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心思細膩,很快知道我在想什麼,主動的湊上來抱着我的脖頸,輕輕問我是不是很想親吻他。
我沒說話,可他突然閉了眼把眼皮貼在我的唇上,那片溫熱的皮膚幾乎要灼傷我的嘴唇。
我沒推開他,也沒有下一步動作,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歡小吳。
*
“疼不疼啊?”
小吳把我的腳踝掰正詢問我,我擡腳轉了幾圈腳腕,沒啥太大感覺,疼,但能忍。
“不疼,沒事。”
“都摔倒了還不疼,等回去好好給你捏捏。”
小吳半攙扶着我,我撐着傘,雨漸漸小了,深一腳淺一腳踏着積水往前走。
回去後小吳給我放了熱水,讓我洗澡,洗完給我按摩,給我放松肌肉,我穿着件浴袍躺在床上,小吳手藝沒法說,我也不再排斥他了,任他揉捏。
睡覺前他給我沖了一杯熱牛奶,怕我感冒生病,特意在杯子旁邊放了兩粒藥。
“林迹,好好睡覺,晚安,你是最棒的!我永遠支持你哦!”
說完他輕輕關上我房間的門出去。
他的聲音回蕩在我腦海裡久久不能散去,語調輕快活潑,在我黑暗無光的生活裡添了一抹絢麗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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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我攢夠了一百多萬,在一個晴天帶着小吳逃跑。
身上穿着便服,戴着黑色鴨舌帽把帽檐壓的很低,我買了北京的票。
其實去哪座城市都好,我就是不想在這裡待了,去車站買票的時候大腦中總有一個直覺告訴我,要去北京。
于是連夜帶着小吳逃到北京,買的是飛機票,飛的快,怕被梁文濤發現,幾個月前就準備好了,新上了戶口,因為我本來就沒有戶口和身份,弄着比較簡單。
把我的身份綴到小吳的戶口本後面,我也新辦了身份證,離開地下拳場,從此我不叫林迹。
我叫吳佟。
小吳叫吳偢。
剛好,他是哥哥,我是弟弟。
我想用新的身份和小吳生活下去,雖然跟小吳沒确定什麼關系,但我們很親密,他喜歡抱着我親吻,我都不會拒絕,有時候主動親親他的額頭,他的鼻尖。
但我們别的什麼都沒有做過,他請求過一次我,讓我們确定一下關系,晚上睡在一起,過正常情侶的日子。
但我沒有同意,因為隻要同居了就會發生點什麼,不是我我不願意或者是排斥小吳,但總感覺心裡有一根線,死死繃着我,不讓我這麼做。
小吳很為我着想,沒有強迫,退一步抱着我說已經夠了。
“我已經很開心了,林迹。”
“叫我吳佟,哥哥。”
我笑着去糾正他的錯誤。