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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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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着問問你的生辰是什麼時候,給你些好東西收買收買人心,你這什麼都不喜歡的,卻讓本王為難了。”

姜眉認真想了想,忽然擡起手,在他敏感的脖頸處撫了撫。

意思自然是說,讓他來做“禮物”。

“現在?”他瞧了瞧尚還明亮的天色,耳根有些泛紅,姜眉從前絕不是這般主動的。

她眨着眼睛,撫了撫顧元琛的傷口處,仰面在他颌角落下一吻。

“戲弄你,你便當真嗎?”

她緩緩寫道。

“傷了你怎麼辦,我不是成了大周的罪人?”

結痂的傷口本就有些痛癢,如今讓她這手指勾抹了幾下,更是覺得酥酥麻麻,胸膛之間落寞不甘。

“你也是學會了暗裡誇獎本王了?總算是說了點有良心的話,不過這筆賬本王記得了,待我養好了傷,你便等着被收拾吧。”

她身上的疤痕如今多數已經消散,隻有幾處重傷還有着淺淺的紅痕不能消解,有一處正在她肩頭上,每次将她擁入懷中垂眸看她的時候,這道疤痕便沖入他的目光。

自然,處這疤痕也隻需要他低頭就能用唇觸碰,姜眉其實是有些在意的,問過了許多次為什麼他如此在意這些傷痕,一點都見不得,隻是他從未回答,久之,便也不問了。

顧元琛沉聲道:“方才問你之事你還不曾回答……你生辰是什麼時候?自入冬以後,王府裡鮮少太平,若是期限将近,為你辦個生辰宴,也算是沖洗沖洗以往的晦氣。”

“不記得了。”姜眉在他胸口寫道,顧元琛抓過她不老實的手握緊。

“這也能忘?”

随即他便想到,姜眉幼年時就沒了親人,多年受苦,不記得也是正常之事。

“罷了,本王的生辰恰在夏至,你若是不記得了,那今後就同本王一起過。”

如此不講道理“賞賜”她一個生日,是不想她為從前之事感傷,也是想要她知曉自己的生日。

顧元琛從生下來便在冷宮,六歲那年才得以離開,生辰之事,亦無人記在心上,太後最恨夏至這一天,最恨他的出生,他自己也不例外。

隻是瞧着姜眉連吳虞的生辰都記得清楚,不嫉妒不在意都是說謊。

他頭一次有些期待起他的生辰之日,隻要她記得,哪怕隻是送他一包甜膩的小餅子吃,又能如何?

“好,與你一起過。”

姜眉一邊寫,口中一邊呢喃着“夏至”二字,顯然她有些心事,隻是顧元琛把她抱得那麼緊,離她那麼近,反而看不到她此時恍然的神情。

他忽道:“你知道我那皇兄的生辰是何時嗎?”

“陛下?難道也是夏至嗎?”

說來也是巧事,顧元珩與顧元琛的生辰恰都是在夏至之時,往年顧元珩常在宮中設家宴與顧元琛一同慶生,卻總是被他用各種借口推辭掉了。

若是夏至之前成功退敵北蠻,大獲全勝,便讓顧元珩為自己好好慶生一番,也不錯,何況還有姜眉在旁為伴。

“我以為你厭惡陛下。”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我身邊畢竟有了你。”

姜眉沒聽懂他的用意,隻是瞧着他的目光滿懷期待,想必是他有什麼安排用意。

顧元琛仔細端瞧着她的臉,柔聲道:“你不愛水粉,平日裡素淨着就足夠好看了,到時候要找個明白的人,不用什麼胭脂花钿,好好為你妝點。”

姜眉擡眸望着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是被他的愛撫和溫暖的身體帶來的困意裹着,沒有過多詢問,隻是點頭應答。

“若是他見了……衆人都能記得你,此後再給你名分,也算容易了一些。”

他設想了許多未來之事,才察覺姜眉不知道何時伏在他胸前沉沉睡去了,顧元琛輕歎了一聲,讓人去喊何永春來。

顧元琛和姜眉這些日子相處得融洽,就連一次拌嘴都沒有,何永春都是看在眼裡,打心底高興。

然而今日的情形,他還是頭一次瞧見,不是驚詫于自家王爺,而是驚詫于姜眉的表現。

這不亞于是從前張張嘴巴便能吓死人的大蟲,如今變成了溫順的狸奴,他瞧了好幾眼才敢确認伏在顧元琛身上睡着的人是姜眉。

“站着幹什麼,過來啊!”顧元琛拍撫着姜眉,不悅的語氣也被此時滿心滿眼的溫情沖散了大半。

“诶,王爺您是打算把她送走還是——”

隻消一個眼神,何永春便心領神會,不敢再多問。上前幫着把姜眉抱到了顧元琛身邊躺下。

“嗚嗚——”

身體落空的刹那,身在夢中的姜眉輕哼了一聲,下意識抓緊了顧元琛的手臂。

“沒事,你在此睡着,本王有些軍務要商讨。”

何永春不敢多看,可是打心底裡樂開花,顧元琛好似背上還長了一隻能窺見人心的眼睛,冷冷道:“你偷樂什麼,她如今是又發病難受了,你看不出來嗎?”

“您的事老奴不敢妄議,隻是瞧着她這模樣覺得有趣,您可不知道,從前她剛留在王府的時候,府内的侍女給她換衣服,眼見着人睡着了,結果才碰了她一下,便讓她掐住脖子,若是個男子,隻怕那脖子當場就斷了。”

“……這倒也是,她如今很信任本王。”

何永春收起笑意,試探地問道:“那王爺可曾将那件事告訴她?”

顧元琛沉默着搖了搖頭。

“未曾,如今時機未到,本王會同她說明此事的。”

他下了床榻,在何永春的幫助下換上了外衣,來到外帳,不多時宗赴将軍便至。

今日的确有要事商議,此前梁勝等人喬裝圖拓商人秘密潛入北蠻境内,探察情報,此前已經有信鷹傳回消息,今日午後便能回到營中,且有要事禀報。

宗赴将軍如今乃龍武衛軍主帥,雖效忠于顧元珩,卻也同顧元琛堪稱忘年之交,故而兩人見面無需寒暄,自然而然商議起軍中之事,其中一件,便是近來軍中常有營妓失蹤,後發現屍體曝于軍營之外,身上有刀劍之傷。

此等小事本無需驚動顧元琛,如今卻不得不由宗赴将軍與顧元琛親口提及,隻因營妓失蹤之事如今不僅涉及龍武衛軍。

宗赴将軍早已命人列下名單,欲要向顧元琛請求提審幾人。

“将軍多慮了,營妓雖多為賤籍,戴罪之身,可終歸也是大周治下之人,在軍中謀生本就不易,被無故殘害更是不能容忍——就算是血羽軍又如何。”

“王爺所言極是,隻是——”

“詢問之後若是不曾得到線索,也不必将人送回來,本王早就有令,血羽軍中人不可接觸營妓,如今他們扯上了關系,便是違抗本王之令,就地殺了便是。”

宗赴将軍亦苦惱龍武衛軍經由丞相趙書禮親信帶領一段時間之後軍紀不嚴頗為苦惱,如今更覺得面上挂不住,如今有了顧元琛的話,心中自然暢快許多,便把那張紙收了回去。

好在何永春還算目明,瞥到了上面有二字格外熟悉。

“王爺輕慢,這上面好像有我們府内的人。”

“哦?”

何永春走上前向宗赴将軍作揖,随後指出了那紙上的名字。

吳虞。

“怎麼是他?”

顧元琛眉頭微蹙,放下茶盞,腕骨在案上發出沉悶的叩擊之聲。

“将軍,此人恐怕本王要再詢問一番……實不相瞞,本王的一位……愛妾,素來溫厚恬靜,心地善良,近日來她在軍中與幾位營妓相識,多有幫襯,此子與她十分熟絡,或許隻是幫她跑腿,來回遞送了一些東西。”

“将軍放心,本王絕無偏袒之意,可否等他回到營中再做詢問?”

宗赴将軍欣然道:“不不,老夫相信王爺絕無偏私之意,既然是王爺的護衛,想必更不會做出此事——隻是王爺此次還帶來一位愛妾來,老夫怎麼不曾見過?”

“哦……隻是因來時本王寒疾發作,想要身邊有人照料,便帶她一同前來,路途之中本王遇刺,她為救本王身受重傷,故而一直留在燕州城内安養,近日才出關前來營中”

“原來如此,那老夫就先恭賀王爺得如此貞烈善良之愛妾。”

顧元琛淺笑道:“得将軍如此恭祝,本王和她自是欣然,不過既然提及此事,本王便提一個不情之請,本王确對此女寵愛有加,王妃之位多年空懸,也确因本王欲求一個知心之人,隻可惜她這出身上——”

宗赴将軍不由得暢快拊掌,豪爽大笑道:“老夫明白了,這有何難,王爺放心吧,隻待我等踏平北蠻班師回朝,老夫就讓人為王爺解這心頭之憂!哈哈哈,想不到我兒的喜酒還不曾喝到,王爺的喜事便已經來了!”

率真性情之人,總能帶得身邊之人開懷,聽着宗赴将軍爽朗笑聲,顧元琛也不免欣然。

談笑之間,梁勝已經到了軍營之外,在外請見,顧元琛讓人進來。

宗赴将軍将梁勝上下打量了一番,笑言道:“這就是王爺身邊那位很有名的梁小校尉?果真是相貌堂堂,器宇不凡啊!可惜了,怎麼你就隻給王爺效力,不能來我龍武衛軍中建功立業呢,哈哈!”

梁勝抱拳恭敬答道:“卑職多謝宗赴将軍厚愛,為王爺效力,為龍武衛效力,都是為我大周效力,卑職皆願肝腦塗地。”

顧元琛道:“好了梁勝,你可以坐到将軍身邊,路途遙遠,不必拘禮,說吧,你說的緊急之事究竟是什麼,可是北蠻軍的後盾比我們想象的更為堅實?”

“直言便可,不必顧慮。”

即便是顧元琛發話在先,回禀之時,梁勝依舊恭敬起身。

“經卑職等潛入查探,可以禀告王爺與将軍,如今北蠻境内國力空虛,人口銳減,近來更是因天氣轉暖,冬日嚴寒之時不曾處理的屍體引發疫疾,如今北蠻大軍雖仍舊氣焰嚣張,可是其後方接濟卻并不如我大周。”

看着顧元琛和宗赴将軍面上的喜色,梁勝垂眸繼續說道:“所謂要緊之事,卑職也不敢确定,此事事關長麗公主殿下,卑職等亦是意外探知此事,似乎如今有一位‘長麗公主殿下’正被烏厭術石囚禁石國之中。”

“啪——”

清晰的碎裂聲震響整個軍帳,梁勝言畢,宗赴将軍手中的茶盞便應聲而落。

他花白的胡須垂在起伏如鼓扇的胸膛前顫抖不停。

“你!你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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