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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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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龍不顯,牝雞司晨,假作瑞兆,背宗違倫——”

“今日城門口,有大人要替大家讨個說法!大夥兒都跟上!去晚了就聽不到了!”

“什麼?天女瑞兆是假的!?”

“女帝勾結妖邪術師,僞造天女瑞兆,欺壓真龍皇子,剝奪皇子繼承大統之權。此等惡行,長久以來,竟不能大白于天下!大家都跟上!一會,諸位大人便會為大家揭示真相!”

“據說一會城門口,有百官聚集死谏。谏女帝退位,皇子登基。現在到場,說不準就是從龍之功!”

“可是永鳳三年,女帝陛下的治理下,我們生活得也還好……吧。”

“小點聲!若今日過後新帝登基,被新帝聽到,有你好果子吃。”

“别出門,今天外面說不準要死多少人,當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你我隻是貧賤蝼蟻,天上的神仙鬥法,與我們何幹。”

京内好一番雞飛狗跳的熱鬧景象。

素日懶散執勤的武侯,今日竟聚集了數十人在朱雀大街兩旁,一個個身披甲胄,神氣活現,趾高氣揚。今日聚集起來的這些武侯,不為穩定市坊,不為維護民生,隻為引着京内百姓一道向城門口去。若百姓中有不從者,武侯便大聲呵斥,拽着領子也要将人拽到人流中,說着“真龍假鳳”一類的詞,強行将人帶到往城門口的路上。

不一會兒,城門處便聚集了幾十名百姓。百姓面上神情各不相同,但四下也不見多少興奮神色,絕大多數坐立不安、茫然惶恐。被武侯驅趕至此,又被命令原地就坐,百姓們不敢不從,卻又不敢真的坐下,于是一個跟着一個地席地而跪,眨眼跪了一片。

兩名身着官服的男子在武侯列成的包圍圈外交談着,聲調急切。

“若禁軍出動,今日之事勢必功虧一篑。幾個武侯,你覺得他們可成氣候?”

“右相遊正告病多時,女帝又不在宮中,無人可以調動禁軍,”一人沉吟着道,“如今監國輔政的是皇子殿下,我們推他上位,他便是如今京内唯一能夠調動禁軍的人。等他掌握禁軍,為何又要調了禁軍來對付我們?”

便是新帝真要以禁軍對付他們,屆時新帝已是新帝,木已成舟,沒有再将皇位交還于女帝的可能。

兩人說話當中,一隊武侯恰從面前走過。

統領谄媚地向兩人行一道軍禮。

兩人向統領點點頭,看統領帶着武侯隊列朝着下一個官員的方向走去,面上谄媚的笑容沒有絲毫衰減。

他們一同露出嫌惡眼神。

遊正告病、女帝失憶,如今京中大部分軍隊都調動不得,他們所行又為謀逆之事,不敢大肆招攬,隻能靠着親信說通這一隊隊的守城武侯。

這群武侯平日屍位素餐,如今跟着他們,倒是要做出一件“從龍之功”。

若非女帝失憶、右相告病實乃天賜良機,誰又會依靠這麼幾個蟹拳蝦腳,去做這件大事?

“女帝何時從帝陵回來?”

“申時半。”那人說着望了望天色,一副焦躁模樣,“今日城門封閉,無人能将消息傳出去。若是刺殺順利,女帝回城時便是一具屍體;若刺殺不順,刺客也不會貿然動手,待女帝回城之時,城門事起,民心已失,除非拱手退位,她必不可能再以皇帝身份踏進這城門一步。”

“隻是,”那人說着,錘了錘身後靠着的城牆,“隻是——”

“宮中來報,皇子殿下不見人影,至今仍未找到。”

兩人同時望向耀宸宮的方向,不約而同地垮下臉。

“殿下,您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兩人說着,看見自朱雀大街方向又走來三四十名朝官。加上這三四十名朝官,此次大事的全部官員便已到齊,如今城門前聚集起來的官員約七十名。

大黎朝官三百名,聚集在城門的官員數量,不足朝官的四分之一,卻足以舉事。

“你們按時過來,是人找到了?”先前說話的官員湊近朝官隊伍,向後看了半天,也未找到那道人影,“皇子殿下到底去了哪兒?”

“唉,整座雁晴殿都翻了個遍,其他宮内各處,也都安插人手仔細查找,可就是沒看到殿下人影,”朝官中的一人回複他道,“事到如今,隻有太後娘娘的銜羽宮還未驚動。可若行事太過,擾了太後,更得不償失。”

“不必擔憂,我們已經加派人手在銜羽宮周圍,看見皇子身影,直接綁來城門。”

“女帝回城車駕必然已經啟程,時間不等人,如今也隻能先行逼位。”

說話者神情凝重,與旁人低語片刻,彼此眼神示意。得到同伴首可,他走到城門前,身前是一衆跪在地面的百姓。

百姓們鴉雀無聲地看着這位走到台前的大人物,緊接着便聽見他高聲一喊:“真龍不顯,牝雞司晨,假作瑞兆,背宗違倫!”

“今日,我便要代表在場諸位同僚,以及不敢到場的各位,向大家揭示一件大事!”

霎時一片嘩然。

高聲朗誦持續着。

“大家都知道,祖宗之法,君臣父子,夫妻男女,男在女前,夫比妻貴,”連着說了一串,那人才意識到台下之人皆是白衣平民,于是轉換語氣,“自我大黎開創以來,從來沒有哪一任皇帝,允許女子擔當;從來沒有女子能夠站在朝堂之上,對着朝中偉岸丈夫指指點點。建光年間先帝立儲,立下的儲君也是當今女帝的兄長。而太子,毫無疑問也是一位男性!”

其他或許聽不懂,但談及太子是個男人,台下百姓眼中明白些許。

“确實有這事。”商販打扮的男子道。

商販身旁的女人連忙捂住他的嘴:“少說話。那可是……”

“廢太子,姬煊,”前方發言的官員掃一下竊竊私語的兩人,全然不在意地道,“那又如何?”

已成禁詞多年的名字就這樣被大喇喇地提起,跪成一地的百姓皆心中一顫。

可若姬煊還在,大黎的确不會有一位女帝。他們更不會在三年後的今日,在城門前惶然跪坐,平白地憂慮自己的性命。

“不錯,廢太子姬煊。無論廢太子如何,先帝心中承位的人選,從來都是男子。”

“廢太子罪有應得,卻不代表女帝能因此竊位!又因心虛竊位,所以她自編自演,造了一出‘天女瑞兆’的把戲,”又一名官員踱步上前,狠笑一聲,“各位,你們都被如今皇位上的那個女人騙了!她根本沒有資格做皇帝,更從來沒有什麼天女瑞兆!”

“把人帶上來!”他憤憤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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