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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獵人與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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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宗寰看到郁杉的眼神突然變得陰戾起來。

在宗寰驚詫的目光中,郁寒生生掙斷了手铐,而後一把扯下口球,他語氣危險地質問:“宗寰,玩我的人玩得挺開心?”

“郁寒?”宗寰目光微凝,看着眼前氣場驟變且讓他感覺極為熟悉的人,挑了挑眉問。

郁寒明明還是跪坐的姿勢,他卻完全沒有受縛于人的弱态,反而氣勢比宗寰還要強勢許多:“宗寰,你應該知道我的忌諱和底線?”

宗寰當然知道,以郁寒對主人格那偏執的迷戀程度,當初可是連照鏡子時都不肯讓人碰一下的,他如果真的對郁寒主人格動什麼真格的玩法兒,那郁寒會直接弄死他也說不定。

不過,人都拐回來了,忌諱就該是用來犯的,底線就該是用來破的。

宗寰其實發現郁寒的兩個人格他都好喜歡,郁寒真的像一整個人都是為他的性癖生得一樣。

宗寰迎着郁寒壓人的氣勢,并不畏懼地笑了笑:“不是你說要和我試試,而且我這還沒做什麼呢。”

“是我要和你試試,不是他。”郁寒伸手去解分綁住雙腳的繩子,“我說的試試,隻是想和你這個優秀的Dom交流一下訓誡和精神控制手段,可沒叫你對他言傳身教。”

他冷冷地看了眼宗寰,“慶幸你還沒真做什麼吧,不然你現在已經在急救車的擔架上躺着了。”

宗寰被郁寒那記眼刀盯得脊背發寒,卻更加勾動心中洶湧的陰暗欲望,他強壓下情緒,笑着點破郁寒話中的心機:“怎麼?一句話就把自己摘得這麼幹淨?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難道不是你想利用我吓吓他?”

“最好吓到他哭着向你求救,就像鬼屋裡那些撲到對象懷裡的小情侶一樣。”宗寰面上一副神色郁悶無辜的模樣,他摸了摸鼻子,伸手替郁寒解另一邊的繩子,“我就一妥妥反派工具人,便宜沒占到多少,黑鍋都讓我頂了。”

“宗寰,你明知道我喜歡他,還把人欺負哭。”脫開所有束縛的郁寒姿态慵懶地往床後一靠,肆口否認着,“現在人哄不好了,你說怎麼辦吧。”

“他不願意出來就關着他呗,精神世界不是你的主場嗎?你可以一直關到他求着你放他出來。”宗寰目光掃過郁寒手腕傷口處更深的血痕,他語氣不以為然地說,“你這主人格比你弱太多了,你還不是随手就能拿捏。”

“還是算了吧。”郁寒頗有些頭疼,他伸出骨節分明的雙指輕輕揉按着太陽穴,雙眼微阖,“今天逼得太狠,他情緒快崩潰了。”

見郁寒閉上眼,宗寰在郁寒身體上遊走的目光更加放肆,他眼底的暗色沸騰,言語卻輕佻散漫:“……這就崩潰了嗎?也太脆弱了。”

“他一直都這樣,披着冷漠疏離的殼子裝着強大孤傲,内心卻如一鑿就碎的薄冰般脆弱不堪。”郁寒嫌棄地諷笑着,“他遇到承受不了的傷害和痛苦便會逃避,我替他擋了那麼多次,他卻痛恨我的存在,想我消失。”

“可沒有我他活得下去嗎?”郁寒擡起胳膊擋了擋眼睛,他睜開的那雙星眸中有破碎的情緒,“遇到今天這種情況,沒有我,絕望地等着被你這種人玩弄死嗎?”

“什麼叫我這種人?雖然沒有證據但我懷疑你在罵我。”憋着欲望無處可洩的宗寰黑着臉從衣櫃裡取了件衣服,丢在郁寒臉上。

“日,宗寰你幹什麼?”郁寒剛醞釀好的情緒被打斷,裝不下去了的郁寒扯下糊臉上的深藍色襯衣,爆了句粗口。

“你剛這些話是想和他說?”宗寰托腮盯着炸毛的郁寒看了又看,“打悲情牌完全不像你的風格啊郁寒,裝的時候自己嫌不嫌惡心?我反正聽着怪惡心。”

被戳破的郁寒心口微妙地堵了一下,他伸手想扇開宗寰湊近的大臉,沒好氣地說:“這不是被你欺負哭了,我想哄哄他嗎?”

宗寰躲得熟練,他挑了挑眉說:“你精神世界裡真沒關着他啊?所以他現在聽得到我們的對話?那我可要開始說你壞話了。”

“說便說呗,我本來就是惡人。”郁寒輕蔑地笑笑。

郁寒笑時狹長薄情的眼眸會微微眯起,那張清冷絕艶的臉上綻放的妖冶笑容極緻地勾人心魂,本就欲念難滅的宗寰大腦空白了一瞬。

宗寰深吸一口氣,偏偏半裸着誘人身子的郁寒毫無勾引人的自覺,宗寰隻能伺候祖宗般親手将襯衣給他穿上:“我的郁教授,别笑了,再笑我可就把持不住了。”

聽到宗寰輕浮的話,郁寒幽深地目光落在宗寰身上,他動作散漫地舒展了下身子,唇角的笑意卻淡了下去:“宗寰,今天那杯酒,你是故意的對吧?”

算帳來了。

宗寰心頭一跳,面上卻不露懼色地回以一笑:“我隻是沒想到郁教授的酒量這麼差。”

“你最好别對我的人起什麼心思。”郁寒冷笑一聲,這次他利用宗寰在先,倒沒有和宗寰計較的打算。

“放心,不饞你的寶貝。”宗寰面上笑意不減,狀似識趣地表态,“比起攀折摧毀高嶺之花,我還是覺得吸食你這般蘊毒的罂粟會更讓人沉淪。”

“宗大少爺還真看上我了?我還以為兩年前那晚你隻是突然心血來潮。”郁寒傾身湊到宗寰面前,他伸手挑起宗寰的下巴,挑釁地笑了笑,“你還分得清自己是獵人還是獵物嗎?”

提起兩年的舊事,宗寰眸光暗了暗,他握住了郁寒的手腕,低頭含住剛撫過他下巴的指尖,重重地咬下去,含糊道:“做你的獵物也不賴,如果你不怕狐狸咬人的話。”

指尖猛得傳來刺痛,郁寒垂斂的目光微微閃爍,任由宗寰像瘾君子一樣神色沉迷地吮舐着他的手指。

血液被吸食的感覺讓人輕微不适,但宗寰柔軟的舌舔過傷口卻傳來異樣的酥麻感。

郁寒目光幽暗了些,他像是被取悅到了般淺笑着:“還好你沒把自己比作狗,不然我能笑話你一年。”

“我就算做獵物也隻會是高傲的狐狸,況且我覺得卑賤的狗不會勾起獵人的興趣。”宗寰握住郁寒手腕的手微微上移,揉捏着他腕上的血痕,“對嗎?我的獵人。”

“我可沒本事捕獲你這隻狐狸。”郁寒語氣懶散,像是興緻缺缺的樣子,他想抽回手,卻被宗寰握得更緊。

宗寰動作優雅紳士地在郁寒手背上落下一吻,他像親吻公主的騎士,言語卻沒有半分騎士的忠心:“我自願被捕獲,但我的獵人要小心難馴的狐狸噬主哦。”

郁寒直白地看到了宗寰眼中難以湮滅的欲望,他嚴重懷疑宗寰此刻想撲上來對他做點什麼。

但郁寒隻輕扒拉開宗寰的腦袋,似乎隻是把宗寰的話當作玩笑,遊刃有餘地釣了釣:“用暧昧的語氣跟我說這些調情的話,膩不膩歪啊宗大少爺。”

宗寰狀似深情癡迷地看了郁寒許久,半晌後突然像是繃不住般笑了出來。

他笑得張揚,眼中收斂了所有傾露的情緒,讓人看不出情深,也窺不見假意,隻輕佻随意地說:“膩歪死了。”

但宗寰并沒有松開郁寒,他欺身将郁寒抵在床頭上,聲音低沉暗啞:“好不容易把你擄回家,還被從頭利用到尾,要是不占點兒便宜回來,我可要咬人了。”

郁寒皺了皺眉,警惕地察覺危險逼近,他對上宗寰毫無波瀾起伏的深邃眼睛,隻覺得像是陷在了一片泥濘的黑暗沉淵中。

“這兩年不見,宗寰,你好像變得更加奇奇怪怪的?”郁寒伸手推了推宗寰,他倒也不敢太用力傷到這位驕榮尊貴的宗家大少爺。

“兩年不見……”宗寰将這四個字重複了一遍,他心中的瘋狂和克制交織,戾氣幾乎快将優雅紳士的假面撕碎。

兩年前的那晚失控脫軌的鬧劇後,他人沒睡到手不說,郁寒還不動聲色地玩消失,像徹底決裂般完全脫離開他們這個圈子。

他宗寰是誰啊,A市頂級權貴世家的獨孫,太子圈中的太子,他要把一個人弄到手多得是手段。宗寰心中千百番掙紮後,才勉強放棄了對郁寒用那些惡劣手段,他分明已經施憐放過郁寒一次了,郁寒現在卻又主動送上了門,又這麼輕描淡寫地提起了從前。

理智逐漸薄弱的宗寰現在隻想一口叼住郁寒的咽喉,讓他再也無法從他身邊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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