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吉端來了玉米粥等食物。
埃克讓拉吉把止疼丸摻進粥裡,海桑制止:“不用了,沒那麼疼了,我能忍。”雖然不知道他們止疼丸是什麼成分,但海桑下意識覺得都是麻痹神經、暫緩疼痛的藥物,吃多了怕神經變鈍。
海桑邊吃東西,埃克邊問事情的詳細經過。
那兩個奴隸跑了,武士們沒有抓到人,在附近反複搜尋了幾遍,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迹。在隐秘的高草叢中,扒開一個人為拔過的草堆,下面是新填的土,挖出了一把被草率掩埋的黑曜石匕首,上面還殘留着血迹。
埃克凝視着這把帶血粘土的匕首,讓狗去聞過了,這把确實就是捅傷海桑的匕首,這血是海桑的。這種款式的黑曜石匕首是穆塔武士常用的一種,普遍得不知從何搜查,而這個匕首居然是個女人在使用?這個女的究竟是何目的?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讓人綁走他的女人……這個女人是主謀?還是同樣受人指使?……會不會是第二城的人?埃克頭疼地下令:“先把所有武士都叫來,在外的也招回來。”
“是。”
……
當召集了所有城内的武士後(城外的還沒能那麼快趕回來),武士殿的大廳内擠滿了武士,幾乎都快擠不下了。所有武士都跪立着,托克牽着狗,一個一個地去聞。
狗聞到第二排時,哈索忍不住了:“陛下,這匕首……可能是我的。”
衆人嘩然。
“臣中午才發現兵器庫裡少了把匕首……”哈索說着,托克已經牽着狗走到了他前面。
狗聞了聞哈索,朝他“汪”了兩聲。所有人都驚訝地看着他。
哈索不知所措,腦子空白了一瞬,但很快恢複:“臣不知為何匕首會出現在這裡,但請陛下相信,發生了什麼臣一無所知。”
埃克沉默。半響,揮了揮手,托克等人就拿繩子把哈索綁了……
夕陽的餘晖籠罩着穆塔第一王城。阿霍日宮正門前,紅着眼眶的莎克淚光點點地祈求道:“莎克求見陛下,請通融!”
守衛也于心不忍:“莎克小姐……這個時間點有點晚了…陛下說不見客了,要不你明天再來?”
“請代為通傳!否則……莎克就在此等到陛下出來!”莎克堅持着。
守衛為難:陛下此刻在海桑小姐房裡,吩咐過不見客了,如果貿然打擾……“莎克小姐就别為難小的了。”
“埃克哥!埃克哥!”莎克不顧守衛阻攔,也要大聲地朝庭院内喊,“求你出來見見莎克!”
另一個守衛沒辦法,隻得說:“要不你去通傳一聲吧?”
“要去你去。”
海桑坐在床上,等着埃克勺着碗裡的粥喂給她。因為受傷,隻能暫時将提親等事宜推遲了。
塔布敲了敲門:“陛下,守衛說莎克小姐要見你。”
埃克舉着勺子的手停滞了一下,說:“讓守衛在外面等着,等下我出去說。”喂完海桑一口後,又扭頭喊到:“塔布,你進來照看海桑。”
塔布進來。
埃克起身把粥遞給她,就出去了。
平常都是政事之類的海桑不過問,可是不知道莎克來找埃克什麼事,剛才埃克起身看她的那一眼讓她有點好奇了。
……
哈索被捆住雙手關在牢房裡一天一夜了,竟然也沒有人來審問他,隻有昨日莎克聽聞他被關進牢裡的消息,啼哭着來找他,說她會去求陛下還他清白放了他。哈索讓她不要去打攪陛下,可是她不聽。哈索環顧了下簡陋、異味的牢房,從來隻有他把戰俘、奴隸關押進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被關進這牢籠裡。但是陛下竟然給了他一間獨立牢房,沒有和其它戰俘、奴隸一起關押。
正午的烈日相當炎熱,托克督促着兩個武士把綁架海桑的兩個奴犯關進牢裡,并開始鞭笞審問……
莎克趁埃克不在阿霍日宮,去找了海桑。
埃克坐在殿堂内的帝王坐榻上,托克等人将那兩名奴犯的奴隸主綁了過來,跪在他面前。
托克踹了那奴隸主一腳:“自己招。”
“陛下饒命,小的、小的真的沒看見那個買奴隸的女人的臉,她蒙着面巾……身材苗條,大概這麼高。”奴隸主比劃着,“她身旁跟着個這麼高的男仆,身材粗壯,皮膚黝黑,寬嘴厚唇,牙齒有些外凸……”
“那女人和她男仆的穿戴、首飾都說詳細些。”
“是。”奴隸主點頭哈腰。
拷問了許多細節,最後還讓奴隸主把蒙面女人旁邊的男仆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