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本來隻有一個,畢夏好心幫忙之後,醉鬼就變成了兩個。
林馬修無語,畢夏的酒量也太差了。
不過喝了酒之後的畢夏,倒是比平時多了很多人味,還和妮娜稱兄道妹的,一會兒要幫妮娜弄死她爸,一會兒要給妮娜派兩個保镖。
“不用了。”妮娜去洗手間吐過一回後,酒已經醒了大半,盯着空酒瓶子喃喃道,“我可以自己解決的,我得靠自己。”
妮娜從包裡摸出法拉利的車鑰匙來,遞給林馬修:“反正開回去也是被我爸拿走賣了抵債,不如還給你。”
林馬修确實心動了,那本來是林瑪麗送給他的車。
不過他說:“這輛車本來就在我媽名下,她送給你了就是你的了,你開走吧,去一個你爸找不到你的地方。”
妮娜笑了:“這個主意不錯,你這點兒智商有時候還是能發揮點兒作用的。”
林馬修還沒說什麼呢,畢夏臉頰微紅,表情嚴肅:“别罵他了,你們分手了,你别再罵他了。”
妮娜視線别有深意地在林馬修和畢夏之間劃了一個來回,忽然抓住林馬修的手往畢夏手上一放,拍了拍。
語重心長地對畢夏說:“林馬修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你要多擔待。”
畢夏反手握住林馬修的手,鄭重地點點頭:“我會的。”
林馬修:“什麼意思?妮娜,你誤會了。”
“噓。”畢夏伸出食指,按住林馬修的嘴唇,“你們已經分手了。”
林馬修把畢夏的手指拉下去,畢夏又按上來,就是不讓林馬修說話。妮娜在旁邊看得好笑,又等了一會兒,她叫的代駕來了。
林馬修和畢夏一起目送妮娜和代駕離開後,林馬修打了輛車,把畢夏送回家。
林馬修把畢夏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艱難地扶着畢夏進電梯,畢夏比他結實不少,醉了之後身體怪沉的,兩人搖搖晃晃。
誰懂啊,本來是去接妮娜的,怎麼最後接回來的居然是送他過去的畢夏,原本需要人照顧的妮娜卻自己叫了個代駕走了。
照顧畢夏可比照顧妮娜難多了,因為畢夏比妮娜重太多,甚至連說話都變得比妮娜啰嗦。
“我告訴你,其實我不是科溫的下屬,其實我就是……”畢夏說了半截不說了。
就是什麼呀就是,也不說完,光吊人胃口。
畢夏又說:“我讨厭你,你不和我玩兒。”
林馬修火冒三丈:“喝醉酒了,開始污蔑人了,是吧?明明是你不和我玩好嗎?我什麼時候都很熱情啊!”
畢夏繼續,用一種指責的語氣:“你隻跟女孩兒玩兒,害得我沒辦法,我隻能……”
“你又隻能什麼?你倒是說完呀!”玄關門打開,林馬修咬着牙把畢夏扶進去,把人摔在了沙發上。
畢夏躺倒在沙發上,眼裡平時的冷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隻有朦胧的酒意。
畢夏甚至伸出一隻手,去摸林馬修的臉:“我沒想吓着你,隻是想和你玩兒,你太可愛了……”
林馬修的臉被畢夏又捏又摸,但他的表情始終很嚴肅,兩眼盯着畢夏。
他懷疑有鬼上了畢夏的身。
林馬修坐到沙發另一頭,拿出手機上網搜索,接着起身走進廚房,從櫃子裡舀了一大碗糯米回來。
碗對着畢夏一潑——沒對準,全潑在了地上。
畢夏看着白花花的糯米從天而降,正好避開了他:“?”
“再去舀一碗。”
林馬修自言自語端着碗轉身,然後一腳踩中糯米,腳一滑,摔倒在了畢夏身上。
林馬修撐着沙發要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畢夏卻望着林馬修,深邃的雙眼既冷靜又狂亂:“投懷送抱,來,我給你機會贖罪。”
說着,兩手箍住了林馬修的腰,不讓他起來,把他用力往身上按,仿佛林馬修是他身上的一個零件,他要把林馬修安回去似的的。
“贖什麼罪?我有什麼罪啊!”
林馬修手腳一起劃拉,都沒能掙脫畢夏扣在他腰上的手:“酒品真差,放開我!你大爺的!你手是鐵打出來的嗎?”
鐵打出來的手騰了一隻按在他後腦上,往下一撈,林馬修沒聲兒了。
林馬修:“唔……唔不……不唔……嗚……”
畢夏翻了個身,他的身體經過常年的鍛煉,肌肉、骨骼,都不是林馬修能抵抗的。
林馬修徹底被壓實了,肩膀被箍着,額頭也被畢夏大手按着,想轉一下頭都不能。
嘴巴更是合不上,被迫張開,接受着畢夏略顯粗魯的探索。
最後從鼻腔裡哼出幾乎哭一樣的聲音來,才讓畢夏停了下來。
“下……下去……”林馬修被畢夏壓着親了足足五六分鐘,要喘不過氣了。
畢夏聽話地翻了下去,林馬修坐起身來,想甩畢夏一個耳刮子,卻發現畢夏已經兩眼一閉在地闆上躺平了。
“夏哥!”林馬修搖畢夏的肩膀,畢夏沒反應,林馬修大叫,“你不會死了吧!”
林馬修摸摸畢夏鼻息,趴下去聽他心跳。
噗通……噗通……
還活着。
并且一隻手還從後面搭在了林馬修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