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兩位黑影人快速恢複,又提劍追着月熔和司魚砍。
沈歸荑也管不了那麼多,又點亮一個陣法。
這次天空又出現了電閃雷鳴,黑衣人生怕引來紫電,急忙将手中劍往司魚懷中一擲。
司魚下意識地接過劍,心中暗道我去,剛想抛掉手中兩柄劍。忽然發現院子中隻是下起了下雨,這次竟不是雷陣,而是布雨陣。
司魚對着兩位黑影人獰笑一聲,道:“看我雙劍合璧!”
她的聲音雖然發不出,氣勢卻很足,加上臉上邪惡的笑容,好似真的會耍雙劍。
但很快司魚就被黑影人按在地上打,另一邊的月熔也被按着揍。
眼看兩位舍友處于下風,沈歸荑又點亮一個陣法,這次是個風陣,将月熔和司魚吹到了隔絕罩上,摔地七葷八素的。
而兩位黑影人方才從司魚手中奪下了劍,此刻用劍插在地面,抵擋住了風陣。
這幾個回合下來,每次月熔和司魚處于下風時,沈歸荑就随即點亮一個陣法,攪亂局面,弄地兩位黑衣人氣不打一處來,他們終于将憤怒的目光放在了院子後頭那根攪屎棍身上,兩位黑影人直奔着沈歸荑而去。
他們一心盡快完成任務,沒時間排查這院子,隻知道這院子住的是靈術師,又是新弟子,肯定萬無一失,沒想到這院子裡有這麼多陣法。
黑影人朝着沈歸荑的方向跑去,黑影人是奇卦師,若是被他們趕到陣眼處,調用陣眼殺了甲寅院三人簡直輕而易舉。
沈歸荑絕對不能讓這些陣眼落入那兩位黑影人手中,與其等他們過來,不如自己直接将這些陣眼全部點亮。
沈歸荑再次和兩位舍友對上了眼,月熔明白她是想要一次性釋放所有陣眼,司魚卻不明白沈歸荑眼神是何意,然而沈歸荑已經悄悄向陣眼輸送靈力。
黑影人感覺不妙,他遠遠地瞧見這裡頭有一處陣眼是一個大殺陣,開之所有人必死無疑,但他不知道沈歸荑知不知道這陣法是做什麼的,萬一她不小心開啟這陣法,在場五人都得死。
于是他撤去了奪聲陣,道:“住手,這裡頭有一個千機絕殺陣,以你們的修為開之必死!”
沈歸荑又和月熔司魚交換了眼神,月熔明白她所想,隻有司魚滿臉懵,現在又不好問。
沈歸荑道:“不抱着赴死的決心,還敢來暗殺我們?”
陣眼不知何時已被點亮,黑影人甚至沒看到沈歸荑的手什麼時候點亮了陣眼,就像他剛剛在屋子裡,明明用奪聲陣套住的是靈爆彈,但最後卻變成一顆發光的日石。黑影人當然确信自己沒有老花眼,這讓黑影人想到什麼,但他又覺得不可能,這少女明顯是靈術師,怎麼可能用幻象欺騙他。
但就算如此,他還是準備将自己的疑惑說出口,雙術人,可是大忌諱,定會被各大宗門搶奪研究。
“你是幻..”
話還未說出口,沈歸荑大吼一聲:“去死吧!”
随即所有陣法爆開,千機絞殺陣也爆開,炸開了黑影人的隔絕陣,沈歸荑也被這陣法波及到,但是她所站的位置本來就是靠近梅崖邊上,她縱身一躍,跳下梅峰。
同時,月熔也抱着一臉懵的司魚跳下了梅峰,方才的風陣恰巧将她們吹到了梅峰崖邊。
沈歸荑不久的眼神便是讓說她來吸引黑影人注意,她們兩個悄悄移動到梅崖邊上,待到殺陣釋放,破掉黑影人的隔絕陣,她們便跳下梅峰。
三人掉入萬丈懸崖,崖中央的金網被觸發,穩穩地接住了她們。
上頭的千機絞殺陣觸發,将兩個黑影人絞殺成肉沫,伴随而來的還有風陣,光陣,雷陣,總之,一切包含殺傷力的大陣都打在了她們的院子裡。
三人坐在金網上,聽着上頭驚天動地的動靜,司魚道:“他們應該死了吧?”
沈歸荑道:“應該是死了的。”
她看出黑衣人想說什麼,她必定不能讓黑衣人說出口,否則,她還得殺了兩個舍友滅口,好在她及時在黑衣人開口前開啟了陣法。
司魚問道:“你們誰帶玉訊了,我的玉訊沒帶出來。”
她本來就是一臉懵地其起來戰鬥,又一臉懵地被月熔抱着跳崖。
沈歸荑搖搖頭:“我的和在黑影人打鬥時被炸毀了。”
兩人看向月熔,月熔顫顫巍巍地從懷裡拿出一個玉訊,司魚接過,一拍月熔肩膀:“可以啊你,月熔,關鍵時刻還挺靠譜!”
月熔終于忍不住,‘哇’地一聲吐在了司魚身上,她方才抱着司魚跳崖時已經非常不适了,掉落壓網時三人在網上彈跳着,她還和兩位舍友來了個親密接觸,司魚最後這一拍,她已經是忍不了了。
司魚大叫一聲:“啊,我穿的是寝衣呢!”
這意味什麼,這意味着單薄的寝衣根本無法防住月熔的嘔吐物,月熔的嘔吐物現在正和她的肌膚親密接觸呢。
司魚不舒适極了,像個蛆一樣扭來扭去。
戰鬥發生時,除了沈歸荑是穿着完好的衣服坐在床上修習,其餘兩位舍友都是穿着單薄的寝衣睡大覺。此時崖中央大風呼呼,沈歸荑見到兩位舍友冷得發抖,貼心地脫下兩件外衣,給每位舍友蓋上。
她穿了四件衣物,如此以來,她們每人都有兩件衣物穿了。
沈歸荑将一件外衣披在司魚身上,司魚感受到嘔吐物被外衣包裹,更覺難受,一邊扭一邊尖叫地将沈歸荑的外衣丢到崖底。
沈歸荑又将帶着殘存體溫的外衣披在月熔身上,當她的手撫上月熔肩膀時,月熔又如觸電了般,發抖起來,‘哇’地一聲吐在沈歸荑身上,接着又将沈歸荑的外衣丢到了崖底。
沈歸荑:.......
她的外衣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司魚看到她也被月熔吐了一身到時開心起來,笑着指着她:“你也被吐了。”
但下一刻,三人面色又凝重起來,因為她們發現這玉訊居然還不能将訊息發出去。
司魚:“這隔絕陣範圍到底有多大?”
月熔:“看來今夜這批人是有備而來。”
沈歸荑:“衡陽宗何時得罪人了?”
且不說就算衡陽宗得罪了人,誰有如此大的能耐,能夜潛入衡陽宗,衡陽宗至少也是霸據一方地界的大宗門。
玉訊的訊息沒能傳出去,讓三人的心一下子又吊了起來,因為這也意味着,她們的危險還沒結束。
“難道我們要一直躲在防護網這頭嗎?”司魚道
不說外頭,梅峰内的情況她們也不得知,院舍執事呢?梅峰的幾位院舍執事修為可不低。
“不能坐以待斃,這批黑衣人今夜本就是将我們隔開一一殺害,我們既逃出了院子,就應去與其他弟子彙合。”沈歸荑道
她就不信梅峰上這麼多弟子沒人能逃出來。
“好。”月熔心中也是這麼想的,與其分散在各處被這些黑衣人一一殺害,不如拼死和其他弟子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