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不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聞希月沒好氣地道。
聽聞希月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聞希風被剛才那句“郡主中箭”吓得跳到嗓子眼的心這才落回了肚子裡,與此同時,腦子也回來了。
聞希月可是比他還先下的車廂隔層,就是他中箭,聞希月也不可能中箭,他這就是關心則亂。
等等,聞希月剛才那說的是什麼話?
聞希風不樂意了,“嘿你怎麼跟你哥說話呢?我那不是關心你嗎?”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不用謝~哥哥關心妹妹是應該的~”
聞希月:“……”
很快,馬車駛進了定安王府,停了下來。
車夫敲了敲車廂,“郡主,到了。”
聞希月聞聲推開蓋闆,爬出隔層,跳下馬車,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她站在王府的院落中,伸展了一下手臂,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總算回來了。
那隔層内的空間也太小了,三個人擠在裡面,她感覺空氣都稀薄了,可把她憋壞了。
這會兒出來了,她得好好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
“喂,剛才到底怎麼回事?”聞希風一下馬車就揪着聞希月問。
聞希月看了看他,道:“就是你猜到的那麼回事兒啊!”
“我猜到?我猜到什麼了?”聞希風一臉迷茫。
聞希月無語地看了他兩秒,見他不像是裝的,糟心的歎了口氣,“你這榮華富貴,該不會是用你的腦子換來的吧?”
聞希風:“……别以為我聽不懂你是在罵我。”
“呵,真新鮮呐,院子裡的螞蟻都聽懂了。”
聞希風氣鼓鼓地瞪着聞希月,她這是在罵他連螞蟻都不如嗎?
聞希月見聞希風垮了臉,便不再嘲諷他,而是說起了剛才發生的事兒。
“我讓楊統領他們僞裝成刺客,躲在城門附近,尋找合适的時機,向馬車放箭,然後制造我中箭的假象。”
聞希風不解:“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我最近得罪了皇後和四皇子,如果我遇刺,最有可能動手的就是他們倆。”
聞希風這次聽懂了,“你是要嫁禍給他們?”
聞希月眉毛一挑:“這怎麼能叫嫁禍呢?”
聞希風:“不是嫁禍,那是什麼?”
聞希月驕傲一笑,“這叫做好事。”
聞希風:“?就這還叫做好事?”
聞希月:“啊那不然呢?幫皇後和謝盛把他們想做的事做了,難道不是做好事嗎?”
聞希風:“……聽起來皇後和謝盛還得謝謝你。”
聞希月:“那就不用了,我這人向來做好事不求回報。”
“……”聞希風小聲逼逼,“切,把栽贓嫁禍說的那麼好聽,真夠不要臉的。”
聞希月:“你說什麼?”
聞希風:“我說不愧是你,夠陰險。”
聞希月:“……”
算了,姑且當他是在誇她吧!
“既然你早有謀劃,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害我吓個半死。”聞希風抱怨道。
“早你也沒說要上我的馬車啊!”
“哦,也是。”
聞希月看向一旁的謝宣,這人自從下了馬車,就一直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看起來心事重重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怎麼了?”聞希月問道。
謝宣目光複雜地看着她,悠悠開口道:“為什麼要選在城門口?”
聞希月毫不猶豫地道:“因為那裡人多啊!”
謝宣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他知道城門口人多,在城門口演這麼一出,能最大限度地将事态擴大。
在光天化日之下,有人不顧百姓安危,敢在城門口行兇,勢必引起衆怒。
這不光是郡主遇刺的事,這是所有百姓人身安全受到威脅的事。
他父皇一定會迫于壓力,對這件事情進行嚴查。
而聞希月早有準備,肯定在現場留下了不少指向皇後和四皇子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