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初來乍到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亂闖,難道還真是覺得自個有九條命或金剛不壞之身嗎?”
話畢,她又爽朗一笑。
“不過多謝,你可幫了我大忙,日後若有我能助一臂之力的地方盡管開口。哦,咱們日後可能也見不到了……”
石婵上下打量仔細又看看白衣男後,取出随身的荷包,拿出一包仔細包好的油紙遞了過去。
“如果不嫌棄,這小東西送你吃。蒼山上的特産,聽我爹說治久咳虛喘,補腎甯心還改善腰膝酸軟,大概也能讓你睡得好些,不這麼輕飄飄的。”
這東西還是前兩日她鬧夢魇時,老爹上山新鮮采的。她本打算随身帶着開胃,如今給了真正需要的人也不錯。
“哦,除了味道有點酸,吃甜吃膩的太多,這東西也挺好使。”
見人愣愣看着自己,石婵隻當對方面皮薄或沒見過她這樣的行事,便主動上前一步拉過對方的手直接塞過去。
“回去的路我早已記住了,不勞閣下再送一程,咱們就此别過……”
“哎,你等等!”
白衣男回神後深吸了一口氣,低頭又看了眼手中還帶着溫熱的油紙包,擡頭苦笑着對石婵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你這性子,就沒人說太過風風火火嗎?”
見石婵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頻頻往來時的路上看,白衣男也不再多說廢話,開門見山道。
“你的好意我領了,但不用改日再謝,我眼下還真有一事想請你幫忙。且我看你也等着進松鶴堂?那不如讓我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順手再帶你一下?”
“真的?”
聽到這話的瞬間,石婵雙眼立時一亮。
若能直接登堂入室,她何苦在外白白苦等?
但下一瞬,她雙眼一眯,毫不掩飾警惕的緊盯了白衣男。
“那你先跟我說明白兩件事,一,你究竟是誰?二,讓我幫啥忙?但凡有絲毫讓我覺得不妥的,可别怪我先小人後君子哈。殺人越貨乃至天理難容的事,我可絕對不幹。”
白衣男嘴角微抽,氣息再次微頓了片刻,才能開口接話道。
“好。”
“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二叔唯一的女兒,單名一個婵字?”
看着少女微微瞪圓的雙眼,他臉上笑容總算能恢複從容,并不等人問已繼續為其解惑道。
“若按族中的排行,我是你七堂哥。但若輪血緣,起來其實咱倆爹是親兄弟,若他們沒分家那麼早,你自小就該叫我一聲大哥的。我名嘉文,字子安。”
石嘉文徐徐說着,邊又擡手輕輕拍了拍眼前少女的柔軟發頂。
趁着小丫頭被自己繞暈的檔口,他迅速收回手并繼續忽悠。
“咱們親緣如此的近,我怎會害你呢?是吧。”
誰知這一手并沒将人哄暈,剛剛營造起來的溫馨感人的認親氛圍,也在下一瞬就被小丫頭一句話就給破壞的蕩然無存。
“哦,你是我堂哥,這我聽清楚了。但害不害我,就算父母子女這樣的血親,從古至今互相坑害的也不少啊,所以你要托我辦什麼事兒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