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愛自己也不會不愛小甯。”

——

近小半個月我覺得我的腦容量擴大了不少，學到了好多好多新知識，比如之前未接觸的航空國防，海域潛水，導彈設計，藥品研究……太多太多了，當然也有我最擅長的汽車設計。

在汽車設計上跟許澤韶露了一手，我跟他講在不久的将來加油的汽車就很少用了，新型起來的是新能源汽車，也就是充電的，節能環保，經濟實惠。

“哥，到時候我買一輛，副駕駛隻給你坐。”

許澤韶眯着眼睛笑，似乎我說什麼他都很相信我，覺得我的想法是個好點子，他對我說當然很好啊。

雖然這段時間學習資源很好，但就是很累很累很累，欠下的債太多了，總有還的那一天。雖然現在高二上半學期，但未來還有新的知識需要學習，況且從大專都上不了的混子到勵志成為考清華的好苗子，中間需要經過一段很長時間的沉澱。

今天刷許澤韶給我圈畫的題目刷到了淩晨一點多，我不睡他就不睡，趕都趕不走，說要抱着我才能睡着，他自己做完超綱的難題支着腦袋看我做題。

屋裡的燈很亮堂，并不昏暗，我正在做許澤韶留給我的最後一道題目，是電磁與電場複合型的題，那顆電子的運動軌迹是一個愛心的形狀，畫出來軌迹的那一瞬間我驚訝極了。

還以為我畫錯了，擡起頭去看許澤韶，撞上他視線的那一刻他拉着我的脖頸逼近我吻上我的唇，語氣綿長缱绻：

“這是今晚最後一道題，還有，我愛你。”

他握着我的手，移着我的指尖輕輕在紙上劃拉着：“原本想給你出笛卡爾的心形線方程的，但那個超綱了，哥以後慢慢給小甯講。”

可能人在深夜總是感性的，我沒有再去抗拒他，而是勾着他的脖頸朝他的唇角落下一個又一個吻，之後意猶未盡舔舔他的唇縫咕哝着說他好肉麻。

關了燈睡覺，我被他摟在寬大的懷裡，嗅着他身上的香味，突然開口，

“哥，你吻技進步了。”緩緩的，我放低聲音，聲音微弱，把手覆蓋在他手背上手指從指縫鑽進去扣上，“很舒服，我很喜歡……”

他低頭親親我的發梢，悄然道：

“都是小甯的功勞，小甯應得的。”

*

這一夜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是成堆的試卷和一個許澤韶。

可能夢和現實總是相反的原理吧，背景全是試卷，夢裡的許澤韶不愛我，總是冷眼看着我，仿佛我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我叫他哥，他冷冷地看着我，說沒有什麼弟弟，别亂叫。

“我是許翊甯啊哥，不要不認我。”我紅着眼圈要抱他，他面帶厭惡一把狠狠推開我，讓我跌倒在地上，手臂上被試卷邊緣堆滿擦痕。

小血珠從劃破的傷口中湧出來集成大血珠，最後在順着胳膊往下淌，我滿胳膊都是血液，玷污了地上白花花的卷子。

淚眼朦胧的看着他，他卻說出沒有任何溫度的話語。

“别亂叫，我沒有弟弟，也不認識什麼許翊甯，還有你離我遠點，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我不喜歡男的，請不要惡心我。”

“許澤韶……”

他轉身，背影漸遠。

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我接受不了許澤韶不愛我甚至說讨厭我，眼淚再也止不住嘩啦啦的往外淌，嘴裡稀裡糊塗的說着“你居然不愛我了”、“你不能不愛我”、“可是我愛你啊”……

“我會很乖很乖的，你别不愛我，突然說不愛就不愛了，那你愛我的那些都是夢嗎？求求你了，不要走，哥……”

我哭的眼睛都痛了，跟着某種感覺用力抓住身邊人的衣角不讓他起身，繼續哭泣，“不要走，我求你了……許澤韶……我跪着求你，好不好……給你磕頭嗚嗚……”

“小甯，寶寶，别哭了我在這裡，先喝點水，你有點脫水了……”我像是徹底陷入夢中，再也掙脫不出來，水珠從我唇邊流進我的頸窩，濕漉漉的，幹淨的紙巾抹去濕潤，随即一個溫熱的觸感觸碰到我的唇，把溫熱的水一點一點往我嘴裡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