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韶,你為什麼不是我的狗呢?”
他眼睛似乎亮了亮,臉頰微靠在我的褲腿上蹭,手握着我放在他側臉邊的小腿,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我,裡面滿是興奮。
“隻要小甯願意,我求不得。”
他暴起青筋的大手下移握住我的腳腕,把我腳從他肩膀拉到他眼前,他偏頭唇緩緩印到微微凸起的腳踝骨上。
我腳背上青筋猛顫,身體裡像是堵了一座火山,說不定哪個時候就爆發了。
我垂眼看到他當裡鼓了個大包,心裡一揪吓了一跳,隻得假裝沒看見,躺在靠椅上阖眼睡覺,他起身在我額頭上吻,嗓音又低又啞,似是在隐忍:
“睡一覺就好了。”
“你滾開!不要親我,哪裡都不行!”
他在我面前用啞的不行的音調低低的笑,問我:
“為什麼要主動吻我,是不是小甯喜歡我?”
“喜歡你大爺!我這是在羞辱你!羞辱你!許澤韶!你不配!我最惡心的就是你了!”
許澤韶似乎怒了,他捉着我的脖子硬要親我。
“不是要羞辱我嗎?再來一次……”
我被親的上不來氣掙紮着給了他幾個巴掌他才老實,過程間他唇上被我咬出血珠。
外面天色徹底暗下來,在昏黃的夜色中,眼前人跟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鬼魅兇猛。
他扯着我的領子要壓上來,我唾了一口唾沫,說他惡心讓他滾。
“你怎麼好意思這樣對我?!畜生!?”
語落,他眼底的欲色一淡,從我身上起來,半跪在地上拿出旁邊嶄新鞋盒掏出新鞋和新襪子給我穿。
腳踝被他牢牢握在手心,我隻要有亂踢的趨勢,他就會加大手上的力度,把我骨骼捏的生痛,不給我一絲掙紮的機會。
“特意給我買的?還是給自己準備的?”
放棄掙紮,我垂眼問他。
“給你準備的。”
我靠在靠背上,眼皮沉的厲害,大腦跟發高燒一樣半夢半醒,我問他為什麼要給我準備。
我忘了他回答了什麼,隐隐約約我好像聽到他說:
“因為我知道你會來。”
*
許澤韶沖上微博熱搜了,全是罵他的,在工作期間私自離開團隊,不遵守合同,要賠幾千萬違約金。
看到金額我都驚呆了,我一輩子能不能賺到這麼多都還說不準,許澤韶就要這麼活生生賠了這麼一大筆錢!不好好在美國拍戲捅出來這麼大一個簍子!
從上到下大大小小十幾個熱搜全是有關許澤韶的。超話帖子上有罵他的,也有粉絲找足理由維護他的,黑評反擊不斷。煩的厲害,我長歎一口氣做了一件平時不敢做的事情。
——擡手重重向前摔了手機。
手機從面前的天花闆上彈跳返回到床尾,屏幕上裂開幾道口子。
房間布局陌生,這不是我家,是許澤韶家,昨天晚上他在我睡着的間隙把我帶到他家。
他在隔壁房間,我在床上猶豫了好一會兒站起來,趿拉着床邊的拖鞋去出門去敲許澤韶房間的門。
重重拍了兩下,嘴裡嘟囔着讓他滾出來,很快米白門闆被他拉開,猝不及防間敲門的手按到他硬邦邦的胸口。
臉紅一瞬飛速收回手。
“怎麼了?”他漆黑色的眸子直盯我雙眼。
“滾回去拍戲。”
他攤開手道:“身份證在包裡,但是包昨天落山上了,沒證訂不了機票。”
“我陪你去補辦,你快點回去。”
他眸子一淡,斜靠在門框邊緣,語氣咄咄逼人:
“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嗎?”
“你過你的生活,我過我的生活,就當我從來都沒你這個哥哥,你也沒我這個弟弟,我們兩不相欠……從前種種,我都不計較了。”
身前人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我吸一口氣增加一句:
“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沒有誰離開誰活不下去,我不需要你,你不需要我,你拍你的戲,我做我的工作,我們以後都不要再見面了,你也别找我了……”
他沒回答,我等得有些煩躁,落在他白色襯衫上的視線往上移到他臉上,他眼尾微垂着,跟條受到什麼委屈的大型犬一樣,不過很快恢複正常。
他視線對上我的眼睛,喉結滾動着說好。
可我視線卻不由自主落到他頸邊的疤痕上。
“我答應你,但是你要陪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