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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看着兩人的車駛離，随即就給經紀人邁爾斯打了個電話。

“幫我查查克裡斯蒂安·貝爾和希裡安·墨菲最近是否有空檔期。”

“你在策劃什麼？”邁爾斯好奇地問。

“一部真實感十足的電影，”維多利亞神秘地說，“而且會非常有話題性。”

挂掉經紀人邁爾斯的電話，回到家中的維多利亞立刻打開了電腦，給羅瑞回了個視頻通話過去。

這個通話，一打就是一整晚。

次日清晨，比弗利山莊四季酒店的頂層套房裡，彌漫着濃濃的威士忌泥煤味。

維多利亞赤腳踩在波斯地毯上，看着希裡安·墨菲将12個手機排成扇形擺在茶幾上。

每一個屏幕都在瘋狂作響，CAA和各家PR團隊的緊急郵件附件裡，她被克裡斯蒂安·貝爾扛在肩頭，裙擺翻飛的照片抓了個正好。

“這睫毛膏争氣了。”

希裡安·墨菲将照片放大，特寫裡她暈染的眼妝像抽象派油畫。

“《每日郵報》說這是哭泣的小鹿斑比妝，已經有三家美妝品牌在打聽産品清單。”

維多利亞昨晚第一時間就跟羅瑞溝通了事件熱度和公關方向，有這方面的引導不足為奇。

浴室門突然被撞開，克裡斯蒂安·貝爾裹着浴袍大步走來，濕發在真絲面料上洇出水痕。

他抓起威士忌猛灌一口，婚戒磕在玻璃杯沿發出脆響。

他們三人的逃亡視頻正在電視上循環播放，慢鏡頭裡他扶在她腰側的手掌被标注了放大十倍的紅色箭頭。

“華納制片方的人十五分鐘後到。”克裡斯蒂安·貝爾的pr艾瑪·沃茨踩着十厘米紅底高跟鞋踏入房間，手機在空中劃出淩厲弧線。

《蝙蝠俠》可還有兩部曲并未拍攝上映，華納必然要保住這個男主角的名譽。

《暗潮》這個假電影要成真，華納制片的身影可少不了。

“編劇呢？”維多利亞身旁的羅瑞笑眯眯地暗示。

艾瑪·沃茨瞪了他一眼，又看向維多利亞。

“和制片方一起，十五分鐘到。”

維多利亞的指甲在香槟杯沿劃出尖銳聲響。

晨光穿透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在她鎖骨投下躍動的光斑。

她突然想起昨夜羅瑞在視頻裡說過的話：“這場狂歡裡，每個人都需要得到自己想要的。”

浴室傳來吹風機轟鳴，看來是克裡斯蒂安·貝爾又去吹頭發了，裹着浴袍的身影在磨砂玻璃後若隐若現。

希裡安·墨菲突然俯身湊近她耳畔，似是不經意地暗示了一句：“需要我提醒你嗎？《蝙蝠俠：俠影之謎》的女主角辭演後面的兩部了。”

維多利亞的睫毛顫了顫。

凱蒂·霍爾姆斯辭演？

她不是才跟湯姆·克魯斯談上戀愛？

湯姆·克魯斯上采訪那股熱戀勁兒，為他自己招來了多少負面新聞——前腳在奧普拉節目上跳沙發導緻人設崩塌，後腳在《今日》節目上與主持人馬特·勞爾當場開罵，暴跳如雷的指責精神病學是“僞科學”……

是了，科學教。

凱蒂的這個女主角資源本就是湯姆·克魯斯背後的科學教硬塞，如今是跟科學教鬧掰了？

說起來，湯姆·克魯斯最近這段戀情着實有些高調得異常，甚至有些刻意。

像是在拼命證明自己的選擇沒錯、證明自己真的很幸福一般地刻意。

也不知道到底在掩蓋什麼。

又或者是心虛什麼。

維多利亞将思緒重新拉了回來，《蝙蝠俠》沒了女主角，這倒是個好消息。

“謝謝。”

她指尖拂過希裡安·墨菲西裝翻領，那裡别着枚玫瑰形狀的鉑金胸針。

門鈴驟響的刹那，華納兄弟制片人傑森·布魯姆站在逆光裡，身後跟着三個抱着劇本箱的編劇。

他的目光在維多利亞與克裡斯蒂安·貝爾之間逡巡，最後定格在茶幾上十二部此起彼伏震動的手機。

“看來我們得先解決現實中的小醜遊戲。”

布魯姆解開阿瑪尼西裝的紐扣，公文包裡滑落的《綜藝》雜志封面，赫然是維多利亞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沖出餐廳的瞬間。

标題用血紅字體寫着：新黑暗騎士三角戀？哥譚玫瑰深陷道德沼澤！

維多利亞忽然輕笑出聲。

她赤腳踩過滿地八卦雜志，視線掃過傑森·布魯姆的定制皮鞋。

“不如我們聊聊《暗潮》的拍攝計劃？聽說華納兄弟剛在伯班克搭了全北美最大的水下攝影棚。”

空氣突然凝固。

希裡安·墨菲擦拭手中眼鏡的動作頓了頓，克裡斯蒂安·貝爾拿起的威士忌杯停在唇邊。

羅瑞·威廉姆斯适時遞上平闆電腦，上面是他與維多利亞連夜趕制的項目企劃書——封面用哥特字體标注着“導演：詹姆斯·卡梅隆”。

“有趣。”傑森·布魯姆的指節叩擊着檀木桌面，“想要卡梅隆參與這個項目，還需要很多籌碼……”

他的視線掃過維多利亞鎖骨下方若隐若現的淤青，怕不是昨夜克裡斯蒂安·貝爾扛着她狂奔時留下的壓痕吧。

“為什麼不能現在就承認我們在拍戲？”克裡斯蒂安·貝爾皺起眉頭。

“然後讓狗仔發現劇組根本不存在？”艾瑪·沃茨的聲音尖得像指甲刮過黑闆，“你妻子剛給我發了二十通未接來電！”

維多利亞突然走向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