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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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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遇刺了?”

顧元琛輕松的語氣帶着微藏的顫栗。

“皇兄可曾受傷,是什麼人如此膽大妄為?”

來人答:“啟禀王爺,陛下并未受傷,刺客裡也有一名活口。”

手下仰起臉,面露難色,分明是顧元琛的私府,密不透風的牆,他卻将聲音壓得很低。

“事情就怪在這刺客是從前我們王府裡的死士,楊傲光。”

顧元琛很快就從記憶中捕捉到了這個名字,蹙眉道:“是從前在本王不見的時候處處刁難梁勝,在外欠了賭債的那個?”

“是他,王爺。”何永春答道。

“他似乎成了啞巴,被抓後倒是沒有攀誣王爺,什麼也都沒交代,口中藏了毒藥,被生擒時還好好的,帶下去便自盡了。”

“啞巴——是被割了舌頭,還是灌了啞藥?”

“應當是啞藥。”

顧元琛心中一冷,與何永春對視一眼,起身行至案前修書一封,命手下将其送至京城,務必親自交予洪英。

“明日再出發吧,今夜這雨想來是停不了了,已經落了後手,盲目追趕反易生纰漏。”

自去年寒災以來,朝堂之上風雲擾攘,顧元琛便已經隐隐察覺有人在暗中挑起禍端,他與皇帝顧元珩固然矛盾深重,卻也由不得有心之人從中橫插一腳,坐收漁利,卻不想北蠻平定之後,背後之人愈發步步緊逼,三番兩次将禍水引向敬王府。

如今兜兜轉轉,竟然由查回到了窨樓,顧元琛一想到窨樓,姜眉從前的一颦一笑,甚至是對他兇惡眦目的模樣便浮現在眼前,讓他不由得頓覺身心俱疲。

因而姜眉病了三日,顧元琛亦稱病重,在府中安養了三日不曾露面,故而再次相見,是行宮西苑的金蓮池畔。

姜眉見到了他從暗處走出,并未喊叫,也并未逃走,顧元琛不知道是喜是憂,走上前伸出手想去撫她的臉,卻被她飛快打開。

“呵,碰也碰不得了?行。”

顧元琛将目光移向那一池金蓮,側目賞着池邊芳華,方才小憐和燕兒在池邊嬉鬧,好不明媚,襯得姜眉坐在一旁毫無生氣,他都看在眼裡。

“不知這小丫頭是哪兒來的,生的還算可愛。”

他笑得可怖,陰陽怪氣地說道:“皇兄為了能把你迎進宮裡,搶了誰家的孩子?”

一提起小憐,姜眉的神色頓時閃過一絲戾狠,這是兩人初相識時他看顧元琛的目光。

望着她兇惡的模樣,顧元琛忽然笑道:“左右不是你的孩子,你也為她着急?莫不是想逼着本王對小孩子下手嗎?哦——本王險些忘了,娘娘才入宮不久,想來是不知道這皇宮裡的兇險,小孩子想在皇宮裡長大,卻是艱難險阻不落的。”

算不上是威脅的威脅,卻是身心俱疲的厭惡,姜眉緩緩阖目,将眼淚壓在眼底,不去看顧元琛的臉。

“誰叫你轉頭了,過來。”

雖是叫着姜眉,顧元琛自己先行走上前去,攬着她的腰把她壓進懷裡,強迫她仰面看着自己。

他才瞧見姜眉面上的疤痕,許是太久了,許是顧元珩用了最好的藥膏精心照料過,那日見面時,自己竟沒有發現。

“兇什麼?整日皺着眉頭,可就不好看了——本王聽說這幾日你病了一場,那便是有時間好好想想了,你就不打算告訴本王你是如何将皇兄迷得神魂颠倒的嗎?他這後宮已經兩年沒有嫔妃得寵了。”

顧元琛輕輕握住她的指尖,放到唇邊親了親,若不是他頭偏得快,隻怕她的手指就要直插進他的眼睛裡。

他後退了一步,用指腹擦去了自己眼角被劃出的血痕,失神瞧了瞧,随後望着姜眉唇角又挂上了陰冷的笑意。

“你當本王吓唬你嗎?那小丫頭是什麼身份,他顧元珩又是什麼身份,即便是個女童,也不能不明不白的上了皇家的玉牒,那時她若想有個身份,最好的辦法便是記在本王的名下,本王白撿一個女兒,也是好事一樁”

見她身形飄忽,淚光點點,顧元琛向假山後移了一步,緩緩坐下。

“娘娘,你不妨過來,坐下與小王說話。”

姜眉沒有動,她瞧着顧元琛臉上的笑意,看了看自己染血的指尖,方才怎麼會錯過呢?自己當真能對他下手嗎,為什麼不能呢?

她向前挪了一步,單薄的身子飄搖如絮,再向前一步,便驟然軟倒,摔在了他面前,無聲啜泣。

顧元琛将她撈起,抱在腿上坐着,輕輕拍撫後背,若她是隻貓兒狗兒的,此刻心中必然全無恐懼了,可惜她偏偏是姜眉。

顧元琛小聲嘀咕了一句:“他當你是誰,怎麼給你穿這樣醜的衣服,顔色也老氣,下次見我,換一件好看的來。”

他把姜眉的手貼在自己的頰側,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仿佛兩人如今不是在定州的行宮裡,而是在王府中,敬王和敬王妃遣散了下人,細細訴着情話。

顧元琛的目光如遊絲縛住她的神色,連睫羽的一絲輕顫都分毫不漏,一一烙在眼底。

他心頭一震,恍惚松開她手腕,等她開口說念什麼,姜眉順勢抽回自己的手,拿出自己的小冊子,緩緩寫了兩個字:“王爺。”

炭筆的字迹不成書體,卻一筆一畫都透着疏離的寒氣。

"君若無情君自去。"

顧元琛望着這冊子出神,瞧了許久,想到這是顧元珩給她的,才把視線凝集在紙面上,讀着那瘦如寒梅的字迹,心上也拿刀複刻寫了一遍,細碎的疼在骨縫裡遊走。

姜眉輕笑一聲,擦了擦眼淚,擡起手臂向上挽起衣袖。給顧元琛看自己的手腕處,那裡胭虿散的紅痕已經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枯萎失了光澤的肌膚。

“你饒我一命,風雪中我亦拼力相救。”

“本已經是兩不相欠了。”

這樣痛的字句,偏生她寫得從容,倒像是在抄錄佛經一樣誠虔。

“從前的情誼,對王爺而言不值一提,那我們便好聚好散。”

“我本無意攀仰陛下,一身不堪,亦無多少光景。”

“若是我自視過高,錯會了您的意,王爺還恨我,我隻勸您,又何必為了我們這樣的人,勞費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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