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我抱緊身前的人,大口吞咽完水後,緊緊抱着他的脖子說:“我很愛你,許澤韶,求你别離開我。”
很久之後,我聽到他輕輕嗯了一聲,我像是被丢棄在垃圾桶裡流浪的家貓,等到再一次被收養時會無比乖順,對着新主人言聽計從,生怕新主人再嫌棄。
我聽到他讓我不哭,閉眼好好睡覺。
我就真的立馬抹幹眼淚,鑽進被窩裡好好睡覺了,我什麼都可以做,隻要許澤韶愛我,不離開我。
再次睜眼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往周圍看了一圈看見許澤韶在旁邊的桌子前坐着,桌子上有張劉姐姐給我們找的新型題目試卷,他已經寫完了,現在支着腦袋小睡。
從側面看他臉部的輪廓線清晰漂亮,尤其是鼻子到嘴巴那塊,弧度特别精緻,就像是經過精确測量繪圖出來的。
掏出放在旁邊櫃子上的手機一看都下午兩點多了!!!
床邊櫃子上有杯水,應該是溫的,因為杯子上方飄着白霧,旁邊有盒藥,退燒藥。
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媽的!合着我就是昨天晚上因為發高燒做的一個噩夢,因為一個夢在許澤韶面前哭的稀裡嘩啦,還抱着他不讓他離開我,真他媽好丢人啊。
再怎麼着也應該是許澤韶抱着我的腰求着我說讓我别走,他很愛我,願意像狗一樣臣服在我腳下。
現在可好了,我丢人丢到甯願現在立馬死過去。
我拍拍自己的腦門,想要把這件令我羞愧的事情給忘掉,但閉眼間滿是噩夢中未消的心碎感。
我睜開眼拿起墊在腦袋下面的枕頭朝許澤韶扔去,枕頭下那盒套被帶到地闆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單個套從開着口的盒子裡滑出來散落一地,許澤韶也被我砸懵了,頭頂的發亂的炸開整個人看起來毛絨絨的一大隻,跟薩摩耶那般。他第一時間扭頭看我,看到我的臉愣了一秒很快走過來雙臂把我緊緊纏繞在懷中。
下巴一直在我腦袋上蹭來蹭去,音調帶着剛睡醒的惺忪感又極具安慰氣息:
“小甯,别哭,哥不愛自己也不會不愛小甯。”
他從床頭抽出一張紙輕輕按壓在我眼角吸去那些濕潤。
羞恥感讓我一把狠狠推開他,嘴硬道:
“鬼才哭了,你愛喜歡誰喜歡誰去?夢都是相反的,所以你離開的時候我才不會求你讓你留下來,更不會哭。”
“你死了也是你活該。”
說完我從床上跳起來光腳踩在地面上往浴室跑,途中踩到微硌腳的安全套,被許澤韶中途攔腰抱住,他彎下身體把我踩到的那個安全套塞在我手裡,咬着我的耳朵聲音低啞:
“寶寶要不要在浴室來一次。”
“滾啊!我還生着病呢!”
他咬咬我的耳垂語調缱绻:“是嗎?可是寶寶的燒在上午十點鐘就退了,現在病差不多好了呢?哥請了假,不跟哥試試嗎?我們還沒有在浴室……”
我羞得一巴掌拍他臉上,讓他滾。
但最後耐不住他糾纏,我們在浴室來了好幾次,白色的霧氣騰騰冒着,地面很滑,我踩空了好幾次,後來他直接把我抱起。
我發誓我以後也再也無法直視浴室那面光滑的明亮的大鏡子了。
最後體力不支他把我抱到床上繼續,直到晚上我們相對而坐着一起吃飯。
“哥,晚上再給我多出幾道題,快模拟考了,我想看看我現在是的實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