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在兩宮都安排了線人,所以他在勤政殿不動,就能知道每日兩宮的情況如何。
看到昭陽宮和錦陽宮兩宮勢如水火,錢慧和雲錦書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他得意的不行。
呵,還以為多麼姐妹情深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這些愚蠢的女人啊,還不是在他的算計之下鬧翻了天。
這台大戲如他們所願,已經安排上了,隻不過這次的主動權在他手裡,該怎麼來可是他說的算。
元辰勾起嘴角,臉上的笑容帶着幾分詭異。
“陛下,已經安排好了,消息也透露下去了。”王全一面從外面進來,一面道。
“嗯。”元辰應道。
“不知陛下是準備自己去,還是……”
“我自己去。”元辰馬上接話道,“這麼重要的場合,我怎麼能不親自去呢。”
“好,那奴才就先下去安排了。”
“嗯。”
……
這皇宮有一處最高樓,名為重華。據說前朝有個寵妃,身段輕盈,善舞撫琴,那前朝皇帝為讨美人開心,便命人造了這重華樓。
重華樓建好後,便日日與寵妃厮混其上,不理朝事,然後導緻國破家亡。
本來這種樓是要拆掉的,但是初代皇後極為喜歡這樓。于是初代皇帝便力排衆議留了下這樓。
初代死後,這重華樓便荒廢起來了。直到今天,它再一次登上了天啟的舞台,成為了很多人心中最為重要的一環。
重華樓上歌聲靡靡,遠遠可見有一白衣女子在上面盡情的舞動着身軀。
一舞終了,白衣女子停了下來,就見着這處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少年。
見她跳完,少年拍了拍手,道:“好舞,真是好舞。我竟不知這宮中還有如此才貌雙全之人。”
“小小才藝,不值一提。”白衣女子謙虛道。
“哎,話可不是這麼說的。現在宮中想你這般的女子可是難得一見了。”少年笑道,“你是那個宮的,看賞。”
“回大人,妾是錦陽宮的雲貴人。”白衣少女,也就是雲錦書行禮道。
“哦,原來是雲貴人啊,我記住了。”少年點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待少年走後,躲在一旁的碧荷才出來,看着那離去的背影,一邊為雲錦書披上鬥篷,一邊道:“小姐,那個人真的是小……陛下嗎?”
“嗯。”雲錦書無比肯定。
那個人和她在中秋夜宴上見過的人一模一樣,可不就是那位讓她落到如此境地的小皇帝元辰嘛。
“那……小姐,你覺得咱們這個計劃行得通嗎?”碧荷有些擔憂。
“放心,他不是都說了嗎,他記住了。”雲錦書理了理衣服,不在意道,“不出意外今晚就會有人來。”
“我可不像某些人,眼見着這宮裡都快沒自己的位置了,還不知争取。”
雲錦書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個不足她錦陽宮萬分之一的院落,那不屑的意味可是溢于言表。
“這是當然,小姐有才有貌,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可不是那個上不了台面的人能比的。”
碧荷自然是知道她家小姐說的是誰,說實話她也看不起那個庶小姐,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優點,又不知進取,簡直白瞎了那麼好的身份。
當然,她也知道,自家小姐也看不起那位。不然,她也不敢在她家小姐出言諷刺的時候接話,那樣會讓小姐不快的。
果不其然,雲錦書隻是看了碧荷一眼,并未責怪,隻道:“我們回去吧。”
“是,小姐。”
當天晚上,錦陽宮的确有人來,而且來的還是白日裡的那個少年。
隻不過此時,那少年不是穿着便服,而是着一襲明黃色的龍袍。
元辰坐在錦陽宮裡,看着眼前清純動人的雲錦書,笑道:“我說的沒錯吧,我們果然又見面了。”
雲錦書見到他,大驚失色,連忙行禮道:“臣妾參見陛下,臣妾不知今日那人是陛下,臣妾……”
“無事,現在知道了也不晚。”元辰不在意的擺擺手,道,“先起來吧。”
“謝陛下。”
“聽說,你是天啟第一才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元辰誇贊道。
“臣妾不敢,陛下謬贊了。”雲錦書謙虛道。
又看了看天色,在道:“天色已晚,不知陛下可要在錦陽宮用膳?”
元辰點點頭:“也好,如此便傳膳吧。”
“是。”雲錦書對着碧荷輕道,“傳膳。”
“嗯。”碧荷看看元辰,在看看雲錦書,行了一個禮便出去了。
那些錦陽宮的人動作很快,元辰沒有等多久,那些膳食便已經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