴裡蹦出來的字,就沒幾個能聽的。
兩人回到家,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晚上柏回有課,臨走前,他囑咐江祁言記得将剩菜放進冰箱,結果就見江祁言握着手機在那神神秘秘地搗鼓着什麼。
柏回說了句“我走了”,江祁言立馬将手機揣進兜裡,微笑着将他送到門口,頗有種迫不及待想将他送走的意思。
柏回覺得奇怪,又再盯了他幾眼,這才轉身離開。
夜間的風有些涼,柏回不禁攏了攏衣領。
來到琴行,柏回照舊給學生們講樂理知識,隻是腦子裡不斷浮現離開時江祁言的表情,結合白天他老是提到的兔子——不會吧?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柏回幾乎是沒有片刻猶豫,就朝家裡趕去。
可真到家門口,柏回又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尤其是在往常會自動從裡打開的門今天毫無動靜後。
他拿出鑰匙插/入孔中,轉了半天,紋絲不動。
他敲了敲房門:“江祁言,你在嗎?”
隔着厚厚一扇門,裡面傳來江祁言故意裝嫩的聲音:“兔兔不能随便給陌生人開門~”
柏回定住,什麼兔兔?
柏回腦子裡瞬間閃出江祁言穿着類似兔女郎着裝的模樣,一股血氣直往鼻腔裡湧。
他趕忙壓制住自己腦海裡的想法,又敲了兩下門:“江祁言,你要是不想挨揍就趕緊開門!”
裡面再次傳來江祁言的聲音:“這樣吧,隻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回答對了,我就給你開門。”
柏回心裡頓時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想,想要拒絕,偏偏這時樓道間傳來幾聲談論的聲音,越來越近。
柏回咬緊了牙根,隻好道:“那你問。”
他倒要看看江祁言能問出個什麼。
“那你聽好,第一個問題,這世界上你最喜歡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