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子潇。”君佑眼睛有點紅,氣息不穩,“你要是過來看我笑話,挖我牆角,就給我滾。”
子潇和君佑相知多年,自是知道他這種狀态代表什麼意思,他默默地後退幾步,比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兩人一路沉默,君佑擔心舒魚的身體,一下飛上山,再傳訊給藥峰弟子,讓他們過來看病。
這個時候,子潇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繼續保持安靜,這難得正經的樣子,讓過來看病的弟子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子潇撇撇嘴,心道: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去看病,要是遲了,君佑那個瘋子還不知道要幹出什麼事呢。
當然了,他知道這句話說出去沒什麼信服力。
畢竟衆所周知,無塵宗首席弟子君佑,雖是天才,卻從不恃才傲物。不管是對誰,都是彬彬有禮,一副謙謙君子樣。
隻有他子潇知道,那人君子模樣下是怎樣瘋狂的内心。
現在這個樣子,不過是因為沒有觸碰到他的底線,要是不小心碰到了底線,那真是一個絕世瘋子。
不過他也理解,像他們這樣的天才,誰不瘋狂呢,不瘋狂又怎麼配叫做天才。
唯一的區别在于,君佑那個瘋子有底線。
現在瘋子的底線躺在床上,他還是安分一點好,他可不想被按在地上摩擦,他要臉。
“大師兄,小師妹沒事,就是一下子大悲大喜,再加上寒潭寒氣入體,身體受不住,這才暈了過去。睡一覺就好。”藥峰弟子提着藥箱恭敬道。
“好,多謝師弟。”君佑行了一個禮,把人送出門,再回來盯着舒魚。
小小的人兒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原本有些肉的臉,也清減了下去。
君佑心疼極了,就和外面那些人說的一樣,他完全是把師妹當女兒養。
從孱弱的小嬰兒到現在,他把師妹養的仔細又精緻,為此還特意去人界,觀察那裡的人是怎麼養孩子的。
他以為師妹會在他的保護下,平安幸福快樂每一天。
可這次寒潭落水,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君佑閉上了眼,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師妹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了。
一個分/身從君佑本體出現,抓着一旁喝茶的子潇去了練武場,一場單方面的摩擦開始了。
舒魚昏睡了三天,子潇也被單方面摩擦了三天。
看見君佑分身消散,他知道是小師妹醒了。趕緊瞬間移動過去,他臉上的傷可都留着,這些都是要和小師妹告狀的證據。
說不定小師妹見到了君佑的殘暴,會跟自己去劍閣。
剛到門口便發現房間被君佑下了禁制,他進不去。
子潇氣急,這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為了能讓小師妹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師兄是個什麼玩意兒,他忍痛犧牲了自己的臉。
沒想到君佑那家夥,根本不給他們見面的機會。
子潇氣的拿出一張躺椅,守在門口,他可不信君佑能一直把小師妹關着。
房間裡,舒魚抱着君佑嚎啕大哭,像是受了很大很多的委屈。
“我夢見師兄死了,師父也死了,無塵宗沒了,隻有我一個人,我好害怕,那些人都想殺我,我害怕,師兄……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