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悠悠轉醒時,窗外的月光正斜斜地爬上窗棂,将室内照得一片銀白。
他剛一動彈,守在床邊的藍忘機便立刻放下手中書卷,快步上前,“魏嬰,你醒了。”
“藍湛,我這是睡了多久?感覺渾身跟散了架似的。” 魏無羨想要坐起身,卻因靈力未複,有些吃力。
藍忘機伸手扶了他一把,神色中難得露出一絲關切,“已過三日,你靈力消耗過度,需好好休養。隻是……” 藍忘機頓了頓,眉頭微蹙,“金光善仍惦記着你的法寶,這幾日在各世家間多有遊說。”
魏無羨聞言,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果然是他,我就知道這老狐狸不會輕易罷休。”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陣嘈雜聲,緊接着,江澄黑着臉大步走進來,身後還跟着聶扶桑。
“你可算醒了!” 江澄沒好氣地說道,卻難掩眼中的擔憂,“金光善那老東西,到處說你的法寶是邪物,留着遲早生禍端,讓你交出去。”
聶扶桑走上前,輕聲道:“阿羨,如今局勢微妙,金光善拉攏了不少世家,我們得想個對策。” 她臉色雖還有些蒼白,但眼神堅定。
魏無羨低頭沉思片刻,突然擡頭笑道:“怕他做什麼!法寶是我做的,用的是淨化後的陰鐵,能有什麼禍端?明日我便去議事廳,會會這老狐狸。”
第二日,議事廳内早已擠滿了各世家之人。金光善端坐在高位,見魏無羨到來,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魏公子,你既已醒來,這法寶之事也該有個定論了。”
魏無羨不卑不亢地站出來,環視衆人:“金宗主口口聲聲說我的法寶是邪物,不知可有證據?若拿不出證據,這‘邪物’之名,我魏無羨可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