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看着鏡子中那個往日裡神色清冷高不可攀的美人被逼得眼角潮紅,此刻難堪而窘迫地喘息着,他心情愉悅而惡劣地叫了聲:“教授……”
被郁寒在精神世界關了三天的郁杉此刻勉強奪回了身體的操控權,他用冷水潑着臉試圖壓下不正常的浮躁。
郁杉根本不知道郁寒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怎麼會有人給自己下藥。
郁寒撫上這張沾滿水珠徒添艷色的臉,回答郁杉心中的問題:“因為我愛你啊,阿杉,為什麼要容許别人這樣叫你?為什麼要和那個心理醫生那麼親近?每次看到你和齊蹊接觸,我就恨不得把你關起來狠狠欺辱。”
郁杉抓住了那隻在他臉上作亂的手,厭惡而冰冷的吐出三個字:“神經病。”
郁寒笑了起來,他目光陰戾地盯着鏡子中那個笑容違和的自己:“我們早都病入膏肓了,我最煩你這副欠調.教的矜傲清冷勁兒,我們骨子裡都是爛透了的敗類啊,裝什麼?”
郁杉腦子裡像是被一把烈火點燃,他難受到快克制不住自己,但他所有的反抗都被輕易壓制住,他再次喪失了身體的操控權。
郁寒摁住那顆加速跳動的心髒,像是想要生生剜出來:“我的教授,這個世界上有誰會比我更愛你呢?我們明明擁有着同一顆為彼此跳動的肮髒心髒啊。”
郁杉看着郁寒俯身親上了冰冷的鏡面,神态癡狂地做着些惡心的動作,明明身體和意識都陷在躁熱的欲望中,但郁杉卻覺得自己陷在寒冷的冰窖裡如曆凜冬。
眼前的鏡面逐漸被白茫茫的雪點覆蓋,模糊了他不願直視的鏡像。
世界好像落了一場紛飛的大雪,郁杉看着指尖融化的冰涼雪花,希冀着這場大雪再厚些,好掩藏掉他靈魂所有的髒污。
他像是一具行屍,身體不知何時被郁寒操控着躺在了床上,他意識渙散,世界好像冰雪與烈火糾纏争戰。
他最終還是在這場争戰中落敗,心中疏漠克制的冰牆破裂,雪嶺最終被烈火燒得消融,世界隻剩下灰蒙蒙的灰燼。
郁杉潮紅的眼角有溫熱的淚水滑落,他唯一還能支配的那隻手抓住雪白的床褥,泛白的指節一點點收緊,克制地承受自己靈魂被猖獗的烈火吞沒。
(審核好,烈火和冰雪隻是精神層面的自我争戰,手部動作隻是體現一下極端的掙紮情緒,沒有别的意思謝謝。)
……
郁杉重溫魇夢後陷入黑暗的意識緩過來時,人已經在宗寰家裡了。
眼前是全然陌生的環境,空蕩幽閉的房間内,暖黃色的燈光也無法舒緩這令人恐慌的氣氛。
郁杉姿态難堪地跪坐在一張黑色的大床上,雙手被反铐在床頭的護欄上,雙腳被分綁在床兩側。
郁杉用力掙紮着,面色冰冷地說:“放開我。”
站在床側的宗寰看到郁杉過激地掙動着束縛,伸出手将郁杉強行摁住:“這樣亂動會受傷的。”
郁杉看向宗寰,他皺着眉深吸了一口氣,頭疼地收拾郁寒給他設下的爛攤子:“抱歉,讓你誤會了,我……我不玩這些的。”
宗寰看着郁杉陡然冷淡下來的态度,察覺到了郁杉此刻的生氣。
宗寰目光微暗,他本來就覺得郁杉這種看着就高傲自恃的人說想和他試試,隻不過是玩心突起圖個新鮮。
但現在郁杉已經落在他手上了,他斷沒有道理放過這隻他觊觎已久失而複得的獵物。
宗寰俯身一顆顆解開郁杉的襯衫衣扣,他貼着郁衫的耳朵,語氣暧昧地說:“我知道像郁教授這樣高傲的人很難接受被掌控,但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你待會兒一定會迷上這種快樂。”
“你别這樣。”此刻隻能任人擺布的郁杉有些慌亂,他身子緊繃着,忍着胃裡泛起的惡心說,“我有人格分裂症,答應你的不是我,我真的接受不了這個。”
宗寰解開郁杉襯衣紐扣的雙手停頓了下來,他對上郁杉疏冷嫌惡的目光,像是終于明白了眼前之人醒來後的那點違和感是怎麼回事。
“郁寒和我提到過他有人格分裂症,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另一個人格。”宗寰抽回了手,感受指尖殘留的溫度和氣息,他語氣頗有些遺憾地說,“很抱歉冒犯了你,那你可以換郁寒出來嗎?”
郁杉冷着臉說:“我才是主人格,這身體是我的,我說了我接受不了這個。”
宗寰平靜地看着眼前讓他覺得熟悉又陌生的郁杉——郁杉生了張極為俊逸的薄情臉,這張臉沒了那份放蕩邪肆的笑意後,顯得異常疏離冰冷,似乎冷淡得沒有半分人味兒,但這樣的冰山美人也格外能激起宗寰的征服欲。
“沒想到郁寒喜歡得幾近瘋魔的主人格這麼無趣。”宗寰眸光閃爍地笑了笑,他嘴上說着無趣,但手又重新勾上了郁杉的襯衣紐扣。
扣子被他指節粗暴地撩斷開,宗寰慢吞吞剝郁杉的衣服的動作帶着極強地掌控感:“接受不了也沒辦法,你長得真的很對我胃口,我可不想放過送上門的天菜。”
“放開我!你這是猥亵和非法拘禁!”郁杉被宗寰放肆的行為氣到發抖,他心口郁結,能和郁寒鬼混到一塊兒去的果然也是個瘋子。
“郁教授……我應該也可以這麼稱呼你?多留些力氣吧。”宗寰掐住郁杉的下颔,似笑非笑地說,“這種時候你最好配合些,如果你堅持威脅我的話,被激怒的我多得是辦法讓你染上性.瘾,讓你變成人盡可奸的婊.子。”
(隻是口頭威脅!就是吓吓郁杉,全程最多就剝了下衣服摸了下小腰,什麼都沒幹,清清白白!審核放過我吧求求了Orz)
宗寰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中取出一個精緻的黑色镂空口球,他在郁杉驚慌的眼神中将口球強行塞進郁杉嘴裡,再将固定口球的銀鍊子系緊扣住。
宗寰挑起郁杉的下巴,目光像是在打量什麼完美的玩物:“要不要玩些遊戲?郁教授知道圈裡說的奶農精牛是什麼嗎?”
(這口枷帶了沒有兩分鐘,下一章就被郁寒拽下來了,隻是宗寰為了吓吓郁杉以及讓他閉嘴,這也沒描寫脖子以下啊QAQ,宗寰說的話那也都隻是說說嘛。)
郁杉聽不懂宗寰說的是什麼,反正他知道絕不會是什麼好事。郁杉目光與宗寰相對,他面上還勉強維持着冷靜,但恐慌和羞憤的情緒還是萦繞在他心神中,讓他極度不安。
宗寰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輕撫過郁杉胸腹的幾處於青,他若有所思地說:“看來郁寒把你保護得挺好,他似乎什麼都沒讓你見識過……那郁教授應該不知道Marginal controlled ejaculation是什麼感覺?”
郁杉瞳孔微縮,郁寒欺辱他的那些狼狽屈辱的記憶被勾了起來,郁杉面色一瞬間血色盡失,變得極為蒼白。
他突然失了所有冷靜,拼命抗拒着掙紮起來,但一開口,被口球堵上的嘴裡便隻洩出讓人難堪的嗚咽聲。
郁杉掙紮的嗚咽聲像把小鈎子一樣勾人心肺,宗寰的神色明顯更興奮了些:“别怕啊,我會溫柔些的。”
郁寒醉過去的精神意識早因為郁杉巨大的情緒波動逐漸清醒,但他卻默不作聲地看了好一會兒戲。
直到此刻郁寒才惡劣地在郁杉腦海中給他解釋:“宗寰說的這種馴化手段是我跟你提過的歡愉和痛苦都被掌控的典範,身為Dom的他會從中獲得極緻的掌控感。”
末了,郁寒似乎還嫌郁杉不夠怕,又補了一句:“被掌控方很容易上瘾。”
(我再解釋一遍QAQ,郁寒和宗寰這兩個壞蛋這裡就是口嗨,純口嗨,一丁點兒實質性的行為都沒有,下一章有反轉的。)
不着寸縷的郁杉忍受着宗寰在他腹部於傷處玩弄般撫摸的手,微弱的頓痛淩遲着他緊繃的神經。
郁杉一時間隻覺得自己心疲力竭,他語氣絕望地問:“郁寒,你欺我辱我也就算了,你還要把我送給别人玩辱……你真得,想逼死我嗎?”
剛想繼續撩逗郁杉的郁寒言語明顯一頓,他罕見地沉默了一瞬。
宗寰碰了碰郁杉泛紅的眼角,他伸出指尖輕拭掉郁杉的眼淚後,将手指放在舌尖舔了舔,他笑着說:“這就開始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