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彼此相愛,注定要彼此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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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姐姐隻把我們送到宿舍樓下,她從包裡掏出寫着門牌号的鑰匙告訴我和我哥我們在幾樓哪個号的房間。
許澤韶彎腰鞠躬說了聲謝謝。
“不要客氣啦,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們坐了那麼久的車上去整理好物品就好好休息吧,裡面有浴室,睡前可以沖個熱水澡。”
“對啦,明天早上七點半到食堂吃早飯哦,我給你們發個牌子。”
說着她低頭從包裡翻出兩個特邀學生牌遞給我,繼續道:
“上課的話我帶着你們就好了。”
她臉上洋溢着極具青春氣息的微笑,臉頰上的酒窩特别漂亮,之後目送我和許澤韶上樓。許澤韶背着重包,我問他沉不沉,要不要我幫他,他說這些東西跟我比起來可太輕了。
想到了某件難以啟齒的事情,死變态也罵不出來了,還好周圍不太亮,要是燈再亮一點點許澤韶就會看到滿臉通紅的我。
宿舍是兩人間的,剛好我和許澤韶一間,不是上下鋪,就是左右單人床,被罩床單都是新換的。
我們臨陣高中不住宿,但是初中是寄宿制的,十二人一間上下鋪的宿舍,尤其還都是男生,不愛幹淨,晚上脫了鞋臭氣滿天飛。
有時候為了報複他們我也不洗腳,但無奈自己潔癖有點嚴重,一天都沒堅持下來,後來因為宿舍難聞這件事與他們大打出手,三個人挑九個人。
那兩個人一個是偏柔順的小男孩,另一個是架着眼鏡的大學霸,他們兩個弱不禁風等于我一個人單挑九個人。
“這是男人氣息,不懂别亂說!你們受不了是因為你們三個是純娘炮,娘炮才受不了男人味!我們不歧視你們就不錯了!這叫陽剛,女人都喜歡!”
我聽的惡心的都要把昨天晚上吃的飯給吐出來了,瞪着那人擺出無語的表情。
“尤其是你,許翊甯你他媽的最惡心!你就會領着他們挑事!”
呵,是我挑事是吧?我他媽的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挑事的。
輕而易舉拉着他一條臂膀,他體質不行,我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給打殘了,直到他跪在地上給我磕頭求饒,稱我哥我才松松手。殺雞儆猴罷了,打了他後面那些人就不敢吭聲了,随後我把他們腳臭,不刷牙洗臉的事情到網吧發到學校的表白牆上,後來,女生看他們的眼神都變了。
名聲惡臭,他們為了反駁這些觀點後來也就主動洗腳,注意衛生了。
但男生似乎生來身上就具有某種臭味,洗洗也掉不了,宿舍的空氣還是污濁,但好歹比之前好一點。
在我眼裡,許澤韶跟他們不一樣,許澤韶身上是香的,從皮膚内裡滲出來的汗液都是香的。
他穿上衣服的時候靠近他他身上那股我媽洗衣服殘留下來的淡淡洗衣粉味道很清香,脫了衣服是另一種好聞的味道,像是某種特别淡雅我叫不出名字的花香。
與他相比起來我身上就沒啥洗衣粉味道了,因為我比較好動,我媽洗衣服殘留的洗衣粉味能讓我半天就霍霍沒了,有時候會沾一身泥點子,一身血點子什麼的。
看見許澤韶放下包微微喘着氣,我過去抱他,仰頭輕輕與他接吻,他還是比我高,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長得比他還高,上一世與他沒有太多交集我沒注意到我什麼時候反超他。
他大手虛虛扣着我的後腦勺,我們無比虔誠的親吻着彼此。
我仰着頭被迫吞咽幾口口水……
喘息中我坐下撐着床沿徜徉不經意問他:
“哥,你覺得我以後有機會長得比你高嗎?”
“可能會吧,但小甯需要加把勁了。”
我撇撇嘴,道:“我一定會的。”
我從包裡掏出我們的衣服洗漱用品什麼的擺放好,許澤韶已經去洗澡了,我坐在床沿上沒事幹,點開手機開了一局俄羅斯方塊。
這遊戲太弱雞了,純消遣的,有時候連着玩一個多小時都不會死,當然許澤韶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我也沒死,但我的視線不由自主從手機屏幕移到他臉上,他頭發半濕,往下滴着水珠,屋子裡開着暖氣,不冷。
他胯間系了條白色浴袍,腹部壘塊分明的肌肉沖擊着我的視網膜。
擦頭發間他微微擡眼,叫了我一聲小甯。
“該你去洗了。”
我點點頭,把手機塞到他懷裡說好,我跑的飛快,不想讓他看到我窘迫到想鑽地縫的樣子。
在家裡的時候完全沒有這個沖擊力,因為熱水慢,所以他洗完隔好長時間我才會去洗澡,完全看不到他這個樣子。
出來的時候我臉被熱氣熏得通紅,再加上被熱水沖成粉紅色的皮膚所以并不顯得特别,許澤韶盤腿坐在床上玩我那局俄羅斯方塊。
看分數應該還是我剛開的那一局,他沒有輸。
“小甯,來哥這裡,哥給你吹頭發。”
我說不要了,我自己吹就可以了,說着到他身邊拿過白色手柄的吹風機給自己吹頭發。
不到一分鐘他從我手裡拿過吹風機,風力從高檔調到中檔,風柔柔地吹在我腦袋上,很用心的吹着我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