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那一處有一個有一個小亭,将離便走到那裡一邊稍作休息,一邊在等着她們來尋。
也不知過了多久,将離等的有些昏昏欲睡了,這時突然聽到一陣呵斥聲:“你是那個宮的,怎麼這麼晚還在外面閑逛?”
将離被這聲呵斥聲弄醒,就見不遠處有一身穿铠甲之人,向她大步走來。
将離看着那人,瞬間清醒,她等了這麼久的人終于出現了。
沒錯,來人正是原主那世被活活打死的那個侍衛——關海,如今該是皇宮禁衛軍的一個小頭目。
不過,她記得原主那一世,這個人好像不是在這的,而是禦花園那處才是。
看來又是她的出現改變了原本的劇情呢,這樣也好,省得她要去禦花園那處偶遇他。
就在将離思緒萬千的時候,那關海已經開始大步走了過來。
關海越走近越是心驚,他從出生到現在,見過的女人不說多,但也絕不少。
可是從未有那一個女人,長得這般的合他心意,簡直完全就是照着他的喜好來的。
他如今方二十,生的一副好相貌,又因家風嚴謹,一度在京中女子最想嫁的男子排行榜中高居榜首。
隻可惜他向來無心情事,一直讓家中老母憂心不已。為了他的婚事,他母親讓他明裡暗裡見了不少京城的閨秀們。
隻是那些閨秀都不是他喜歡的那樣,他那群狗友們都取笑他眼光高。說,像他這樣的人啊,注定要孤獨終老。
其實他也這麼覺得,這京城的女子,不是嬌柔便是造作,沒有一個長得合他心意。像他這樣的人,怎麼會委屈自己,所以他便不娶了。
雖說這麼解釋,但他喜歡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年少輕狂時,他還曾放言:“這世上的女子他一個也看不上,也不想耽誤人家。所以他就終身不娶,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這話一出,他家老母可是肝腸寸斷,但到底讓他消停了。
現在,關海隻想回到過去掐死那個大放厥詞的自己,這麼好的姑娘,難不成還讓人守寡?
你說,這是人幹的事嗎?
關海一聲輕咳,不自覺的放輕了語氣,“你是那個宮的?叫什麼名字?我送你回去,這麼晚女孩子家的一個人不安全。”
關海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越看越是歡喜,怎麼會有這麼好看女孩,好想帶回去嬌寵着。
被那雙好看的眼睛回看着,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關海,難得的羞澀起來,心裡不住的想着:不怕生,長得又乖巧,真是……
将離見關海一言不發,隻看着她,心裡便有低了,再瞥了一眼旁處,就知道她這次的目的該是完成了。
“不勞煩了,我就住在小佛堂裡,前面不遠就是了。”将離拒絕了關海的好意。
“這樣啊。”被人拒絕,關海也不氣,隻是有些可惜,沒能送人家一下,順便培養感情。
将離起身告辭,不知怎的,腳下一滑,眼見要摔倒。
随着一陣驚呼,關海急忙伸手,護住了将離。待将離站穩後,便松開了手,道了一聲:“抱歉。”
将離謝過之後,便離開了。
關海一直看着将離的背影,眸子裡滿是不舍。他微微收起手掌,仿佛在回味剛才那種感覺。
過了一會兒,關海被人叫走,不遠處的梅花樹後面,走出了一個明黃色身影。
顯然,他一直在這裡,剛才的那一幕被他盡收眼底。
元辰眸色低沉的可怕,裡面像是氤氲着無盡的風暴。
他怒氣沖沖的回到勤政殿,用手撐着桌子,眼眸不經意一瞟,見看到關海兩個大字。這不一個沒忍住,又砸了大半個勤政殿。
所有的奏章全部落在地上,那些古玩瓷器砸了一個又一個,地上盡是一些碎片。
嘴裡不住的喃喃道:“他怎麼敢,他怎麼敢,那樣肮髒的手,也敢碰她,也不看看他配嗎、配嗎……”
王全則是一反常态的不說話,就那樣看着元辰砸,也不阻止,也不心疼,就像那砸的不是錢一樣。
等到元辰累了,這才上前,平靜道:“陛下這就忍不住了,今日不過是拉了一個手。趕明娘娘嫁給他,為他生兒育女,屆時陛下又要如何?”
沒錯,今天的一切他也看到了,或者說,這一切是他算好的才是。
從陛下提到關海那一刻起,他就再想這件事,他可不認為陛下為無緣無故的提到一個人。
所以在關海進宮的時候,他悄悄去看了一眼。這一見,那可不得了。那關海身姿挺拔,面如冠玉,雖然比不上陛下俊美,但也有另一番美感。
他就是在這一刻懷疑的,陛下是什麼樣的人,這麼多年,他可是在清楚不過了。
那心眼怕是比針孔還小,尤其是關于娘娘的,恨不得每件事都親手操辦,還把娘娘身邊長得有模有樣的全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