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武士們把所有布條、束腰帶等結成長布繩之際,埃克快速地用匕首将武士們所有長矛的矛頭砍掉,并在一起,用圍腰布上兩根長系繩和托克腰上的系繩把它們紮成木排,将木排丢進沼澤裡。武士們迅速地将結好的長布繩綁在沼澤邊的一棵大樹結實的樹杈上,埃克撿了一根粗長的樹桠,一手拿着長布繩,長腿躍進木排上,木排受力下陷了一點。埃克另一手把長樹桠插進沼澤中,用力使木排向前了一點。埃克把系在樹上的長布繩綁在腳踝上,貼着木排趴下,朝海桑伸出手:“桑,把手給我!”
海桑艱難地朝他遞出手,埃克抓住她一隻手,拿着匕首割斷了綁在她手腕上的繩子。看到她傷口還在流血,忍着心疼安慰道:“忍着點。”
海桑已經止住了淚,睫毛濕潤的點點頭。
埃克拉着她的雙手,使勁往外拽。但泥層吸附力太大,拖拽十分費勁。
托克把鬥篷系在腰上遮羞,吩咐兩個武士:“你們去附近找找線索,把那兩個人給我抓回來。”托克說完拉住一個武士的一邊手,慢慢走下泥沼。武士另一邊手緊緊抱住樹幹。
沼澤邊沿的泥淖比較淺,托克走下去,一直下陷,不顧軟濘的腐爛污泥沒至膝蓋上,托克拉住綁在埃克腳上的布繩往後拉。
有了後力的疊加,埃克終于成功把海桑拉出泥沼,海桑趴在木排上疼得直掉淚,傷口似乎又被撕裂的疼。埃克立刻撕開她袖子上的衣料,包紮住她的傷口止血。
木排受力在一點一點下陷。
“我們回家。”埃克扶起她,讓她先踩着木排再由托克拉上岸。埃克随即也踩着出了沼澤。
海桑看着自己滿是污泥的牛仔褲和格子衫,覺得這衣服可以不用要了。
埃克命令武士們都轉過身去,不許看。然後用剛才挂在樹上的鬥篷遮住海桑:“把衣服脫下。”
海桑衣服脫盡後,埃克用鬥篷裹住海桑,抱起往城内走。
托克命令剩餘武士一起去追蹤查找綁匪嫌疑的下落。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海桑擔心埃克累壞了。
“你受傷了。”埃克沒有停下。
“手受傷,腳沒事。”
回到阿霍日宮,埃克命人準備好洗澡水。海桑緊裹着鬥篷等着埃克離開浴室。可是似乎埃克不但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在解自己的圍腰布。
“你、你……你要先洗,那我先出去了。”海桑緊張道。
埃克拉住她:“我幫你洗。”
“不……讓拉吉來幫我就行。”
“我也要一起洗,叫她太磨叽。”埃克鈎住海桑的腰,帶近一些,“你身上有哪些地方我沒看過的?”
海桑轟地一下刷紅了臉:他是指剛才她脫衣服時還是上次在神鷹宮……?
埃克動手去解她的鬥篷,海桑拽着沒松手。
“快點,洗完讓巫醫給你檢查一下傷口。”
……(以下省略數百字。)
海桑坐卧在床上,巫醫解下她手臂上被血染紅的布條,看了下,立即将膏藥敷在傷口上,“傷口頗深,傷到骨了,要靜養好數日了。”
埃克聽了瞳孔猛地一縮,拽緊了拳頭:究竟是誰?真想把他碎屍萬斷!
海桑聽到,眼淚反射性湧出:難怪那麼疼。
“還記不記得抓你的人的樣子?”埃克克制着怒意。
海桑點點頭:“大概記得……但他們應該是受人指使的。”
“除了那兩個人你還見到了其他人?”
海桑點頭又搖頭,“沒見到,隻聽到了聲音,是個女的。”
“女的?”埃克琢磨:單靠聲音有點難找,“聲音還記得嗎?熟不熟悉?”
海桑想了下,當時覺得聲音有點像烏娜的,但她又不确定,畢竟當地很多女孩子說話音調蠻相似的。海桑搖了搖頭:“不确定,不記得了。”當時她也是挺慌亂的,那個女的又沒說幾個字。
“能聽出年齡多大嗎?”
“年輕的……多大不好說。”
巫醫把一些膏藥之類的藥物放在壁架上,“這膏藥半日更換一次,如流血多,一日更換兩次。這瓶是内服止血丹,還有這些草藥,煮水服用,可加速愈合。如果傷口實在疼得厲害,可以吃一顆止疼丸。若無什麼事,老夫三日後再來複診,有事随時叫老夫。”
巫醫離開後,埃克輕輕摟着海桑:“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海桑心裡委屈,但還是安慰說:“我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